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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之后的每一天都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下一个盛大的节日是春节。
但在春节前，学生们还是要度过他们的期末考。
这次期末考是全市联考，几所学校拉排名的那种。所以宜川最近将学生抓的很紧。
听了几节课的试卷后，余鱼终于受不了地瘫在了椅子上，目光放空。
“晚上写试卷，白天讲试卷，下课还在写试卷，天啊，我上辈子不会是个印刷机吧？”余鱼说。
容汀还行，她之前在化竞班的时候强度比现在还大也撑过来了。
她安慰余鱼，“等考完试就能放寒假了。”
“放寒假能有多少天？”王晓东凑了脑袋过来，“我听说好像就放13天。”
“你这个又是哪里来的小道消息？”涂城问。
“别管，反正都这么传的。”
“13天……”余鱼心累，“学校怎么不干脆大年初二就把我们拉过来补课？”
“你以为没有？”涂城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写试卷，“我有个表哥，他们学校就是大年初二就过去上晚自习的。”
“……”
“杀了我吧。”
上次的跨年给他们留下了太美好的回忆，导致到现在他们的心思还野着。
上课铃响，教室里学生小声的交谈一下子停了，物理老师走进来，让他们拿出试卷。
底下学生发出整齐划一的叹气声。
天气冷，学生们又不爱动，思绪转得慢，老师提了个问题要过好一会儿才能有回应。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自习，学校还算是有人性，没把他们的周末影院给换掉。
今晚放的电影是前段时间电影院放的一部。
余鱼现在是给她放个纪录片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老师照例是在办公室待着，偶尔会出来巡视一圈。有的人看过这部电影，教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是个女生在讲话。
先开始还是在聊电影，后来声音越来越低，然后教室的后门被打开，灌入一阵冷风。
余鱼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她的八卦神经一下子动了，和容汀咬耳朵:“刚刚出去的是不是韩菲菲？”
容汀没注意，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自从之前运动会那次后，韩菲菲和他们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学关系。
余鱼经常刷帖子而且还和人聊天，所以知道的也多。她和容汀说:“韩菲菲好像谈恋爱了。”
容汀惊讶地转过脸，莹白的脸上屏幕光影落得半明半暗，她小声:“谈恋爱了？和谁啊？”
“是楼下5班的，叫什么张东博的。”余鱼说:“听说他们就是跨年那天确定关系的。”
容汀抬眼看了圈教室，韩菲菲的位置上的确空了，而且她走的方向也不是厕所。
容汀迟疑地问:“那她刚刚出去……是去找张东博了？”
余鱼耸了下肩，“谁知道呢。”
他们聊完后过了很久韩菲菲都没回来，直到第二节课她才悄悄地从后门进来。
余鱼给了容汀一个眼神。
容汀倒是为她担心，宜川不止一次说过禁止早恋，而且说过解决办法。但肯定是没有全面打击到的。韩菲菲是他们班成绩还不错的，要是她早恋被卫兵知道了，肯定要被好一顿说教。
事情没有到此为止。
后面几天的时候，韩菲菲早恋这件事几乎全班人都知道了。这种事越多人知道越不好。
容汀没想管。她照旧正常上下学。
但有次晚上值日，她锁门是最后一个走的。
高二教学楼旁有条长廊，还有片很密的竹林，竹林里也种了其他树，夏天能招惹不少蚊虫。
容汀走出教学楼时，寒风凛冽，她不由得将脖子上的围巾裹得更紧。
然后她抬眼看见了两道乌黑的人影。
冷风将小竹林里的树叶吹得簌簌发抖，两道人影藏在里面其实并不显眼。
但容汀看到了他们，还能认出里面其中一个人。
是一男一女，两人在拥抱。
女生侧脸靠在男生怀中，男生的手臂环在女生腰处，头靠在她耳畔似乎在说话。
很亲昵的姿势。
那个女生是韩菲菲。
容汀心里不震惊是假的。她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大胆，旁边那个男生应该就是张东博了，余鱼之前和她提过，这个张东博是住宿生。
所以，这是韩菲菲在和张东博约会？
两人姿势变了，容汀耳根微微红了些然后颇有些慌不择路地赶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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