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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顾卫城不再回应这个话题，“你午饭吃了吗？”
“嗯。”
“那就先去休息。”
顾辞回了房间，顾奶奶又折返回来，对顾卫城说：“这次你可得好好把握机会，你也三十大几的人了，别太挑。”
“知道了。”
“妈这些年也是看着你一路过来的，殷倩如把你害得身败名裂，你都过得啥日子啊……”顾奶奶到底是心疼儿子。
“妈，求你别说了……”这些年，顾卫城其实过得也很痛苦，只是当着顾辞的面，什么也不愿意说。
顾奶奶还想再唠叨点什么，顾辞从房里打开门出来，眸色幽幽地盯着顾奶奶。
顾奶奶瞪了一眼顾辞，就走了。
顾辞不明白。
为什么有的人就这么想找死呢？
奶奶，你不要怪我，都是你逼我的。
他专门挑了一个时间，步伐慢悠悠地朝着顾奶奶家去。
秋季里的阳光在树影下斑驳，他走过斑驳的影，寂寥又阴沉。
顾辞在书包里藏了一瓶药。
老太婆有冠心病，需要长期吃药，只要他换掉其中一个药瓶子，很快，他就不用再看见那个讨人厌的老太婆了，他父亲也不会抛弃他去再娶一个讨人厌的女人回来。
顾辞低着头，嘴角微微上扬。
坏事，他不是第一次做。
但，杀人，却是第一次。
顾辞知道，他要彻底跟过去那个软弱的男孩子告别了。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走到今天，生下他的妈妈死了，疼他的爷爷也死了，除了父亲，他已经一无所有。
他绝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将父亲从他身边抢走。
老太婆要一次次挑战他的耐心，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他一步步缓缓走上楼梯，目光坚定。
此刻的他感觉不到一丝恐惧。
反而有点兴奋，有点刺激。
杀掉奶奶，等于是摧毁他最后的一丝人性。
人性在他眼里，毫无用处。
它只会让人变得软弱，变得痛苦。
“顾辞哥哥……”
一道甜糯的声音很突兀地在他身后响起。
顾辞站在阴暗的楼梯上，缓缓转过身。
距离他不远处，艳阳下的小姑娘喊着他。
她扎着两条小辫子，穿着背带裤和小白鞋，从大盛的日光下走来，眉眼弯弯地说：“原来真是你啊顾辞哥哥……”
“穗穗……”顾辞轻轻应了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同学妮妮家住在附近，今天我来找她玩，她还要跟我比赛跳绳……”穗穗举了举手里的跳绳。
穗穗没有告诉他，昨晚她梦见了今天的他。
他换掉了他奶奶的药，他奶奶因为误吃一段时间的药物而死。
从此以后，他的心态起了变化，开始变得嗜杀，靠着天才般的智商，和过人的心智，对那些让他讨厌的人，不动声色暗中害死。
穗穗不确定这些是不是真的，但脑海里总是有道声音不断告诉她，阻止他，阻止他……
刚好穗穗上次听爸爸说顾辞哥哥的奶奶就住在妮妮家附近，所以她就拜托妈妈，带她来妮妮家玩，她便出来守株待兔等顾辞哥哥。
果然，被她等到了顾辞哥哥这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