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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馆长稍微清醒了一些，看向秦暮言，他没想到那人变得那么疯狂了。
“子弹离心脏很近，”
“麻醉师，做好准备！”
贺昕在旁边辅助，看着简易的手术室，拧了下眉。
确定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手术？
秦暮言已经划开了伤口，进入手术状态。
“别分神。”
贺昕赶紧打起精神，想到这里正是作战区，也没再多想了。
“哐！”
子弹取出，扔在医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缝合交给你。”
贺昕点头，拿了缝合线，开始第一次活体缝合。
不过她手很稳，速度也很快。
两人走出手术室时，苏霖坐在门口等着她们。
“我老师，苏霖。”
“这是贺昕，来锻炼的。”
秦暮言简单地给他们介绍了一下，靠墙，等病人推出来。
苏霖点了点头，没多问，这事她提前跟他打过招呼了。
只是没想到，刚来到这里，就直接进手术室辅助了。
“苏医生，你好。”
贺昕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一脸平静，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进手术室操作的。
苏霖眼眸闪了闪，心想，这女生适应能力跟他徒弟有得一拼了。
“苏老头，等会儿她主刀，你也进去看看？”
秦暮言低头回了克里几条信息，才抬头看向苏霖。
“没大没小，老师不会叫了？”
苏霖佯装生气，其实心里一点也不介意，还觉得这称呼挺亲切。
贺昕眼角微挑，看来这师徒相处还挺融洽。
“苏老师，烦劳您一会儿进手术室指导一下？”
苏霖愣了一秒，鸡皮疙瘩都起了，这么客气，他有点不习惯……
秦暮言嘴角一扯，看吧，到头来还是自己不舒服。
“全馆长醒了。”
苏霖走到病床旁，看向秦暮言，抬了一下下巴，
秦暮言走到旁边，把病服掀开，给他看了一眼。
“嗯，缝合得不错。”
贺昕愣了一秒，这是被夸了？她有点惊讶地看向苏霖。
秦暮言低头听着，知道他的担忧，
“他跑不远的。”
全馆长闭上眼睛，困得睁不开眼了，正打点滴的药让他眼皮很重。
苏霖看着他们，大概也猜到了是谁，眼眸渐冷，看来那人真的走上不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