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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诺和云夜两人刚上到法学院所在的次峰。就看见法学院门外已经站着三个人在等着他了。文肃在三人间只能算个小辈,一位是法学院上届院长石振。另一位就是那位要把童天元三千六百刀的霸气老妪,姚书兰。
姚书兰对方诺可谓是当亲孙子看的,自己又是法学院的博士,年纪大后退居后院,方诺从小的吃喝拉撒姚书兰关照的最多。姚书兰看到方诺来了一时喜笑颜开。石振是上届院长,但石振没有住在内院,一直就住在法学院里。所以方诺虽然认识,但也没有打过太多的交道。不过这次石振亲自出来迎接方诺,那确实是把方诺看的很高了。
“小子见过两位老祖,见过师兄。”方诺不敢怠慢,赶紧上前行礼。云夜也跟着抱拳行礼。
“小师弟啊。师兄和老师都等你很久了。知道你今天要来,师兄昨夜都不曾入睡。终于等到你来了。师兄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今日可不要藏私啊。”文肃笑着说道。
“诺儿不用太大的压力,该怎么讲就怎么讲,老祖知道你的能耐。”姚书兰边说边轻抚方诺的额头。帮他把凌乱的发丝理正。弄完头发又帮方诺拉了拉衣领。一脸宠爱的表情。
“方娃娃,老夫是知道你的,老夫虽然没在内院住,但关于你的事情老夫是一点没少关心,今日我法学院就看你的了。”石振一边抚须,一边对方诺笑着说道。
方诺对着三人抱拳沉声道:“师兄和两位老祖放心,小子已经为这次讲学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要让学子们久等了。我们这就进去吧。”
三人点头后便带着方诺进入法学院。法学院的规模,和文学院差不多,但学子的数量却大大的超过文学院。因为法学院毕业后的学子,基本都是要去各国入仕的。文学院虽然入仕的人也不少,但远远及不上法学院的数量。毕竟法学知识如若不入仕,那基本没啥用处。
几人一到法学院的广场,就看见密密麻麻的学子拥坐在地上,甚至广场中心都坐不下,就连四边的过道都站满了人。学子们见到院长一行人进来,顿时鸦雀无声。众师生都盯着方诺上下打量,想看看这个名震文史两院的小师叔到底是何人也。
来到讲台处,只见讲台附近的座位全是法学院的老干部。这些老干部昨天就被轿夫全送来了。都在等着今天方诺的讲学。方诺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又朝文肃还有姚书兰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文肃见状,便带着方诺走上讲台。
文肃首先站到讲台前,双手虚压,示意台下安静:“学子们。今日我方诺师弟来我法学院讲学,是我法学院千载难逢的一次机遇。至于你们的方诺师叔有何能耐相信也不需要本院长多加阐述,有文史两院珠玉在前,我法学院今日定然也是收获颇丰。方诺师弟在之前有一次和本院长闲聊时,曾说过,我们法学院现在研究各国的律法此乃小道也,无非就是加强各位学子以后出仕为官的能力。我法学院要想更进一步,必须走出不同的道路,于是方诺师弟跟本院长提出了法家思想的概念。本院长也多次追问方师弟所提的法家思想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惜方师弟一直对我避而不答。至此此事一直都成了本院长的心病。”
说到此处。文肃顿了顿,回头看了眼方诺,又看了看下面殷殷期盼的老干部们又说道:“今日,方诺师弟他带着他所感悟完整的法家学说来此讲学。方诺师弟曾跟本院长说过,法家思想上可开疆拓土,下可安定黎民。绝不是我等法学院现在这般只能研究各国律法乞求如何做好官这么简单。本院长都希望各位学子认真听讲,莫要浪费了这次宝贵的机缘。”
话音一落,文肃便让出位置给方诺,下台前在方诺耳边小声说道:“师弟,拜托了。”
方诺听到后微微一笑,给了文肃一个肯定的眼神。便在讲台前站定。此时方诺便是法学院最靓的仔。站到此处,方诺也不急着开口,环视着法学院的一众师生,发现法学院里男女比例没有想象中夸张,甚至超过了史学院,不过想想也是。柔国的女子做官完全没有难度,乐国也有女子为官。所以女子数量也自然不少,但还是比不上文学院女子的数量。
就在方诺还在欣赏下方人潮的时候,突然所有学子都站立而起,对方诺喊道:“还请师叔授法,我等倾听。”
“小爷方诺。乃阁主关门弟子。也就是你们院长的小师弟。今日那老东西请小爷来给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弟子们上上课,本来小爷是不想来的,可架不住那老东西死乞白赖的求小爷。说你们是他见过最差的一届,哭着喊着要小爷来给你们说道说道。看在那老东西没几年好活了的份上。所以小爷我今天才勉为其难的来给你们讲讲。你们可要好生听讲,莫要辜负了那老东西对你们的期望。”给老家伙上点眼药是必走流程。绝对不能厚此薄彼。
下面的学子一听这话,表情各异,但都没有文史两院那般反应大。毕竟已经说过两次了。方诺什么德行早就在六院的学子中传的沸沸扬扬。多少都知道这位小师叔是什么脾气,传言他还是个武林高手,号称天下第二剑客。惹不起,惹不起。
文肃听到这开场白,却是满脸黑线,学子们会传这些话,但他绝对是第一次听。知道小师弟的秉性,也就释然了。姚书兰等一众老干部听的是有滋有味,觉得方诺叫童天元老东西没有丝毫违和感。
竟然没有人反抗?方诺大失所望,哎,还是文学院好啊,随时都有刺头蹦出来。现在这些学子都学乖了。他说啥就是啥。丝毫不敢发表意见。见到众人如此,他也没办法,没有捧哏的他也不能硬逗不是。那不成了春晚相声了。
