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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头盖皮。
林丛民脑子一紧，这几乎可以断定不是普通的人为凶杀案了。所以这个小女孩会不会是张露露的妹妹？
管不了那么多，林丛民和朱玲珑火速赶往江边。现场已经围了隔离带，林丛民正在和现场的法医对话。
法医说：“现场没有发现大片的血迹，应该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除了小女孩的衣服和一块头盖皮肤以外也没有其他组织残骸。”
林丛民看了看周围，这片江岸不是浅水滩，岸边没有沙子，都是巴掌大小的鹅卵石。这片风浪也比较急，所以不管是钓鱼的还是散步的，都鲜少有人经过，也算是个抛尸的好地方。不过现场非常干净，除了留下的那套衣服和一块组织以外，凶手并没有留下什么多余的可疑物品。
就在快要收队的时候，朱玲珑拉住林丛民说：“你看。”
林丛民顺着朱玲珑指的方向仔细看，那是一片血点，非常微小，不仔细看发现不了。一路看过去，就会发现那片血点连成一长链，蜿蜒着延伸过来。他们二人跟着那长链一路走，可是也就六七米，血点在岸边消失了。
朱玲珑仔细研究了那片血点，抬头说：“你怎么看。”
林丛民说：“有没有可能……”他指了指江。
“你是说？”
“嗯，水里运出来的。但是水渍阳光一照就干了，我们看不出来，血渍有残留，就留在了石头上。”
“什么叫做水里运出来的？”
“那个送这些衣服过来的东西，是通过水路或者就是生活在水里？”
朱玲珑明白他的意思，但目前还要等检验结果。
现在事情都挤到了一起，林丛民对周阳说：“我们要先问张露露。”
这次是审讯室，张露露进来的时候，展现出一种奇怪的姿态。她走路的样子已经不太迈步了，而是双脚小步的弹跳着走，远远看去很像被贴了符咒的僵尸。朱玲珑坐在林丛民的旁边，对面的椅子上坐着张露露，面前的隔板把她圈在椅子中防止她逃跑。
朱玲珑注意到张露露其实已经无法逃跑了，她的眼皮低垂着，嘴巴微张，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病恹恹的。
朱玲珑问她：“张露露，你这几天没吃好没睡好吗？”
张露露垂着脖子，半天才抬起头，短促地笑了一下，“没有啊。”
“那你怎么看上去没有精神？”
“嘻嘻，有什么话快点问，我今天心情好，就想找你们聊聊天。”
这种着三不着两的话从张露露嘴里说出来，更让她好像一个疯子。林丛民抓紧时间，沉着声音问道：“秦爱民是谁，你能说说吗。”
“哦，他啊。”张露露晃了晃脖子，让自己的脸扬起来，“我的班主任啊。”
“只是班主任吗？”
“呵呵，”张露露看着他俩傻笑，眼睛里闪着邪邪的光。
朱玲珑拿出那只手机，“这是你的吗？”
张露露还是斜望着他们，不说话。
“我们问你话呢。”
张露露依然一言不发。
“你不说话没关系，这里面的聊天软件的那个人就是秦爱民吧？如果你受到他的胁迫或者恐吓，没关系，你跟我们说实话，我们一定想办法帮助你。”
忽然，张露露哈哈哈地狂笑起来。“你们这些废物能帮我？帮我什么？把手机还给我！把手机还给我！”
张露露开始奋力挣扎，两只手大力拍打着面前的挡板，并大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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