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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汀也附和道:“的确。”
“要疯。”
他们中的两位大佬都这么说了，其余人都觉得神经更紧了，真要命啊。
他们这是奔着省队去的啊。
他们中的不乏对化学真正热爱的，但也有有天赋想当做一个跳板加分或保送学校的。但省队……难度还是太高了些。
嘴上说着“要命”，但所有人还是更加努力起来。
毕竟，人生只有一次，谁不想让它裱上最漂亮的那朵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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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月假。
辛无恙回到家后，家里有人声传来。平常保姆做完饭打扫完卫生后就走了，这个点能在家的只有一个人。
“阿恙回来了啊。”林牧州说。
“小舅舅。”
辛无恙放下书包，看到桌上摆了几道菜，冒着热气，都还没动，一看就是在等他。
“嗯，那案子终于忙完了，看看今天是你舅舅亲自下厨。”林牧州说。
辛无恙去放了书包洗过手过来坐下。
桌上是最家常的几道菜，林牧州是个律师，平时忙得厉害，最近是因为一个案子跑到了外地，今天才终于结束然后一下没歇地赶回来了。
他这么些年也只会做这些了。辛无恙丁点不嫌弃，拿了筷子就吃。
林牧州这趟花的时间挺久，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侄子，他细细端详辛无恙。
“怎么感觉你瘦了不少？”
“是吗，可能学习太辛苦了吧。”辛无恙随口答道。
林牧州皱眉，“之后我就会一直在这边了，等你高考结束再说。”
辛无恙无奈，他放下了筷子，“舅舅，你不用在意我的，我一个人也不是好好的？”
林牧州没说话，他迟疑了会儿，问:“……那你妈那边，这些天有打电话给你吗？”
辛无恙估计他小舅一开始就是奔着问这个问题来着，他放下筷子，额前碎发遮住了眼睛被他抬手撩起。
“有。”
餐桌上面是一盏暖白色的吊灯，光线并不刺眼，温和地照亮这一片。
辛无恙因为一只手挡在额前，光线在脸上被斑驳成两半，阴影落在他高挺的鼻梁处。
林牧州最怕他侄子露出这种神情，他立即开口，“吃饭吃饭，不说了，明天带你回你外公那里，你妈她可不敢和你外公唱反调。”
事情都过去一年了，辛无恙都高二了，他姐怎么还纠缠不休呢。林牧州想。
辛无恙吃得很快，筷子放下后他说:“今天作业有点多，我也吃饱了先去房间了。”
林牧州知道刚刚的小插曲让他情绪不对了，什么也没说挥手让他自便去。
回到房间后，辛无恙没有立马去写作业，他打开手机，习惯性地点进一个对话框。
这几乎快成了他的习惯。
容汀进了竞赛班的消息他早就知道，她变得更忙了，而他，也更少地能见到她了。
上次他发烧吊完水回来那天看见她，她明显是心里有事，辛无恙也曾经有过想法想找她聊天的。
但是，他是以什么身份，又是什么资格去过问她的生活。
辛无恙心知肚明容汀对他是礼貌疏离的。
手机屏幕暗下，辛无恙依旧没有发送那句保存在对话框里不知多少天的话。
【最近还好吗？】
再等等吧，他想。
却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