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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了个话题,问方主任:“方伯伯,等找到捐赠证书,我们的成份是不是就可以改变了?”
方主任笑了:“你个小丫头,在报上登文的那种叫作家,要是支持咱们一方,还能鼓舞后方的,那叫革命作家,那种人,工农兵大学要请去当教授的,他们的成份当然也就是工农兵。”
瞒天过海,移花接木,差点就叫他们给玩成了。
陈思雨先看冯父,这件事必定有个主谋,在原身的记忆里,冯世宝是个畏畏缩缩的妈宝,没那个魄力,她以为主谋会是冯父。
好狠的心,他是新时代的恶霸,土豪劣绅呀!
陈思雨就不得不再找冷峻。
转眼就是周五了,这天下午方主会打电话来让她去一趟。
至于冯慧,三天时间头发白了一半,已经不成人形了。
但她也太乐观了点,本以为捐赠证书就能改变成分,她就能从此肆意招摇,上打天下打地的,看来真想改变成份,还是必须拿到胡茵的手稿才行。
关于这些信息,精明如思雨,自然早就知道。
方主任则说:“东西我们已经找着了,恭喜你们,完好无损,但是如何证明胡茵就是古月,古月就是胡茵,这是个问题。而且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在解放前,有一位革命作家的名字叫古月,思雨应该懂得,知道萧红,冰心吧,她们都是作家,但作家用的笔名跟本名是不一样的。”
“小玉,我们有事要出去呢,你有啥事吗,跟我说。”陈思雨说。
姐姐不愿意父母操心,病的事就一直不许他说。
冷梅瘦弱成那样,走两步就要大喘气,说句难听的,万一死了呢。
想让马儿跑,就得让他感受到跑起来的快乐,而此刻她喜悦的,信赖和依赖,就是一种润无细无声的马屁,拍的方主任飘飘欲仙。
安静,轻盈,陈思雨回眸一笑:“还要看吗?”
电话拔通,那边的声音一听就不是冷峻,他问:“空队训练场,找哪位?”
宋小玉还不懂,真正的芭蕾首席,大跳是会超越地心引力的。
宋小玉说:“他的书包太烂了,我有个新的,把旧的给他,他不要。”
而这就愈发惹得程丽丽眼热了,张嘴闭嘴全是成份,把个丁野老爷子骂的头都抬不起来,但叶大方偶尔跟她示个弱,服个软,她又会立刻变乖。
长辈有病,小辈会瞒着,而小辈有病,为了不致长辈操心,也会瞒着。
何新松听出来了:“你是陈思雨吧。”笑:“他不在,你有什么事,急吗?”
“对了方伯伯,咱们对地下党的定义是什么呀,是不是只有加入党派的才算呀,如果一个人,她没有入党,但她一直在报纸上用文字的方式支援前线,鼓舞后方呢,那种算不算?”陈思雨说。
本来以为公交车没了,但就在这时,又跑来一辆,里面挤的满满当当的全是人,陈思雨拉起弟弟就跑,挥手说:“方主任,周六我们剧场有《白毛女》,你记得让王婶来看,我放她进去,坐编剧席!”
虽然有点小失望,面上不能表露出来,她还要故作惊喜,鼓掌:“哇,方伯伯,这可真是太好了,是因为您啊,因为您我们才能改变的。”
不过冯家那位冯四老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也太厉害了吧。
轩昂也说:“方伯伯再见!”
宋小玉既学钢琴,也学芭蕾,而在她这种小萌新的阶段,大跳是必须要助跑才能完成的,且跳起来,落下去,那得是扑通扑通,地动山摇,何况没有舞鞋,赤脚,水泥地面,怕脚疼,她根本不敢的。
陈思雨把书包递给轩昂,脱掉鞋子,赤脚打地,舒开双臂深吸一口气,连着已经是四个大跳了,赤脚落在水泥地上,她却连一颗尘埃都没有惊扰到。
按理,明天一早发班车,回本单位汇报,开会学□□结一周的任务的。
跟他又不好说实话,陈思雨想了想,说:“我发工资了,冷梅副团长不在家,我想把房租交给冷队,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渐渐的,她拿捏到了精髓,就专盯着丁野整,搞的叶大方对她言听计从。
但胡茵的手稿可以把她定义为是,解放前的革命作家,那个才是最重要的。
捐赠票只能改变他们的处境,但改变不了他们的成份。
祁局长上下打量:“上回的《国际歌》法蓝西文原稿就是文物了,这东西更是文物中的文物,小伙子,你母亲可不简单,非是一般人。”
但陈思雨觉得不该这样,她说:“冷队,如果梅姐有个三长两短,而您不告诉阿姨的话,等她将来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叫冷峻同志就显得很生分,但叫冷队,俩人之间似乎就有了一种莫名的勾扯,冷峻用目光瞪走了何新松,声音格外温柔:“很可能马上两国间的来往都会停止,而且听我母亲的意思,她会选择留在那边,你如果有什么东西要寄,必须马上,抓紧办,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又说:“听说你想跳舞想疯了,真有那东西,我亲自上文工团找领导,你就可以上台了。”但又说:“不过还是得低调,因为胡家在对岸声名宣赫,他家还有个儿子在漂亮国,是个国际上都有名的反动分子,有那么一户亲戚,你们姐弟还是得低调点,夹着尾巴做人。”
因为审讯室里并没有被扣押起来的罪犯,反而站了一大堆人。
因为纪律原因,在训练场无法向国外打电话,或者发电报的。
陈思雨哪知道一转眼的功夫冷峻回来,听他接电话,先是忍不住笑,笑到冷峻都忍不住要笑了,才说:“冷峻同志,上回麻烦您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看她要打电话,轩昂明白了:“姐,算了吧,咱们已经有飞机大炮的捐赠票了,就不找苏国那个军事专家了吧,干嘛要联络他呀。”
冯慧的父母都来了,她妹妹冯竹,弟媳妇葛大娣,还有她妹的儿子,弟弟家的几个孩子们,呼啦啦的围了一大堆。
何新松先是恍然大悟,原来冷峻把陈思雨弄他姐家去了,再抬头一看:“冷峻,真有你的,你居然问陈思雨收房租了?”
……
还得说是他聪明,一眼识破天机!
老太太趾高气昂:“是咱们区思想委员会的一把手,大领导在找你,陈思雨,不管好事坏事,回来必须通报!”大手一挥:“去吧。”
正好路过首军院,方主任说:“上我家吧,我让你王婶给你们做点吃的去?”
今天晚上的夜班是何新松带队,冷峻打了声招呼就说要回城。
但原身一直喊他是小杂种,冯慧则叫他是毛子的杂种。
陈思雨声音柔柔的,还有些为难:“冷队,我看报纸上说跟苏国的外交要关闭,如果对方给我寄东西,我多久才能收到呀。”犹豫片刻又说:“那些东西对我非常关键呢。”
冯家人一个个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尤其葛大娣,一副飞机虽然不是我们捐的,但也不是你们,你们也领不到功劳的嘲讽劲儿。
也不知道曾经那个疯疯颠颠,惹得满城男孩子疯了一般为了她而打架的陈思雨是怎么突然就变乖,变懂事的。
他又不想联络那个老毛子吧,又想要改变自己的成份,孩子难为极了。
拿出一大沓解放前的老报纸,他又说:“根据革命作家古月先生在报纸上的署名文章,我们有理由推断,这架飞机是他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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