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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听说了吗？这陶将军所爱之人另有其人嘞。”
“你可别瞎说哈，前段时间不都在说他们夫妻二人鹣鲽情深吗？”
“最新消息，我二姨夫他表妹就是在将军府做工的，听说将军出事前去找将军夫人吵了好大一架呢。”
“哟，还有这么一回事儿。”周围的人纷纷聚集了过来，听那人说八卦。
“马婆子，你继续说。那将军所爱之人到底是谁呢？”
“说出来，吓死你们。”众人都用期盼的目光看向她。这个时代娱乐匮乏，大家都十分乐意听八卦。
更别提还是高门大院里的八卦了，谁得到了第一手消息，都可以去摆上三天三夜。
那马婆子卖足了关子才说道：“是一直养在将军府的那个孩子叫郑婉儿。”
“你这不是毁人家姑娘名誉吗，这姑娘我可知道的今年才12岁还没及笄呢。当年是陶将军将她从金人刀下救出，带回京中养着。虽没有个正式名分，不过陶夫人对她也是视若亲女呢。”
“对啊，对啊，马婆子你从哪听来的胡言乱语。小心将军府找你麻烦，那两人之间可整整差了20岁。”
“哎哟，我要有一句谎话，我就天打雷劈。这老夫少妻的事儿又不是没有。”
“你有什么证据啊？”
“我外家侄女就在那小姑娘院中当差，他有次在外就听到那姑娘直接叫陶将军千眠哥哥呢。”说着那马婆子做出一副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表情。
“你们说，若是关系并无暧昧，坦坦荡荡会这样叫吗？”
“咦，”众人啧啧摇头。
“这两个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这样对得起将军夫人吗？”
“是啊，是啊。将军夫人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这也太可怜了吧。”
……
前一段时间她们有多羡慕君九黎，现在就有多同情她。在场的人不少，这件事没两天就发酵了起来。
陶初灼这两天日子过得非常不顺，院子里的人减少，喊个跑腿的都不方便。事事都要两个心腹亲力亲为。
还有他娘也太绝情了，连他藏的私房钱都给掏的一干二净。他以前用的文房四宝都是精品。
如今那毛笔还没用多久就开始分叉，宣纸品质粗糙发黄，就连饭食质量也下降了。
以前想吃什么直接吩咐厨房一声就行，现在每日规规矩矩的一荤两素，早上还只能喝粥，晚上又要忌大荤。才过了几日，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圈。
现在一个月只有二两的月银，那些同窗之间的聚会，他最近一次都没去。想着如今还卧病在床的父亲，真是晦气。
要是他晚一点被人袭击，自己就可以改姓陶了。失去了这么多，好处却还没兑现。真是让人窝火。
这时有个同窗撞了撞他的手臂，这人是户部赵尚书家的公子，为人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霸道，他姐姐是宫中的贤妃。
“姜初灼，听说你父亲并不喜欢你娘。而是喜欢养在陶家的那位郑小姐。”
他这话引得周围学子纷纷笑出声来，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这话陶初灼听着就极为不爽，说的好像他不是陶家的人似的。握着书卷的手一顿，不咸不淡的说道。
“一群长舌妇人道听途说，赵公子也信。我爹娘感情好的很，无需赵公子和各位同窗忧心。有那些无聊的时间，还不如多看两卷书。”
赵小公子最不满他这一副淡雅出神宛如谪仙的模样，好似什么事都不能乱了他的心神。
与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格格不入。他最喜欢看陶初灼脸上露出不满，却拿他无可奈何的表情。
“哼，姜公子这般清高。出身低贱总要靠自己不择手段才能往上爬。”
“我父亲官拜一品，娘亲也是圣上亲封的正二品夫人。我是将军府的嫡长子，不管我跟着谁姓，将来的前程自不会由赵公子忧心。”
“好，说的好。这才像我番茄书院的学生。”
来人正是书院院长冯桐，他是贫农出身，吃百家饭长大。
后连中三元，是三朝元老，两代帝王的帝师更是桃李满天下。如今朝中有1/3的文官都曾受过他的教导，视他如恩师。
“孩子，出生并不能评判一个人将来所能达到的高度。莫要在乎他人言语扰乱自己心境，你当前途无量啊。”
“多谢院长提点。”陶初灼躬身行礼。
其余学子像鹌鹑一样纷纷回到自己位置上。
“能进书院学习的机会不易，莫要虚度光阴你等好自为之。”说完他人便走了。
赵小公子生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个伪君子惯会骗人。如今连院长都被他骗了过去，真是气人。还是自己给他递的梯子更气了。
陶初灼才不管他幼稚的举动，专心看书等待夫子的到来。
在书院的这一天，他实在难以忍受那些人打量他的眼神。终于熬到下学，他急急忙忙的往家赶，直奔君九黎的院子而去。
“母亲，孩儿有事要与您说。”
“你们都下去吧。”
“母亲，如今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都在说郑婉儿与父亲的事。您不出面制止一下吗？如今将军府的脸都被人丢在地上踩了。他们说父亲……说父亲……”
“哦，都说了些什么？”
“说父亲为老不尊，娘亲当真不知吗？”
“我应该知什么？不过是外人捕风捉影而已。你父亲的为人你还不知吗？还是说外面所传非虚。”
“儿子不敢妄言。”说着他扑通跪倒在君九黎面前。
“是儿子失言了，可如果此事再如此疯传下去，不利于我们将军府名声啊。”
“你不必操心，母亲自有办法。回你院子去吧。”
“是。”
陶初灼实在丢不起那个人，他准备等母亲澄清此事，风头过后再去书院，让心腹去给自己告了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