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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衡觉得自己童年的经历可谓是相当丰富和精彩。
三岁前在首都生活, 每天不是跟着爸爸去保育院,就是随着妈妈在供销社上班。亦或者跟随父母穿梭在首都的大街小巷,含着糖吹着风惬意非常。
嗯, 以上这些他画面都没什么记忆了,但有照片为证!他的记忆中, 更多的还是在上阳村生活的那段日子。
对于衡衡和妹妹彰彰来说, 比起首都上阳村更像是他们兄妹俩的第一故乡。
于他而言故乡并非是他的生育之地, 而是成长之地, 是他长大后每当需要翻开记忆舒缓心情治愈心灵之时出现得最多的地方。
他在上阳村度过几年相当愉快与轻松的日子, 即使回首都后几乎每年暑假他也会随着妈妈去上阳村。
衡衡学上得早, 乔茗茗从大学毕业时他竟也恰好小学毕业,那时他不到十一岁。
瞧着还是小豆丁似的儿子, 乔茗茗心中纠结非常。
“要是有人欺负你,你该怎么办?”乔茗茗特别操心地问。不是她杞人忧天, 而是这段时间社会风气属实不算多好。
一方面是才开放,大家好似被压了许久的弹簧突然不压了般, 从一个极端来到另一个极端。另外就是随着知青返乡, 城里的工作岗位不够供应, 好部分人闲下来了, 闲了可不就滋生许多事端。
衡衡:“我可以告老师。”
乔茗茗:“告老师也是被欺负完了才告,这样不划算!”
衡衡立刻抱着妈妈的手臂, 撒娇:“那你带我一起去。”
“屏北县的教学质量和首都没法比。”乔茗茗摊摊手, 纠结就是纠结在这里。
但宁渝还在上阳村忙着果园的事,她对自己的未来工作也有规划, 等分配的事解决后得回上阳村。
原本的计划里是让衡衡住在姥姥家, 然后待在首都上学。如今都跟老娘和婆婆两边说好了, 请两位老人多多关照, 受累受累,但乔茗茗临了临了倒是想改变主意反悔。
可为了教学质量把衡衡留在首都,舍弃父母的陪伴52ggd,这好像有点捡芝麻丢西瓜的意思。
乔茗茗叹气,太难了。
最终权衡利弊,衡衡还是跟着她包袱款款回了上阳村。
宁渝的果园工作因为摊子铺太开,出乎意料的要延期。后来工作结束能回首都了,乔茗茗反倒因为工作的事得留着。
你忙完我忙,忙着忙着,衡衡就在屏北读完了中学,彰彰也在屏北结束了初中。
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八十年代后期时社会各方面的风气比起从前已经相当开放,参加高考的人数更是一年比一年多,而录取率却不算高。
做父母的对孩子学习这件事都很看重,这两年连屏北这个小县城里都冒出不少补习老师和补习班。
不少人家砸钱砸得厉害,恨不得用氪金的方式让孩子的成绩提升,乔茗茗焦虑一阵后,还是决定自己和宁渝撸起袖子上手来。
宁渝不必说,他连乔小弟这种学渣都能拉到大学去。照赵琼花女士的话说,乔小弟能考上大学给姐姐姐夫磕头都不算过的。
至于她乔茗茗,咳咳……她好歹读了四年的师范学校,虽然每年都被课业折磨得欲生欲死,但如今在物理上也算是手到擒来了。
当然,是初高中的物理手到擒来,扩展一下,物化数她也行。
于是夫妻二人在衡衡上高中后,几乎每天晚上都得有个人空出一个小时的时间给衡衡辅导功课。
衡衡脑袋瓜子估计是继承了爸爸的更多,他学习上真不需要家长怎么操心。乔茗茗原本还会控制难度,只把知识局限在中学内。
而宁渝有了辅导经验,经历过辅导乔茗茗和乔小弟后,他深深觉得在辅导衡衡的课业上自己比从前游刃有余得多。
嗯……当然,这话不能说,说了茗茗得跳脚。
于是他掺杂了些大学的内容,衡衡倒还算接受良好。
三年来夫妻二人谁在家就谁辅导,同时也尽量减少出差工作,就这么风雨无阻地辅导了三年,等到衡衡快高考时两人是半点不担心。
考前几月。
春日雨水多,外头是淅淅淋淋的雨,下了一天还不满足,仿佛有种不把河水涨上岸就不罢休的架势。
房间里灯火通明,乔茗茗问宁渝:“衡衡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报哪所学校?”
宁渝正擦着头发,摇摇头:“衡衡怕是还在考虑,我瞧他没决定那样就没问。”
乔茗茗思考片刻,掀开被子正要起身,复又顿了顿,苦恼躺回去:“算了,他主意又大又正,过几日再聊聊,他明儿要模拟考试。”
宁渝倒是多少能猜出儿子心中所想。衡衡自小兴趣广泛,啥都想试试。要说他对某项东西特别感兴趣,感兴趣到非它不可的程度也没有。多是一阵一阵的,为数不多能坚持到如今的就是收集植物标本。
前几年他和茗茗回首都过年时就在家里给他收拾出一个房间来,专门放他那一堆的植物标本,衡衡乐不可支,自那以后他找标本找得更勤了,如今房间已经快被堆了一半。
而衡衡纠结的点其实在于学校
。
乔茗茗正困呢,瞧宁渝还呆呆坐着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便用手戳了戳他。
“想啥呢?”
“想衡衡。”宁渝蹙着眉,干脆也掀开被子坐在床上,“按他现在的成绩来看,只要不出意外估计能上排名前几的那几所,但我觉得他怕是不想去。”
乔茗茗立刻精神了,“他想出哪儿?”
宁渝琢磨片刻,肯定道:“首都农业工程大学。”
乔茗茗惊讶:“想跟你的路子走?”
说到这儿宁渝就有些志得意满,强压嘴角:“具体方向还不知道。”
子承父业嘛,总是让人欣喜的。
但,宁渝这回猜错了。
隔壁。
衡衡正止不住地纠结中,他确实想学植物这方面,但他不想走爸爸这条路,他对许多植物都感兴趣,没办法和爸爸一样只专注几样。
屋外雨敲树叶,偶尔敲打在玻璃上,声音把车声人声给掩盖了。
挂钟滴答滴答响,衡衡在书桌前坐了许久,最终还是在本子上写下“农学”二字。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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