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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她的意愿,武臻也能将她留在身边,甚至他朝带回京府。即便最后给予的是正妻还是外室的位置,皆由不得她来选择。
自她踏入那片水瀑、不,自她从宣山出来,巧言令色接近武臻的那一刻起,她该已经知道除非武臻愿意放手,否则她别想从他身边离开。
武臻微哂:“如果我已经得到你,你就不会一而再地推开我。”
难道身体还不够,一定得把心剖出来交出去,才能够令他称心如意?
唐杳垂眉想哭,脸上却露出笑:“你就这么喜欢我?”
“你喜欢我什么?”
武臻抬首,朝唐杳望去:“你我初见之日,那时我的头疾正在发作。外人想象不到的痛楚一直折磨着我,有时痛起来我甚至恨不得拿刀剜开头颅,看看这里面究竟藏了什么,要这般折腾我。”
“可你唤我一声武郎以后,突然心口的怦动盖过一切。我遇见了你,那些曾经令我痛不欲生的所以烦恼一下子褪得一干二净。”武臻神情放松,变得越发柔和:“你可能不相信,连我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唐杳静静听着,倏忽一笑:“你还说不是把我当药。”
武臻摇头,执起她的手摁在自己心口处:“我从第一次见你便产生心悸。”
“可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即便容颜再好。”武臻握住她的手一紧:“如今我信了,我的心里一直有道声音告诉我,我要的人是你,不是你不行。”
唐杳被握住的手心又紧又热,她想到遇见武臻的那一天,自己错把他当成五郎,心中的激颤与欣喜。
“我的脾气不好,会使很多小性子。”她嘴唇微动,语气像是一种妥协,被武臻握住的手又是一紧。她慢慢说着:“说不定还会给你招惹很多麻烦,你要将我留在身边,就得有所心理准备。”
武臻眉宇一松:“应该的。”
见他答得这么爽快,唐杳轻哼:“你就不怕我给你惹来大麻烦?”
“只要不是谋朝篡位……”武臻神情轻松张口就来,反是唐杳一把将他嘴捂上,“你要是有胆这么做大可不必告诉我,我可是良民。”
武臻将她的细白柔荑抓回手心:“我也是良民。”
唐杳差点没笑出声,外面的人都道武王狼子野心,武王孙更不是善茬,也就只有他这当事人敢面不改色说自己是个良民。
唐杳没客气地拍掉他的手:“得了,我去把魏师父和武侍卫叫进来。”
“那你是答应吗?”
没走几步,后面紧接着传来武臻的询问,唐杳轻飘飘回了他一眼:“我便是答应了,你就一定能娶么?”
武臻领会她的意思,温柔似水:“你该学着信任我一些。”
唐杳深深睇了他一眼:“那我拭目以待。”
魏东江和武应回屋的时候,武臻已经恢复卧姿,神情自若。
但见两人神情舒缓,想必应是谈妥了的,魏东江也就放心说了:“世孙,我虽不知你为何有那番见解,不过该用的新药还是要用的。”
武臻早就知道魏东江在研制新药的事:“疗程多长用药多久?我们接下来不会在荆州待太久,若是行路途中治疗可有不便?”
京府来信急催武臻的事魏东江和武应都知道,自然也知道近期可能即将回京,魏东江既然打算用新药,自是将这方面情况算入其中,他清了清嗓子,滔滔不绝给武臻讲起接下来该用如何配合用药。
武应没心思听,眼神频频飘向静立一旁的唐杳。
唐杳接到他迫切的眼神也只能回以一笑,天大的事还有武臻抗着,反正是武臻非要娶,又不是她非想嫁。
牛头村村民已经被安置好,现在除了还没找到的万阿婆,牵挂在唐杳心中的便只有她的母亲。倘若真要跟武臻离开荆州去京府,崔唐两家的事务必有个结果,否则她不能安心离开。
思及此,唐杳的目光再次转到武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