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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宁国很快敲定了出海的人手。赵逸和邹婉兮强强联合,将出海前的准备工作,做得十分充分。
邹良得知邹婉兮要出海,心里惶恐不安,他私下找到邹婉兮,“兮儿,就算你会点功夫,你也是女子。这次出海,与寻常比武不一样,是去打仗,要死人的。
听父亲的话,你就留在驿馆,安心等王爷他们回来,行吗?”
邹婉兮见邹良一脸担忧的样子,她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父亲,你不用担心,我那师父,曾经也去海上剿过海盗。我虽然没有这个经验,但师父把他的经验,当时都传给我了。
对于这次比武,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形,我心里有数。
父亲你想想,这次比试结束,我就要接手湪城。湪城之前是南莛的地盘,我此去接手,那里的老百姓,他们会全部心甘情愿,让自己做宁国的子民吗?
如果他们不服气,说不定也会武力造反,或者上山为匪。如果我对于这样的事情一窍不通,我怎么接手湪城?
这次去剿灭海盗,正好可以给我试手。我功夫不差,还有王爷护着,父亲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邹良眼圈一红,“兮儿啊,你可说话算话,一定要好好的。”
邹婉兮见她爹难得父爱爆棚,她心里一暖,对邹良重重点了点头,“父亲放心,我一定全须全尾回来。”
邹婉兮安抚了她爹,让吴太医带人紧急采购,准备了大量的外伤药,并备了些晕船的药。
邹婉兮发挥自身优势,她让赵逸准备硫磺和木炭,再带着人到野外,寻找了一些硝石,花钱让匠人紧急研成粉末。
在这几样东西备齐之后,邹婉兮带着赵逸和亲卫,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通过一番配比,制成了土炸药。在测试过性能后,邹婉兮让人用专门的罐子装好,悄悄放到出海的船上。
为了保险起见,邹婉兮还教导护卫,准备了制造载人风筝所需的材料,和不少长绳。打算在船上,抽时间做点载人风筝出来,必要时用于侦察和攻击海盗据点。
接连两天连轴转下来,邹婉兮累得筋疲力尽。
赵逸心疼地抱着她说道:“爱妃,这两天辛苦你了。要不然,你就留在驿馆,等本王回来如何?”
邹婉兮摇了摇头,“没事,等到了船上,我休息一天,就缓过劲来了。”
在出发的头天晚上,杨胤和郑鸿也终于抽出时间,赶过来和两人碰头。赵逸看着两人询问道:“这次出海不是小事,两位不用跟着去剿海盗吧?”
杨胤无奈地摇了摇头,“本宫倒是想出海,奈何那几个老臣不同意。他们说了,本宫要是出海,他们就一头撞死。本宫这两天忙着安排人手,准备物资,直到现在才空了下来。
这次来找逸王,是想请你多加照应。虽然咱们都没有海战经验,但你陆战经验丰富,还望在此行中,对东禄的将士适当提点才是。
本宫已经吩咐了沈将军,让他在拿不定主意时,向你请教。这次海战,咱们东禄愿意跟随宁国,以逸王马首是瞻,与宁国共同进退。”
郑鸿也是这个意思,“逸王,西翎的将士,也愿意与宁国共同进退。咱们抱团行动,拧成一股绳,比各自为战要好。本宫也吩咐了周将军,让西翎与宁国相互配合,不可为了抢功,一味冒进。
逸王放心出海,驿馆这里,本宫和杨兄会帮忙看顾的。”
大家简单交谈了几句,就各自离开。
在送行宴上,四王爷对赵逸说道:“五皇弟,你和五弟妹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有好几个与宁国交好的小国,他们的主官找上门来,想要在出海剿灭海盗时,请宁国帮着照应一下。
他们说了,愿意在出海过程中,与宁国共同进退,不求立功,但求将损伤降到最低程度。本王当时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你出海后看情况吧,是否要带着他们打仗,由你说了算。
还有,虽然本王一直看你不顺眼,但你真要打仗没了,本王还是颇不习惯的。为了不让本王太寂寞,你可要多保重,别让本王今后没了对手。”
赵逸瞅了瞅四王爷,“四皇兄放心,你都活得好好的,本王又怎么会死?那些国家愿意跟在宁国后面,就随他们跟着。只要他们不背后捅刀子,本王不会用他们挡枪的。”
四王爷眉头微蹙,嘀咕了一句,“就是你这个眼神,让本王觉得十分碍眼。你也别怪本王故意针对你,你这副拽兮兮的样子,确实很欠揍。”
他把酒杯冲赵逸举了举,就一饮而尽,“明日本王要睡懒觉,就不起床送你了。你放心,驿馆有本王看着,出不了事。”
龚尚书也向赵逸表示,“王爷放心,驿馆这里有下官在,不会有事的。祝王爷旗开得胜,早日剿匪归来。”
邹良向赵逸表了忠心,说了祝福的话语,末了,他对赵逸躬身说道:“王爷,兮儿喜欢争强好胜,还请王爷看顾一二,别让她忘乎所以,连自身安危都不顾,拜托了。”
赵逸微微一笑,“岳父大人放心,兮儿有本王护着,不会出事的。”
第二日卯时,各国船只齐聚码头,在贺城主和留守使团成员的见证下,扬帆起航,开启了剿灭海盗的征程。
这次出征剿匪,出行的船只明显分成两股势力。
赵逸所在的宁国,与东禄和西翎,以及其它交好的小国,自成一体。他们围绕在宁国的船只周围,打算与宁国共同进退。
北阑和南莛,则带着另一帮盟国,形成一个派别。
这两个阵营的势力,就算行驶在海上,也泾渭分明,让人一目了然。
通都城二公子贺铭,带着五千精兵,跟在这些船只后面。他对一位跟随的长老说道:“窦长老,看这个趋势,咱们这五千人,要分成两支队伍了。
劳烦窦长老带部分将士,跟着北阑那边的队伍。如果在剿匪过程中,他们的队伍打散了,咱们再将兵力,进行相应的调配,尽量确保大家的安全。
另一只队伍,由本公子带着,跟着宁国这边的船只。咱们分工合作,确保这次比试不出篓子,不知窦长老以为如何?”
窦长老拱了拱手,“二公子放心,老夫会跟随那部分人马,尽量护他们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