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倩玉小说网https://www.qianyuw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船舱里,堆满遗腹岛特产。
牛皮、羊皮、野猪皮、黄鼠狼和狍子的皮等等。
羊皮制衣蒙鼓,蛇皮做二胡;
牛皮制鞋,猪皮做帽。
鞋匠、裁缝见得皮草,笑得是心花怒放。
来自遗腹岛的皮质,通过加工去味,柔暖透气,结实耐用。特别是野兔、野鸡、野鸭等等野味,更是大户人家,贵族官僚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姐妹俩被安排在堆积货物的大船舱里面,牛皮猪皮羊皮的上的臭味扑鼻。
盐腌制晒干的动物皮毛,带着强力的腥臭味,直逼姐妹俩嗅觉。
摒除动物毛皮上的腥臭味,晾干的动物毛皮上,寄生的各种小毛虫,肉眼清晰可见。“姐,虫子多得很,要不,我们俩换个地方蹲着,总比和小毛虫打交道的舒服吧!”
“你以为大木船上是你的家呐?巴掌大地方,我们姐妹俩不和货物待在一起,难道,难道你想和三个聋哑人待在一起吗?傻丫头,好好待在这里吧。人家能带我们姐妹俩去找回马钊信兄妹两,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将就点,来回用不着四五天。听爹爹说,做大木船去江南江北,也不过两三天一个来回。”
何桃瞪一眼何梨,一个人坐在皮草上,屈膝伸出双臂抱着双膝,将头埋在自己的膝盖上。望着掌舵的聋哑人,默默不语。
何梨耐不直性子,她继续追问何桃:“姐,人家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啊!嗯,姐,你说话嘛。我看到三个聋哑人抽调搭在岸上跳板,赶忙拽拽你的衣角,可是,你就是好像什么事也没发声一样。怎么样,现在旱鸭子过河不知道深浅了吧?”
“我想的和你想的不一样,你是对任何人都不相信。而我相信任何人以后,再从中找出破绽。现在下结论,为时太早。如果不听船家叔叔的,单凭我们姐妹俩在桃花坞大街掘地三尺,也休想找出马钊信和苻玉茜兄妹两。找不到她们俩总不能回去告诉我娘,没找到算是完事吧?”
姐妹俩背靠背,一双手不停地在身上、腿上、头上扰痒痒。
“小声点,你说他告诉我们说,马钊信兄妹两被他送到江南千灯去了,大木船带着我们走了一天一夜咋还没到呢?马钊信兄妹两从我们家走出去,连头连尾也不过过去两天一夜时间。按照这样的速度,船家叔叔怎么可能利用两天两夜的时间,即从千灯古街返回到遗腹岛呢?姐,你想过没有啊?”
何桃心里一阵慌乱:“啊哟,对呀!那船家叔叔是不是诱骗我们姐妹俩了啊?要知道我爹爹可是他熟人爱。”
说到这里,何桃摇摇头又顿觉不可能。
“不会,我不相信船家叔叔会欺骗我们姐妹俩。难道,他就不怕我爹爹等我们俩回家向他叙说一番,那以后他在遗腹岛还怎么面对我爹爹?我想,他船家不会做出对不起我俩的事,不会,绝对不会!”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打着哈气背对背依附着睡着了!
于她们姐妹俩一板之隔的马钊信和苻玉茜兄妹两,没她们俩这么逍遥自在了。
一双手和一双脚被死死地绑着,那可是何晓氏跟李连宇临走时的再三叮嘱。他告诉李连宇,这两孩子野得很。耍泼起来,唯恐三个聋哑人不是她们俩对手。
李连宇是个表面上与人为善的人,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李连宇的老婆是因为逮着李连宇和邻居家隔壁女人厮混,才遭李连宇下药毒死。
可怜冬梅的父母,不知道女儿是被女婿亲手下药毒死。看女婿一副忠诚老实模样,舍不得女儿丢下的一个外甥女。好说歹说,劝说冬梅嫁给自己的姐夫。
隐藏得比较深厚的李连宇,故伎重演。
他像对待冬梅姐姐一样的对待冬梅,以此换得冬梅对他好感,便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你还真的不要不信,在李连宇连哄带骗的伪装下,冬梅逐渐地对姐夫有了好感。
直至现在,已经对李连宇是言听计从,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在冬梅心目中,对姐姐产生命苦的概念。姐夫如此这般优秀,姐姐那叫个见福不享。
李连宇见何桃何梨姐妹俩睡着,对着三个聋哑人手舞足蹈一番。
只见三个聋哑人掌舵的掌舵,守风帆的守风帆。
还有一个手里拿着竹篙,屹立在船头,目视远方江面,一双眼一眨不眨。他侧端着一碗水,手里拿着几个馒头,鬼鬼祟祟打开夹舱的门板,轻手轻脚的拱进去。
“嗯嗯嗯放开我们,放开我们!”
马钊信兄妹两早就醒来。
因为药性已过,兄妹两听得大木船船舱有人说话,他们做出用头撞击船舱夹板的声音。唉,只可惜蹲在他们俩隔壁的何桃何梨姐妹俩,硬生生的没听见。
马钊信和苻玉茜兄妹两被扔在夹舱的底部, 而何桃何梨姐妹俩被放在大木船的船舱里,下面堆满的都是货物。
无论马钊信和苻玉茜怎么敲打夹舱船板,何桃何梨姐妹俩乃然听不到来自夹舱传出来的声响。
李连宇端着一碗水,拿着几个馒头,倒不是看马钊信和苻玉茜两天一夜的没吃没喝。而是担心兄妹两饿死在大木船舱里,不但没赚到银子,反倒落得一身晦气。
他拿掉马钊信嘴里塞得结结实实的一团棉布,对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唉!拿掉嘴里的棉布,不是卖你们俩的人的意思。我是要喂你们俩吃饭了,才不得不这么做。我可告诉你们俩,给你了你就吃。死了,也是个饱死鬼。尚若你们俩拒绝吃饭,那我可就再不会送东西给你们俩了!”
马钊信央求他说:“叔叔,看上去你就个好人。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将我兄妹俩卖给你了啊?我们兄妹两,可是在一家人床上睡觉时,被请到这里来的呀!”
望着李连宇,马钊信被蛇咬过的毒液,虽然被何晓氏他们家的蛇药治得差不多。但要想完全切底的除根,谈何容易!
所以,尽管马钊信已经被何晓氏下的药麻倒,加之蛇毒后遗症的出现,对马钊信还是影响不小。
还有,一双手脚被绑的结结实实,疼痛感已经麻木。
马钊信带着央求的口气对李连宇说话,却乃然唤不醒李连宇一颗铁石心肠。别看李连宇见人一脸笑,他那笑里可是藏着刀的呀!
都说猪尿泡打人打的不疼气得慌,李连宇这把软刀子杀人,真滴是不用出血。
他对着马钊信笑一笑,摇摇头轻声漫语的回答说:“孩子,我也不想这么绑着你。更不想替卖你们的人守口如瓶。只是有人逼着我这么做,要不照着做,那就得和你们俩一样,被五花大绑的扔到江里喂鱼了啊!不满你们二位说,那人只是要我走到江心水深处,将你们俩扔进水里。我这个人谋财不害命,所以,所以才决定将你们俩卖到江南去。唉,也算是给自己积点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