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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南宫羽看了看床上的林知夏，朝顾凌笙道：“喂。”
顾凌笙抬眸看他。
南宫羽不情愿地道：“我现在有急事要回京城一趟，夏夏要有什么事你必须给我打电话。”
顾凌笙本来懒得理他，后面想到南宫羽给林知夏献血的事，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得到顾凌笙的答复，南宫羽满意地转身快步离开。
还好林知夏已经醒过来了，不然他也不能放心离开。
病房里现在只剩下顾凌笙和于炀两人，谁也不理谁。
顾凌笙坐在林知夏床边，低头用手机处理工作，间或抬头看一眼林知夏，见她没动静就又继续工作。
于炀坐在另一边，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林知夏，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两人谁都没有出声，各自为营，互不干涉，却又隐隐形成对峙之势。
林知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于炀的眼睛一直黏在她身上没离过，林知夏刚一睁眼他就发现了，马上探身过去，“醒了？”
林知夏轻轻点头，“你还没走？”
于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声音轻柔，“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比刚才好一些？”
“嗯。”
“想不想吃点什么？韵姨刚才送了炖汤过来，想喝一点吗？”
林知夏下意识问道：“师父呢？”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我让她先回去了，她说明天再来看你。”
“哦。”林知夏动了下身子，“我想要起来起来坐一坐。”
一直睡着感觉浑身都不得劲。
于炀忙道：“你先别起来，我把床摇起来吧，这样靠着坐舒服一点。”
“好。”
林知夏听话地点头。
她转头看向旁边已经放下手机，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顾凌笙，“你一直都在这里？”
顾凌笙见她看过来，墨眸变得柔和，“嗯”了一声，依然没有说什么。
于炀倒了半碗汤出来，端到林知夏面前，“喝一点汤吧。”
“好。”
林知夏伸手要去接。
于炀把碗往回一缩，用勺子舀了一勺出来，“我喂你。”
林知夏有些窘迫，“没事，我自己来吧。”
“不好意思？”于炀似笑非笑，不着痕迹地瞥了顾凌笙一眼，“我喂你的次数还少吗？”
话音落下，顾凌笙如他预料中一样变了脸色。
林知夏睨了于炀一眼，“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现在又不是小孩子。”
“但你是病人。”
于炀把勺子送到她嘴边，像哄孩子一样，“听话，快点喝吧。”
“我——”
林知夏刚张开口，于炀顺势把勺子往前一送。
一句话就这样被堵住了，林知夏无奈看了他一眼，把嘴里的汤咽下。
于炀满意地勾起唇角，“乖。”
一旁的顾凌笙眸光深沉，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