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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鄢顺手抓住了扔来的苹果咬了一口，他看四周没人，便坐下来继续神秘莫测地说：
“虽然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那位死了的秀女我是知道的。”
宁灼华白了一眼，打算不再顺着他的话开口。
“这名秀女可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炮灰，原著中皇帝将几名秀女赐给了各位王爷，其中这名秀女就赐在楚王府。王妃已故后便属她最得宠，而偏偏是她出了意外，你细品。”
最得霍雍宠爱的秀女中毒身亡，那她们几位后妃均有嫌疑。
不对，如今剧情与原著已经偏离，这名秀女现下与霍雍并未见面，更谈不上恩宠。
除非有……
“你的意思是还有另一位穿书者？”
宁灼华细思极恐，那这位同仁害死霍雍新宠的动机是什么？难道对方已经身在后宫，身居高位了吗？
贵妃，丽妃，安妃，张修仪，许贵仪，萧良媛…
除丽妃外，其他人均是王府旧人，若真有另一位穿书者的存在，那为何不对她下手？
反而会对另一位连皇帝面都没见过的秀女动手呢？
“道理说不通，若对方是看过原著的反派，那为何没有对我下手，毕竟我是后宫中最像楚王妃的人。照此一说也有威胁。”
顾鄢难得严肃一把，认真地看着宁灼华，“那咱们就需要去看看这名秀女到底有何不同，对方怎会觉得她比你更具威胁呢？”
原本以为是后宫佛系摆烂局，没想到还真是藏龙卧虎细思极恐呐。
如今一想楚王妃之死会不会也有隐情。
宁灼华心底一沉，看着窗外静止冒出绿芽的树枝，脚底窜起阵阵寒意。
“尸体被拉入宫正司，那里守卫森严，我们怕是不好进。”
顾鄢翻个白眼，“谁说咱俩去查了，不是还有席驷嘛，他出面最合适！”
宁灼华难得一次对他投去赞赏的眼光，对顾鄢挑男人的水平大为夸赞，再也不提前几日有多嫌弃他了。
然毓宸宫中的乾元殿内，
席驷与陈太医俱站在那里向皇帝禀报一切。
原本一位普通秀女之死无需惊动皇帝，此事关系后宫因由贵妃处理，或查凶手，或安抚亲属。
但席驷与陈太医私下都认为此事何该让皇帝知晓一二，原因便在于：
“陛下，微臣与陈太医商议后斗胆将储秀宫秀女遇害一事告知您，虽未查明此人究竟为谁所害，但该秀女与未央宫宁娘娘同出一地，且容貌九分相似。”
霍雍抬起头，剑眉入鬓，眸光冷冽，微眯着的寒眸落在开口说话的两人身上。
“继续说。”
席驷接话道：“微臣仔细调查过该秀女户籍帖子以及担保人推荐人等，情况属实，与宁娘娘的身份信息一般无二。这是该名秀女的画像，请陛下过目。”
画像中，女子温婉端坐，手里捧着书卷，眉目低垂，当真与宁灼华容貌相似，只有耳边细微的差别。
霍雍眸光微冷，捏着画像的手指紧紧收力，声音冷若冰霜，“这件事还有谁知晓？”
“微臣已将此人身份信息更改，旁人只知她与宁娘娘容貌相似，其他并不知晓。”
“很好，此事交于你秘密详查，对外宣称该秀女意外身死，让贵妃不用查了。”
席驷说：“凶手目标若是宁娘娘，那该如何？”
席驷出身武将世家，早年也随楚王征战沙场，屡建功勋。楚王登基后便封他为御前带刀侍卫，深受霍雍信任。这位冷面帝王对男女之事向来寡淡，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位宁娘娘。
这位宁娘娘从楚王通房一路升为正六品贵人，还破例让宫人称呼其为娘娘，这可是正三品主位才拥有的荣华。他一直以为皇帝对这位宁娘娘是不同的。
此事秘而不宣，就是想让凶手继续行动好趁机抓获。这样一来，那位宁娘娘就成了靶子。
帝王果真是无情的。
但这些与他无关，他只需做好本职，其他的他管不了，也不能管。
他俯首行礼。
他们离开后，霍雍抬手屏退众人，他重新打开刚刚合上的那幅画像。若宁灼华有九分肖似王妃，那这秀女便有九分肖似宁灼华，这三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事发时候，宁灼华身在毓宸宫，那若她当晚她在未央宫，会不会遇害的便是她了。
想到此，霍雍阴沉似霜，狠厉如冰，他召来了暗卫让其守在未央宫周围，他便不信了，究竟是谁在他眼皮底下兴风作浪！
话题中心的宁灼华正托腮看着烛光摇晃，摊开的话本子也没心思写下去。若真有穿书同仁在这后宫，那对方所求得是什么？
次日在长信宫请安，贵妃说宫正司那边传话那秀女是误食不洁之物身亡，具体调查的事宜和尸解报告都呈了上来。
但宁灼华总感觉哪里不对。当时太医的话分明是事态严重的意思，如今怎一日便查明了真相，又或是有人存心包庇。顾鄢至今未回，他和席侍卫现下又在何处？
种种谜团扑朔迷离，这后宫看似一滩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她心底深处的寒意愈发刺骨的冷。
贵妃对此没有任何异常，她只笑着说：“马上就要殿选了，皇上的意思是让咱们都去看看。”
丽妃、安妃显然兴趣不大，至于萧良媛更是没什么兴趣，她只说了一句：“我已经奏明皇上将药草送往太医院，现下还未收拾完，便不去看热闹了。”
萧良媛应该对秀女之死深有感悟，主动将宫中一应药草全部交于太医院。
不过宁灼华不太相信是萧宁谙所为，她虽医术精湛，但不会用这么显眼的下毒方式害人。
张修仪和许贵仪两人倒也没有其他微词，只说都可以。
小说中的殿选一般是由皇帝，太后和皇后或者贵妃主理，霍雍倒是心大，让他的女人们为他选女人，这是对双方的考验吗？看看她们能不能接受彼此，能不能互相信任彼此吗？
但宁灼华深信若是皇帝不在场，殿选会立刻秒变幸存者游戏名场面。
还有那几名遇事异常冷静的秀女，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那位盛小姐。
霍雍如何处理那位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