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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谁啊？”电话那边没什么声音，只能听见微小的流水声。刘胜泽也是很适时地离开了，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没什么参和到其中的必要。
漠北喉间滚动着，随即大声地说着：“喂！妈！你那边还好吗？”
他不太想让自己的母亲听见自己那沉闷嘶哑的声音。
“唉！是漠北啊，你好久都没打电话给我了。”电话那头的母亲很高兴：“我记得你们部队每周都会有和家里人打五分钟电话的机会啊，怎么你这都好几个月了也没一个电话打过来，妈都担心你出事了。”
“妈这边好着呢，每周都有医生上门来帮我检查病症，哎呀，你是获得了什么功劳啊，连家属都有这样的优待？”
电话那头的母亲好奇地问着，但漠北还没想好理由自己的母亲又说话了：“估计是问不得，能有这么大的功劳我猜肯定是什么军事机密，你妈我呀就不让你难堪了。”
“唉，儿子，你怎么不说话？”
“哦！妈，我正一直听你说着能，前段时间我调任了，军区搞了一场大型演练，是不能带手机的。”
“哦哦哦，这样啊，没事就行，你妈我啊在这边倒也是清闲，我还学了一手叶子牌，现在在庭院里和几个老婆婆一起打牌呢。”
“这样啊。”漠北抬头望天，他看见的是一轮洁白的明月，淡淡的银辉照撒在身上，照得到自己，也照得到住在大京市修养的母亲。
“妈你那边还好吧？”
“好啊，当然好了，就是可惜了你爸死得早，没享受上清福。”
“那妈你连着爸的那一份一起享受了。”
“哎呦，我哪有那么大的福气，我这份福啊，是要留给我儿子漠北和我的儿媳孙子的。”
果然和漠北预料的一样，自家妈妈又说起了结婚的事情。
“儿子你现在有没有对象啊？”
“妈，部队里不允许谈恋爱的。”
“我可不管，我不想看到自己儿子退役之后连个老婆都找不到，到时候当个黄金王老五，漠北你现在八年服役也快满了，我可记得清楚，到时候过几个月退役了你必须给我去相亲，不然快到三十岁还有多少妹子看得上你。”
“行，听你的妈，听你的，我这边时间要到了，过几个月退役了我亲自来看你。”
“唉！每周要记得打电话啊，我都会等着的。”
电话挂断，漠北呼出了一口浊气：“再等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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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把卫星电话交还到刘胜泽的手中，他的思绪再次集中了起来。
由骗人鬼制作出来的身体已经由大坊市里最好的医院做好保存了，现在漠北只差意识方面的事情。
给一个没有意识的人赋予记忆是否能让他像平常人一样生活下去？
这其中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但漠北知道自己有不少非常好的目标可以用来给自己实践。
安心疗养所。
正是夜晚，来这里照看病人的家属大都回去了，而且这也不是一所普通的疗养院，这个疗养院是专门负责照看植物人的。
漠北透过帘子感知着房间里熟睡着的人，漠北听着这里的医生喋喋不休地和自己说明着植物人的情况。
“也不知道是哪个智障电视剧编剧带的头，现在的人都以为植物人就是一动不动一直昏迷着的，然后动个手指就是要醒来的症状，国外甚至还有人提议说要植物人做人工代孕的。”
“其实这并不然，大部分的植物人就是和平常的人睡觉一样，甚至他们还能感觉到外界，但就是不能做出反应。”
这个医师很老，估计也有着不少的经验。
“有些则是无意识的反应，例如翻身，踢床，挠痒，对于病人的家属折磨的地方就在这里，明明看着自己的家人可以正常地吞咽食物，翻身，挠痒，但就是醒不来，心里就一直抱着那渺小的希望”
“这些植物人甚至睁着眼睛就和正常人差不多。”
“有些植物人就是全身瘫痪一样，他的意识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听得见外面的声音，但看得见外面的光影，但自己却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说到这里这个老医师摊摊手：“所以你的要求真的很难，要彻底符合的话那就必须是在胎儿时期就是一个死胎，还得是那种可以健康成长下去的死胎才行。”
“那就换，没有符合要求的就找类似的，家属不同意就直接贴钱给他们。”
老医师脸色一僵，见到漠北如此肯定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的官大，听你的。”
漠北不是说不想利用监狱里的囚犯，但那些罪证大的全部都成为刘胜泽的鬼奴了，剩下的都是刑期比较小的，他们的作用不应该局限在这里，于是他就选择了对社会毫无意义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