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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让人查了你的资料,这才确定。”司南川看桑瑜有些不解,主动解释道:“当年我让人给你们孤儿院捐过款,知道你们孤儿院的名字,跟你的资料核对了一下。”
桑瑜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后的每年总有一家公司给他们捐钱捐物,也是因为这个,之后的几年桑瑜过得还不错。
“司二少爷这么好心啊,一面之缘就捐钱捐物的。”桑瑜揶揄道。
司南川勾了勾唇角,“算是报答你吧。”
“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当年问你有没有被冤枉过吗?你的回答让我想通一些事情。”
桑瑜回想起那个夜晚,她一直有一个疑问,“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在半夜被噩梦惊醒,问她有没有被冤枉过的少年,他那时落寞无措的眼神,桑瑜之后几年都没有忘记过。
司南川闻言沉默了片刻。
“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的。”桑瑜善解人意地道。
“不,我想说,我想都告诉你,你让我组织一下语言。”这件事过去这么久,司南川早就可以面对了,只是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桑瑜边看星星边静静地等着,就这样,听司南川给她讲完了整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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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哥,打球去啊?”几个穿着校服的男生站在门口招呼司南川道。
“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就来。”
“行,那你快点啊。”
“嗯。”司南川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等班级人都走光了,才将国外大学的申请书写完。
他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差点跟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生撞到一起,司南川连忙后退一步,“抱歉啊。”
说完他越过女生,正要离开,耳边传来一道怯懦的声音,“司南川同学,请等一下。”
司南川停下脚步,询问地看向对方。
女孩子紧张地站在原地,两只手捏着一个薄薄的信封,脸色通红,呼吸急促。
司南川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自从升到初中,他几乎每天都会经历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等着对方说完,自己坦言拒绝,就可以去打球了。
哪知等了半天,女孩依然站在原地,肉眼可见的紧张,几次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搞得司南川都想替她把话说了。
“你是有话想对我说?”司南川问道。
“嗯,”女孩咬了咬唇瓣,郑重地将信递到司南川的眼前,声音有些发抖,“司南川同学,我我喜欢你。”
司南川扫了一眼信没有接,“我高中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信我就不收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司南川拒绝的熟练,每次被表白几乎都是这一套说辞,搞得整个育才高中都传校草司南川无心恋情,一心向学。
女孩听到司南川连信都不肯收,无措地站在原地,眼眶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司南川最怕女生哭,连忙道:“我先走了啊,你也早点回家。”
女孩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司南川离去的背影,久久不动。
当天司南川就把这事忘到了脑后,十八岁以前的司南川,骄傲、张扬、不可一世。
他长得好看成绩也好,还会打篮球,这样的男生在高中里,身边狐朋狗友一大堆,追她的女生也一大堆,他完全没有把那个戴着眼镜有点怯懦的女孩当回事。
直到半个月后,那个女孩在学校跳楼了,司南川和朋友还远远地看了一眼,楼前的空地被拉上了警戒线,救护车很快到场,但已经晚了,女孩救治无效、当场死亡。
学校里瞬间传遍了关于这个女孩的名字,她叫葛欣,是十班的。
司南川也曾对这件事唏嘘不已,但他从未想过这件事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甚至都不知道跳楼的女孩就是那个半个多月前跟自己告白的人。
直到女孩的父母找到学校,宣称自己女儿的死跟司南川脱不了干系,他们要求司南川对这件事情负责。
那一天的事,司南川至今没忘。
他被班主任带到校长办公室,班主任刚说了一句‘校长,司南川来了’,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女子,就突然向他冲了过来,拽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的要司南川给他们女儿偿命。
两个老师连忙拉住她,司南川趁机甩开她的手,女人的手劲大得很,弄得司南川差点无法呼吸,他平复了一下,语气不好地道:“你谁啊?你女儿又是谁啊?”
话音刚落,女人就像疯子一样又要扑过来,校长站出来控制局面,“这位女士,你先冷静一下,让我们先问问情况。”
两位老师和女人的丈夫也在一旁劝说,女人终于冷静下来回到沙发上坐着,只是那双眼睛还一直狠狠地盯着司南川。
“司同学啊,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跟你核实一下。”校长开口道。
司南川整理了一下衣领,皱眉道,“什么事?”
“你认识葛欣吗?”
“不认识,但听过她的名字。”司南川果断道。
“你撒谎!”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尖声道。
司南川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校长突然递给他一张照片,“她就是葛欣,你看看认识吗?”
司南川看了一眼照片,瞬间怔住,她是葛欣?跳楼的是她?
校长看司南川的脸色,就知道他是见过葛欣的,“你认识她对吗?”
司南川点点头,“半个月之前见过一面,但是我不知道她叫葛欣。”
校长相信司南川说的,学校里的事他都多少知道些。
司南川是校草,很多小姑娘追他,今天葛欣父母找上门来,说司南川玩弄葛欣的感情,他和老师们都不信,先不说司南川的家教,就说司南川如果想玩弄感情,也没必要找葛欣啊。
但葛欣的父母一直不依不饶,非要叫司南川出来对质,不然就告到教育局还要起诉学校,校长没办法只能把司南川叫了过来。
“那你说一下,你们见面那次,有说过话吗?都说了什么?”
司南川烦躁的扯了扯校服,半个月之前的事了,具体说了什么他早忘了,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一个女孩的隐私,他也做不出来。
“你不要有顾虑,一定要实话实说。”校长看司南川不愿意回答,连忙劝道:“这两位是葛欣的父母,他们认为葛欣的死跟你有关系,所以你和葛欣是什么关系,你一定要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