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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米开外的位置。
女生还在跟男生嬉笑打闹。
嘈杂的吵闹声不绝于耳，却诡异般地没有淹没女生的声音。
他甚至都能听到她的说话声。
她和上次在电影院见到的男生在一起，是要一起夜跑？
他们的关系有那么好吗？
“没有。”陆沉鹤答了话。
一瞬间，那种扎人的感觉全部消失，眼前的男生又变回了那朵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冷漠重新在他身上聚集，那模样就好像之前即将失控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学姐不知道他变脸怎么这么快，但说实话她心里的确松了一口气，说来都有点好笑，她比这个男生大了六岁，也多了六年的社会经验，可在他面前，她竟然比在导师面前都要紧张。
学姐叫张慧敏，是宁川医科大的研究生，也是原梦卿手下的学生，说实话她一直很纳闷，性格那么温柔的导师，怎么会生出这样冷冰冰的儿子。
不过这个儿子和老师一样优秀这点倒是不可否认。
他们的休息点不远，但除了去自己的休息点，还得去别的休息点送校旗，于是就开了车。
当然是张慧敏开，毕竟学神还没到能开车的年纪，就算他会开，张慧敏也不会让他开。
将折叠桌板和宁川医科大的校旗放到后备箱，车开出校门，张慧敏突然道：“对了，我听老师说你想以后想学医，是吗？”
大多数高中生都没有目标。
也没有考虑过自己以后要读哪个大学。
一般都到了高三，才会后知后觉地考虑起大学志愿，有一部分甚至到高考结束，都还不知道想去哪儿，最后都是看着分数，随便找了个大学读。
当然还有一部分落榜，没得读。
只有一小部分，会提前确定。
而陆沉鹤属于这一小部分里的极少数，因为她听原梦卿说，陆沉鹤好像是从小学开始，就立志要学医。
小学就开始有的目标……实在有点吓人。
她小学天天想着怎么才能吃糖，人家小学已经想好以后要做医生了。
要真说的话，不少人小时候都想过长大了要当什么，有的是宇航员，有的是科学家，还有人想当迪迦奥特曼，这些都是一个孩子的美好愿望，当然也是那种一听就很难实现且不切实际的梦。
但陆沉鹤不一样。
他一直走在践行的路上。
陆沉鹤应了声：“嗯。”
“你知道咱医学界有句话，叫劝人学医天打雷劈，这一行实在太难了，又苦又累不说，加上现在医闹还多，连个人身安全都没有保障，就这样你还从小就想当医生，我挺好奇，你想当医生的动力是什么？还是说是受了老师影响？”
男生没应话。
他偏头看向窗外。
道路两旁的树飞速倒退，映着城市的霓虹，有种冰冷的不近人情。
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谁压抑的哭腔，伴随着无法抑制的狗叫，以及不停地掌掴脸颊发出的响亮巴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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