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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在电梯门口遇到了程珑，一股子拘谨感立马充斥了他，林风双手交叉抱肘，眼神不自然地向左上方飘。
“风哥，是我。”程珑决定不装了，以她的智力实在是瞒不了太久，反正无非就是被嘲笑一阵儿，忍忍就过去了。
“啊？”林风这才注意到对方的衣服，“你……你，你进那个副本了？”
“嗯，对，还故意失败了，因为我很好奇当女人是什么感受，好了，就是这样，尽情嘲笑我吧。”程珑摊开双臂，就像准备受难一样。
“哦，就这事儿啊，不早说，我还以为……”林风还是不敢直视程珑，偶尔从侧面瞥一眼，还搞得自己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得红润了。
“不会吧……难道说……”程珑的嘴角剧烈上扬，“风哥你对我的这张脸……产生了……”
“住口！”林风怒吼，“都是你的错，快点，我带你下副本，给你改回来。”
“急什么嘛，”程珑恶趣味升腾，用自己细腻的小手去摸林风的脸，“变成女人以后再看你……确实很可口啊。”
“你够了！”林风抓住了程珑的手腕，直接开启副本。
然而消失的只有林风，程珑还在电梯门口。
惊悚游戏，一开始是强制抽取成年人类进入副本的，但是后来大量人类强者风云辈出，踊跃刷本，强制抽取的情况就几乎消失了。
进入的方法也很简单，拥有玩家身份的人确认好自己能够进入的副本，然后在心中酝酿出强烈的期望感，惊悚游戏就会把玩家拉入副本世界，比路边打车还方便。
林风进入副本世界后，发现程珑没跟进来，以为他没酝酿好情绪，于是迅速地通关副本，回到现实。
“这回准备好了吗？”林风问。
“嗯，你拉我进去吧！”程珑回道。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林风说完便消失了，但程珑还在原地。
林风无语地把副本又通了一次，副本的关底boss也很无语，躺在地上一边呕血一边说，“这么频繁地刷同一个副本，没有任何奖励的，而且你别把我逼急了，我也是有脾气的。”
林风对它比了一个不文明手势，然后回到了现实世界。
“你……什么情况？”林风问。
“我不到啊。”程珑咬着指头说。
“你等下。”林风回到家，在陆雪震惊的眼神中把她推开，然后从沙发的下方掏出来一部手机。
“喂，领导，不好意思打扰了，有个事儿想请教您一下，情况是这样的……”
“嗯……哦，是这样，没有特别增加对我们的限制是吧，谢谢领导，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阿珑，进来，不要在外面躲着了。”
程珑不好意思地拖着小碎步进来了。
“领导已经跟我讲过了，我的权限没有变更，可以带不超过三个人进去，你进不去副本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你自己不想进去。”林风说。
“这不可能！”程珑瞪大了眼睛。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就算再难以置信，也是真相。”林风说。
陆雪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吵什么，但她感觉场面很尴尬，自己似乎不应该待在这里。
“陆董，你不要走，你来评评理。”
两个人按照自己的思路，以及自己所推测的对方的思路，把这个故事给陆雪讲了四遍。
陆雪听得头大，好在她作为企业高层，水平还是有的。
“你……就是想维持目前的状态。”陆雪指着程珑说，“倒不是说你有变性的需求，而是作为男性的你对自己的外貌过于焦虑，你无法接受事情回到之前的状态。”
“哈！”林风得意地对程珑做出小鸡鼓翅膀的动作。
“至于你……喜欢她的外貌。”陆雪指着林风说，“当然也可能是对方身上的熟悉感给了你这种错觉，就像……外国料理本土化之后，两个国家的人都会觉得好吃又新奇。”
“哦吼吼吼吼……”程珑用手指戳着林风的肩膀，“阿风，你喜欢这张小脸吗，还是喜欢这贫乏的身材呢，还是喜欢……”
“好了，你们两个的事情可以关上门来慢慢解决，这里还有客人在呢。”陆雪喝了一口乌龙茶，“我想通了，林风，我不要你入赘了，程珑，我也不签什么协议了。”
“所以你准备……”
“我要买下你们的工作室，直接当你们的老板。”
尴尬的沉默后，一对损友爆发了巨大的哄笑声。
“阿珑，这个女人自以为有点小钱，就想包了我们俩当长工呢。”
“风哥，她的企业其实我完全没有听说过，肯定排不到国内五百强吧，她这是哪里来的自信呐，还是我们简朴的家居式装修给了她这种错觉，明天换个超级豪华的大门好了。”
“喂，女人，喂，庶民，虽然我很不喜欢以势压人，但是这样的话还是请你不要再说了，我们是自由的战士，从来只听从忠诚的召唤，至于些许钱财，用来保养武器罢了，不要企图用信用点操控我们。”
“我们上面有人，还有很多朋友，都是些很厉害的朋友！”程珑叉着腰说。
陆雪翘起二郎腿，不屑地拿起林风的那台特制手机。
“喂，那个你不能碰！”
“喂，爸，是我啊，哦，对，我在小林这边谈点事情……中秋节回来的，哦不不不，我和他没看对眼，嗯，不过我……”
……
“其实我们俩确实很需要一个老板的，反正我感觉自己没什么领导才能。”林风说。
“风哥，转变得太快了，还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更容易谈价钱，你恢复一下。”程珑悄悄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