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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那么高贵的时尚杂志怎么可能看得起一个草根出身的艺人，”舒翎不屑一顾地说道，“而且这个草根还是个直播平台出身的网红女主播。”
她身上这几个关键词实在让她在娱乐圈举步维艰。
舒虞觉得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舒翎迟早要得抑郁症。
“但是你的身份改变后，就轮到他们上赶着找你了，”舒虞对这种拜高踩低的事情早就习惯了，“好歹是个知名大企业的千金大小姐，虽然内娱这几年不太流行这个人设了，但是你自带逼格。”
舒翎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接。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是很想带这种逼格，”她翻了个身将自己瘫成一个大字，“虽然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谁让你之前是从直播平台起来的，你要是想的话搞个别的出身都比这强，”舒虞喝了一口咖啡，突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今天并不需要咖啡提神，于是火速推开咖啡给自己点了一杯奶茶，“非要给自己搞个地狱难度。”
“我也没想过我直播能火，当时就是大学快毕业了播着玩玩，谁又知道呢。”舒翎盯着天花板，“而且当时我明明是被我舍友拉去凑人数的。”
“所以你那个舍友后来怎么样了？”舒虞有点好奇。
“进大厂做程序员去了。”舒翎给出一个毫不意外的答案。
“你要是没有进娱乐圈，不会原本也打算去当程序员吧，”舒虞看向舒翎，“咱们跟好几家互联网大厂都有合作，你要是去了老爹看到之后不得气死。”
“你别说，这还真有可能，”舒翎想了想，“但是刺激程度应该也没有你研究生毕业立马考选调变成公务员来得刺激，起码你是打定主意要为人民服务去了。”
舒虞一时间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接。
但舒翎说得没错，在知道舒虞成功考进体制内还是个保密单位的时候，舒老爹的表情丰富的仿佛川剧变脸。
可惜再复杂的表情也没能改变舒虞的打算。
“算了，不说这些，我这部戏就快开机了，到时候又是好几个月不能回家，”舒翎开始给自己挑选拍戏时候需要带去的东西，“听说这次跟我演一对的那个傅崇明还是个影帝，可惜以前跟他完全没接触过，也不知道人怎么样。”
“你没去打听打听？”舒虞问。
“问过一些比较熟悉的，对他评价都还可以，但不能保证到底是不是商业互吹，”舒翎在圈子里待得时间久了也习惯这些工作人员的话术，“主要是我问起来别人也不可能告诉我这人不行。”
舒虞觉得很有道理。
“你这次的案子还顺利吗，看你黑眼圈又那么重。”舒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开始说起舒虞的事情，“我看过你们那个通报了，这姑娘的人生经历还真是复杂。”
“其实我们最开始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舒虞叹了口气，“我一度以为她真是毫无心理问题却突然自杀。”
她把案子侦破的过程简单讲给舒翎，反正这种在网络上发布过详细公告的案子没有什么保密要求。
舒翎听得目瞪口呆。
“这也太复杂了吧，”她从床上坐起来，“而且你说的没错，总觉得这件事好像有人引导。”
“是啊，但这只是我的猜测，希望只是我想多了。”舒虞无奈地说道，“但我觉得我们舆情调查司确实被人盯上了。”
他们这个部门的保密级别虽然高，但还没到需要对亲人保密的程度，所以至少舒家的几个人都知道舒虞是在做什么。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舒翎有些担心，“总觉得你们这个部门也挺危险的。”
是挺危险，而且是那种没办法解决的危险。
所以舒虞干脆不去管这事，既然对方想要对他们做点什么迟早是会露出马脚的。
他们在明对方在暗，想要拿到先机纯属做梦。
伴随着一场舆情结束，关于j县和杨洁的讨论逐渐消失，而关于人生经历颇为传奇的真千金舒翎和她在做自媒体公众号的假千金姐姐开始成为新的舆论热点。
舒虞看着自己的微博明显比平时热闹了一些。
“挺好，这个热度我算是蹭到了。”她对此相当满意。
“姐，你之后要一直蹭流量养号吗？”舒翎问她。
舒虞火速摇头，“我又不是开了共享计划的营销号，再说也没那么多时间打理。”
奶茶送到之后，舒虞开始打开文档写这次舆情案件的报告。
“你忙吧，我先回屋了。”舒翎看到舒虞开始工作就没有继续骚扰，“对了，我新买的护肤品明天给你拿过来，你看你的黑眼圈，去动物园cos熊猫都不用化妆。”
舒虞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早就放弃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