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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鸣珂道：“高兴不去武馆？”
沈志光点头又摇头，“以前，家里有什么事，娘会告诉老四，也不与我说。”
沈鸣珂一愣，无奈地拍了拍对方肩膀，“以后娘都会和你商量的，我儿已经是大人了。”
“所以，娘，我不去武馆了，我力气大，盘了铺子后，我就看铺子赚钱。”沈志光满眼笃定。
沈鸣珂想了想，“咱们先去武馆看看，若是花费不足，你就要半工半读了。”
“半工半读？”
“就是干半天活，练半天武。”沈鸣珂解释道：“你可愿意？”
沈志光连连点头：“我愿意的，娘。”
次日一早，沈家母子三人就准备驾车去县里。
沈尧光担心两个小的不会赶车，还揪着二人练了一晚上。
“咱们家的老马听话得很，你只要把个方向就是，别赶路，娘会晕车。”沈尧光再三嘱咐，想想又不放心，“要不然，让老四赶车，你骑骡子吧！”
“二哥！”沈志光一扬马鞭，“我能行！”
“二哥，我也不骑骡子了，”沈尚光道：“我跟娘坐车里，半路再与三哥换着驾车。”
沈尧光这才放下心，他看着车内的沈鸣珂，沉默片刻才道：“早点回来，娘。”
沈鸣珂默默地放下了车帘。
“驾！”
马车得得得地跑了起来。
车子走过泥泞的小路，上了官道。
“二哥说，您想死？”
沈尚光一开口差点没把沈鸣珂噎死。
“我没想死。”沈鸣珂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只是猜想，是不是我死了就能回家了。”
“不能。”沈尚光斩钉截铁地回道。
“你怎么知道？”沈鸣珂生气。
沈尚光冷着脸，“虽然我不知道您是从何而来，但是我娘……当时是真的断气了。《神异怪志》曾有关于鬼附身借尸还魂的故事，恶鬼上身，则为祸人间，善鬼上身，则再续前缘。我知道您是善鬼，既然已经是鬼，定是回不去了。”
沈鸣珂摇头，“我没死，我就是睡着了……”
话没说完，刺耳的嗡鸣像钉子一般捅破了她的耳膜，眩晕、失重，以至于干呕。
“娘？!”
“停车！”
……
“鸣珂！沈鸣珂！”
“请相信我们！抱紧！低头！”
“mayday！mayday！mayday！mayday！”
“沈鸣珂！醒醒！”
……
“娘！”
“娘！”
沈鸣珂头晕脑胀地面对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默默地闭上了眼，“……我没事。”
没事——不过此后再无归处罢了。
因为沈鸣珂晕车的缘故，沈志光兄弟俩赶车分外小心，日头偏西才进了县城。
车子一路直奔医馆。
“大夫，我娘没事吧？”沈志光一脸焦急。
“肺在志为忧，悲则气消。愁忧者，气闭塞而不行。”大夫捋了捋胡子，“老夫人这是悲忧伤肺，胸闷气短。回去好好休息，平日多出去走走，与人聊聊，不要憋闷在心就好。”
“娘，我以后多练练赶车。”沈志光皱巴着脸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
沈鸣珂摇头，“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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