重新定了定神,坐在主位上的方诺缓缓开口:“法学,呵呵,在小爷看来。当今世道哪有什么法学,都只不过是你们这帮人一厢情愿罢了。说是法学,不如说是你们用以出仕为官的一种手段罢了。我虽然不是你们法学院的人,但我研究了你们法学院的教案和书籍之后发现,我岚山阁所谓的法学院这几百年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这番话和刚才方诺说童天元老东西的开场白不同,这番话等于直接把他们法学院这几百年的荣耀扔在地上踩的稀碎。法学是法学院所有人的信仰,也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要不是说出这话的人是方诺。那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但就算是方诺说出这话,也让下面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姚书兰和石振听后也是面色难看,但却没有说什么。文肃更是张大了嘴巴,惊掉一地下巴,没想到小师弟一开场就把桌子掀了。老干部们虽然也听的是满面皆惊,却也没有什么表示。养气的功夫一个比一个好,不过也开始相互之间窃窃私语的交流起来。
但学子们就有点沉不住气了。没一会就见一位学子站了起来。先是对着方诺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师叔,学生邢汤。学生对刚才师叔的话不敢苟同。”
众人见有人出来反驳,也都安静了下来。方诺微微一笑对那学子说道:“邢汤是吧,你有什么不敢苟同的?说出来于众人一听,正所谓道不辩不明,今日当着法学院一众师生的面,任何事情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讨论。”
那叫邢汤的学子听到方诺如此说,底气就更足了,本来他站起来也是一时意气用事,毕竟法学就是他的信仰。被方诺说的如此不堪,他也是气愤不已。性子又急,再被身边的同学激言几句,就站了出来反驳方诺。本来还有点心虚的。毕竟听说这位师叔是天下第二剑客,动不动就要跟人单挑。他手无缚鸡之力,惹恼了师叔会不会被当场斩了?不过看到方诺丝毫没有怪罪他,还要和他辩论,他的底气就重新上来了。法学院哪个不是辩论高手。说起辩论他们法学院怕过谁。当下就继续说道:“师叔你说当今世道没有法学。那我们学的是什么?当今八国都有律法在世。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你说我们学法学是为了出仕为官的一种手段。这条学生不说什么。毕竟大多数学子学习法学确实是为了入仕。但我们法学院的学子入仕后正因为明晰法理,洞察法治。才能更好的为百姓做事。难道这也有错吗?你竟然大言不惭的诽谤我法学院这几百年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学生是一百个不服。师叔要是不给学生一个满意的说法。学生定当叩请阁主为我法学院做主。法学院荣耀不可轻辱,就算你是阁主的关门弟子也不行。”
一番话说是铿锵有力,大义凛然。顿时就得到了一众师生的赞许。论据论点清晰,有理有据,不卑不亢。不愧是法学院的才子。比其他两院的学子口才好多了。文学院或许文章写的甩法学院八条街,但要比起口才,那其他几院是拍马都赶不上。
方诺看着邢汤笑而不语,挥手示意他先坐下。又环顾了下全场,开口问道:“在场诸位是不是都和这位邢学子想的一样?”见众人不答,但从众人的眼神中都能看出肯定的意味。
“很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那么小爷就给你们一个答复。这位邢学子刚才说当今八国都有律法在世。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那我就想请问一下。八国中哪国有成文法的?不妨拿出来给我看看?”方诺一脸不屑的对着台下的众人说道。
“成文法?何谓成文法?”邢汤又重新站起来问道。
方诺轻蔑的一笑说道:“呵呵,小爷我说了你们法学院这几百年都学到狗身上去了,你们不服,我说了当今这世道就压根没有法学。你们不信。我岚山阁几百年的法学院,竟然就没有一人想到成文法是什么?那小爷今天告诉你们。什么是成文法。成文法就是一国朝廷对全国子民正式公布的法律条文。那么你们告诉我。八国有哪国发布了正式的成文法?”
此话一出,下面又是一阵喧哗。成文法这个概念,在座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说。也不等邢汤问了,其中一个老干部就连忙说道:“我们法学院从来没听过什么叫成文法,八国也没有这样的东西。难道没有成文法,各国就没有律法吗?我们法学院收录了八国这几百年来各种案件的判决。只要我法学院的学子,认真研习好任何一国的各种案例。相信他就能在某国的刑名一道上游刃有余。”
“老祖说的不错。小子当然知道法学院的家底是什么。法学院收录的这些案例浩如烟海。不过在小子看来,法学院现在研究的只是判例法。何谓判例法?简单的说就是按照先例来叛现在的案子。同样的案子,以前的官员怎么叛,现在的官员就根据以往类似的案例就怎么叛。这样的制度,我叫他判例法。判例法归根结底就是四个字“遵循先例”。呵呵,如果只是遵循先例,那还谈的上什么法学?这能算的上哪门子学问?这是比谁记得案例多吧。判例法要是面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案件?在座的各位能否告诉我?这法学院几百年的案例积累能起到个什么作用?”方诺不急不躁,娓娓道来。
法学院众人这次都没有说话,都在尽力消化方诺所说的东西。对于判例法这种说法,他们心里也是认同的,当今天下八国都是这样叛案子的。可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有史以来都是如此做的。众人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