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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谢谢女侠了。”
没一会儿，伙计就将吃的送到了台后，禀明两个青果的来历，还有那十两银子。
正在卸妆的月老板神情冷傲，瞄了一眼。
“我从来不要这些。”
那是在伙计的意料之中。
“我瞧着那女侠吃的香甜，而且小的仔细检查过了，果子没有坏，一点儿疤痕没有，应该……不会有人荼毒……”
“你不知道唱戏人嗓子多重要吗？拿出去。”
月老板眼神凌厉，有些不高兴了。
伙计连连点头，带着俩果子出去。
那就便宜他们了。
想到回去也是自己一人，君澜也没急着离开。
之后的一出戏，唱的一般，嗓子和台风都没前边那位月老板稳。
不过打发时间，也差不多了。
她嗑着瓜子，喝着茶，打算在这儿眯一会儿，天亮了再走。
没一会儿，戏阁里的人就走了大半，再一出戏完，居然就剩下她一人了。
她正要走，只见一女子抱着琵琶上台，又弹奏了一曲儿……
怎么还一直有节目吗？君澜有些发愣，看着远处在吃青果的伙计，她招了招手。
出来消费，她一贯大方，一两银子便给了伙计当赏钱。
“你们这儿的曲子，出自哪位大师？”
“是我家老板亲自谱曲，女侠您觉得如何？”
那么多赏钱，还有好吃的，伙计嘴角都快要咧到后后脑勺了，当然是有问必答了，这在戏阁又不是什么秘密。
“挺好的。”
君澜点了点头，神色淡淡。
“女侠可是还要再坐一会儿？我们戏阁阿，只要有人就会一直唱下去的，不给赏钱也不要紧，我家老板说了，千金难买知音人。”
不给赏钱也继续表演？
这月老板，倒是个性情中人。
伙计见她没话要问了，便下去给沏了壶好茶，还有瓜子点心的奉上。
“您请慢用，有事儿就叫我，今晚我在戏阁守夜。”
随后，她又听了两首曲子，靠着窗户，昏昏欲睡。
“可是觉得方才的曲子有何不妙之处？”
一声沙哑又清透，又十分浑厚的声音响起。
君澜一睁眼，便看到了戏阁的月老板。
他是去过拳场的，君澜远远的瞥见过，对他有些印象。
“没有，我不说挺好的吗？”
月老板一身白衣，手握折扇，面白如玉，五官算不得精致，但却清冷贵气，像冰山上耸立着的柏松。
“挺好？”
“嗯。”
“敷衍的挺好，你觉得是我听不出来吗？”
月老板甩开衣袍，以一个十分潇洒的姿态坐在了君澜对面。
狭长的眸底翻着冷光，他不言苟笑，就算坐在你对面，也都跟幻象一般，碰不到，摸不着。
“个人喜好不同，其实也有我很喜欢的曲子……”
“你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何必敷衍说挺好，虚伪。”
月老板没好气的打断。
还‘虚伪’？
说的她瞬间愣住。
你这人，何必如此较真？
不过在她印象里，搞艺术的人都很较真的，自家夫君沈敛是个特例，怎么能拿他和别人对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