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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十万火急的事，就是替他的小侄女定制一套衣服。沈鸣简直想翻白眼。
不过他对秦郁白的诸多行事一直想翻白眼，但当年如果没有秦郁白，也不会有今天的沈鸣。沈鸣叹气，认命，打量起和月。
倒是眼前一亮。
沈鸣抱着胳膊，围着和月看了一圈，点了点头。
秦郁白说:“再过不久，林伯伯七十大寿，到时候要穿的。”
沈鸣哦了声，大概知道了风格，他比了个ok的手势，替和月量尺码。
秦郁白坐在一旁，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月牙儿，叫沈叔叔。”
沈鸣瞪他一眼:“什么叔叔，我有那么老吗？叫哥哥。”
秦郁白笑:“可她叫我叔叔，要是叫你哥哥，那你不是降了个辈分？”
沈鸣无语，决定不理他。
“沈叔叔。”和月叫人。
量完尺码之后，这事儿就告一段落。秦郁白带着和月要走，叮嘱沈鸣:“你可得快点。”
沈鸣气得不行，当他是什么？为这份气，连再见也懒得说，只听见身后两个人往外走，那小丫头说:“秦郁白……”
沈鸣愣了好几秒，还没反应过来，再然后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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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还以为秦郁白要带她回去了，没想到还有下一场行程。
她还愣着，怀里抱着被秦郁白塞的衣服，听见他说:“去试试。”
她眨了眨眼，没动。
秦郁白说:“就当是……”最近的节日是什么来着？圣诞节？可秦家不兴过这些。
“好久不见的礼物。”他笑。
和月哦了声，拿着衣服进试衣间里关上。一件长款的浅蓝色羽绒服，到和月小腿肚，大毛领上的长绒毛衬得和月脸更小。
秦郁白点头:“嗯，还不错，再试试这件？”
和月乖巧照做，很快出来，这次是件短款的白色呢子大衣，穿在和月身上，总感觉有些大。秦郁白摇头，又拿了另一件给她。
……
店里开了暖气，和月从试衣间出来，感觉都有点热。秦郁白坐在沙发上，手边两堆她试过的衣服，一堆他觉得好看的，另一堆则是不怎么好看的。
秦郁白看了眼腕表，对专柜店员说:“这边的都帮我包起来，谢谢。”
和月咬唇，冬天的衣服可都不便宜，这么多……她心里犯嘀咕。
秦郁白抽出卡结账，和月深吸一口气，咬唇，正打算开口，却被秦郁白抢先一步。
“月牙儿。”
和月只穿了一件白色高领毛衣，手垂着，秦郁白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动了动手指。
和月疑惑着，抬起手，她很瘦，手腕上的骨头清晰分明，白皙皮肤下分布着青蓝色血管。毛衣的袖口上有一颗粉色的圆扣子，圆扣子旁边是一根没有任何装饰的发绳，纯黑色，用得久了，弹性不足，吊在和月手腕上有些松松垮垮。
“作为回礼，这个可以送给我吗？”她手腕上只有黑色发绳，除此之外，便是骨与血，与跳动的脉博。
但后两者，显然都不能作为回礼送给他。
和月愣了两秒，摘下黑色发绳，抬头时，撞进秦郁白的眼眸。他眼眸里带着微微的笑意，但这次不再是恶作剧，而是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