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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姐还说了，纪总的技术太cha，她非常不满意。”
……
高秘书迟疑了片刻，还是吞吞吐吐地将这些话诚实地告诉了自家老板。
说完，他低垂着头悄悄抬起——
只见办公桌前的男人眉头紧锁，眼底幽幽沉沉，带着明显的恼意。
察觉他的视线，轻抬眼皮看向他，面无表情地落下两个字：
“出去。”
他一愣，然后顶着那道凛冽的视线，逃似的离开总裁办公室。
他离开后，纪珩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打赏，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太差？
不满意？
很好。
——
除夕当天
跟以往一样，倪想和倪安山一大早就去了墓地，看望她母亲，倪安山耐心地擦拭着，倪想就从盒子里拿东西一样样摆上去。
积雪未化，倪想在寒风中，忍不住瑟瑟发抖。
直到回到车上，暖气袭来，她才好了一些，倪安山瞥了眼她，有些看不惯：
“多穿些。”
“知道了知道了。”倪想开着车敷衍地应道。
车子在超市门口停了下来，倪家的保姆和司机在除夕前一天便放假了。
每年除夕，倪安山都会亲自下厨，做一大桌的好吃的，桌上摆了三副碗筷，一家人吃团圆饭。
今年也不例外，吃过晚饭，父女俩就在家看春晚，父女俩的笑声时不时地传出，画面格外的温馨。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
新的一年倒计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倪想一看是陌生号码，便果断挂断。
铃声又响了起来，倪安山眼神看过来，示意她接，倪想直接不耐地将手机关机了。
马上，倪安山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接了后表情有点奇怪，然后将手机递给了她：
“找你的。”
倪想深呼了口气，将手机拿到耳边，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慵懒声：
“出来。”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倪想冷嗤一声，愤愤地挂断了电话。
她没有动，蓦地，外面传来阵阵嘭嘭嘭的声音，父女俩相互看了眼，面露不解。
这个疯子该不会想炸了我家吧？
思及此，倪想还是起身走到门口，看他搞什么幺蛾子。
她抬眼看去——
霎时，数道烟花腾空而起，漫天绽开，五颜六色，绚烂至极。
灿烂烟火下，她的神情有些发愣，就连倪安山走到她身后，她也未曾察觉。
倪安山看了看自己女儿的样子，又看了看空中的绚烂，少顷，悠悠地吐出几句话来：
“这小子，还挺会讨女孩子的欢心的，想当年，你爸我，追你妈也是花了很多心思，你妈啊，脾气比你还大……”
父女俩各有各的心事，倪想表情不明，她将自家老爸推进了门。
砰的一声巨响，与外面隔绝，烟花还在继续绽放，倪想坐在沙发上神色毫无波澜地看着电视。
倪安山看着她轻叹了口气。
……
晚上睡觉的时候，倪想打开手机，一条信息跃入眼中：
【喜欢吗？】
不喜欢！
下一秒，这个号码也被拉入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