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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稔工作流程的接待人员点点头，操作着鼠标点了几下调出目前已有的预约安排，然后她微笑着走出前台。
“您咨询的是‘福利院事件’对吧？请跟我来，秋专员已经在等着了。”
在这名接待人员的引领下，许玄安和陈从文走进了一间简约明亮的办公室，摆设单调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个神色冷冰冰的鹅蛋脸女人。
她扬眉看了眼走进来的两人：“你们两个都是玩家？”
陈从文摇摇头：“我不是，我是陪他来的。”
“抱歉，接下来交谈的内容不宜让非玩家知晓，请你离开。”
措辞还算是客气，但不容置疑的态度里可没有商量的余地。
和咨询热线最后那段有点咄咄逼人的声音如出一辙。
“好吧，看来我只能在外面等你了。”
陈从文拍了拍许玄安的肩膀给予鼓励，然后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喝点什么吗？咖啡、茶，或者你们年轻人更喜欢的可乐？”
许玄安摇摇头，心情略微有点古怪。
年轻人？
他只是相貌和十年前的高中时期相比没什么变化，但这位诡事会的女专员除非是有什么永葆青春的妙招，不然怎么看也就二十出头，应该比他更符合“年轻人”的定义。
秋柿全然没意识自己张口就搞错了谁更年轻的问题，她走向饮水机泡了杯咖啡，深黑色的瞳孔审视着许玄安。
“刚刚那人，是你父亲？”
“不是，是我的老师。”
“你有个好老师……”秋柿老气横秋地说着，从一个抽屉里拿出糖罐，给咖啡加了一颗方糖，搅拌咖啡的汤勺与杯壁轻轻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通关几次诡异游戏了？”
“一次。”
“那就是新手，你是个道士？”
“算是吧。”
“湖城人？”
“恩，所以这和湖城第三福利院有关系吗？”许玄安微微皱眉，他来这里是想知道湖城第三福利院发生了什么，想知道老孙他们的下落，不是在这里和一个诡事会的什么专员，像是调查户口般问东问西。
“有关系，这些信息在登记玩家档案时都要用到。”秋柿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可是嘀咕开了。
怎么来的是个道士？
偏偏道袍还是玄色，又是诡异游戏的新手。
如果再是白城人，她就要打电话把周南怀喊回来确认一下了。
“首先我要告诉你，湖城第三福利院曾经确实存在过，而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它了……”
从路人到陈老师，再来到这诡事会。
终于，能得到福利院的线索了。
许玄安屏气凝神，仔细听着秋柿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
“……包括我在内。”
“所以，我也没法告诉你和它有关的线索。”
秋柿说完，气定神闲地端起咖啡，吹了吹正准备喝上一口。
倏然。
她手一抖。
咖啡荡起高过杯沿的水花，洒在办公桌上的一堆纸质文档上面迅速晕开。
从头到脚都沉甸甸。
像是坠入泥沼，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