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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季玄还就真的爬墙了,实在是萦香阁的大门关闭,他要是进去了那不得惹人笑话吗?他可不想让别人说自己堂堂皇帝给一个女子低头!
秦季玄很轻松的翻墙过去了,走了没几步便发现了一间亮着灯的屋子,继而手足无措的躲到了一旁的草丛里。
恰巧沈湄刚用过晚膳,正倚着窗口发呆,注意到了晃动的草丛。
“呵,哪里来的耗子,竟然钻到草丛里去了?”沈湄着实好奇心很重,便叫上寻春一起,想去草丛中看一眼。
而寻春此刻有些害怕,她一向是害怕这些鼠啊虫啊的,“主子,不若咱们不去了吧,耗子有什么好看的…”
沈湄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不过她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黑色的衣服露出了下摆,沈湄瞄了一眼睛那布料上的纹样就知道是谁,狗皇帝还真是会玩啊,都学会爬墙了。
沈湄毫不留情的打算揭发秦季玄,便带着寻春一同去了那处草丛,谁知找了半天也没见人影,搞得沈湄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寻春,看来耗子已经跑了,咱们就不找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沈湄吩咐了寻春之后,也回了屋子里,刚一关门就发觉了被烛光映射在窗边的人影。
沈湄没当回事,继续走到窗边关了窗户,一回头,便被人牢牢的抱住了。
“胆子不小,敢说朕是耗子。”秦季玄从沈湄身后将她禁锢在怀里,低声说着,“从未有人这样令朕挂念过。”
沈湄并不慌乱,反而笑了一声,“陛下现在喜欢这种偷入闺房的把戏吗?”
秦季玄听着沈湄嘲讽他的语气,轻轻的捏了捏沈湄腰上的软肉,“小刺猬,怎么逮着我就扎。”
秦季玄的嘴唇划过沈湄细长白皙的脖颈,留下一个个小小的红印,最后凑近沈湄的耳边低声道,“湄儿,我许久未曾好好疼你了”
秦季玄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对沈湄简直毫无抵抗力,就像是被诱惑了一般的上瘾。
沈湄被吻的浑身无力,站立都有些困难,便紧紧的靠着秦季玄,声音带了些许撩人,“陛下想要谁便要谁,谁敢拒绝呢。”
听着这话,秦季玄的动作倏然停止了,“湄儿,你还在怪我吗?”
沈湄喘了口气,转过身看着秦季玄道,“秦季玄,你喜欢我吗?”
这是沈湄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秦季玄听得心跳都停了一瞬间。
“我把你当做夫君,可你不曾真心爱护我,只想着委屈我成全你的朝局,这不是我想要的夫君,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从来敢爱敢恨,也不会平白无故受委屈,可因为你我破例了。”
秦季玄听着沈湄这一番话,只觉得心中翻江倒海,他喜欢沈湄吗?当然,他喜欢她,对她和对别人总是不同的。
但是她这么一说,秦季玄却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做到一个丈夫的责任,对喜欢的人诸多委屈。
“湄儿,我是有苦衷的,我是皇帝,许多时候必须顾全大局。”
沈湄看着秦季玄如此,便毫不留情的推开了他,“陛下是君王,应当无所不能,那为何还要用委屈我来成全陛下的大业,如果用我的命去换,陛下也是愿意的吗?”
“怎么可能!”秦季玄瞬间便反驳了沈湄,“如果要拿一个女人的命去稳固我的江山,那我这皇帝也是做的够窝囊的。”
沈湄笑着看秦季玄,“虽然我说的话陛下可能不会认同,但我还是要说,我与后宫中的她们不同,我想要与我的夫君平等相处互相尊重,而不是他为了别人委屈我,我为了谁放弃他,当然,陛下是帝王,如果帝王还要委屈自己的妻子的话,那这天下也就没有谁能满足我的心愿了。”
秦季玄眼神复杂的看着沈湄,他从来没想过沈湄说的问题,他只是想让沈湄依赖他而已。
“湄儿,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想法,这是你第一次与我说。”
沈湄松了一口气,她其实说这些话也是冒了风险的,她不知道这个朝代是否会像她所知道的一样,女人必须依靠男人生活,但是看着秦季玄的反应,她有些了解了,至少秦季玄心中,女人不是完全的附属品。
“秦季玄,我是将你当做夫君的,你是天底下与我最亲密的人,所以我会喊你的名字,只会和你做最亲密的事。
沈湄顿了一下继而又说,“当然我也希望我的夫君事事以我为中心,爱重我,如果你觉得我尊卑不分不知所谓也很正常,下令赐死我便是,不过我的要求是不会变的。”
秦季玄看着这样倔犟的沈湄,听着从未听过的话,竟然觉得万年不变的生活多了色彩,第一次有人与他说,我与你是最亲密之人。
就算是他的母亲,也未曾这样说过。
“你果真非要如此吗?”秦季玄沉默良久后终于问出声来。
沈湄看着秦季玄阴沉的脸色,反而笑了出来,“你不要这副样子看着我,我小门小户出身,不懂得规矩尊卑,想要的无非就是感情而已,别的我也什么都不图,如果你觉得做不到,那就让我老死在这,再不相见,总好过枕边人不重视自己。”
秦季玄看着沈湄笑靥如花的样子,好像她真的只是为真情而活一样,这不就是自己最渴望的吗?
他那一成不变只有被母亲督促进取的生活,好像从此刻开始有些模糊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胆子大不怕死的人,居然敢和皇帝提要求。”
秦季玄意味不明的看着沈湄,好似饿狼一般,“若是我做不到呢。”
沈湄扯开嘴角,笑的明媚,“我就是想告诉陛下,我这个人,宁缺毋滥,大不了陛下赐死,我便也欣然接受。”
秦季玄慢慢靠近沈湄,手抚上她的腰,继而紧紧一收,便又将人抱住,动弹不得。
“你不许死,我命令你,陪我白头。”
屋内的蜡烛熄灭的突然,秦季玄怜惜着她,但沈湄还是被秦季玄逼的丢盔卸甲,
黑暗里,秦季玄看着昏睡的沈湄,痴迷的低声道,“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可惜沈湄睡得太沉,不曾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