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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余江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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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觉,一晃我们已经有三年的时间没有回来了,他们说你已经去世,可我还是觉得你只是失踪了。

回到我们曾经生活过的房子里,看着熟悉的一切而唯独少了你,我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就连呼吸都痛苦万分,可我不敢死,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

江觉,明天就要进入仲夏了,你以前说仲夏的时候希望看见门口开满芍药,我终于学会了种它,如今它们枝繁叶茂,只等花期将至时能欣赏它们美貌样子的人了。

芍药花开出旧栏,春衫掩泪再来看。主人不在花长在,更胜青松守岁寒。

我把上面的内容念完,看向夜疏离他们,说:“看来外面的男人叫江觉了,肯定是他回来后发现自己妻子去世了,所以有了执念化成怨鬼。”

白珊珊也是表情戚戚的,说道:“看来也是个用情至深的男人啊,不过我更佩服他的妻子。”

夜疏离想了想,走过来伸手朝白珊珊伸去,说:“白老三,把你手机给我。”

白珊珊美眸一蹬,语气不好的问:“给你手机干嘛?”

“我把自己手机扔出去,这样不就可以和他沟通了。”

白珊珊一指圈外,质问道:“他会用手机?”

夜疏离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回答道:“我把自己手机扔外面,然后用你的手机和他对话开免提。”

“懂了懂了,给你。”白珊珊把手机给了夜疏离。

不理会他俩的幼稚行为,我举起手机又朝上看去,就在刚才的字旁边,又有一大片黑色字迹。我刚想看看写的什么,耳边就听见夜疏离又和江觉开启了新的一轮沟通。

江觉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便安静下来,夜疏离见势头挺好便又说道:“对嘛,我们过来是和你商量事情的,你看你自己在这住着多无聊,不如我们帮你超度一下。”

话音落下,江觉还是站在那里不动。

夜疏离看了我们一眼,又开口说:“江觉,你不想投胎是不是有没完成的心事啊,比如说想见见你老婆?”

江觉渐渐歪了脑袋,像是在思考我们的话,可下一秒,他又发狂一般的朝我们撞击。

我捂着受惊的心口抬头往上看去,渐渐蹙起眉头,冲他们说道:“等等,上面还有字呢!要不我们看完再说?”

白珊珊瞥了一眼外面的江觉,冲我说:“那你就看看,最好先找到他老婆的信息,这样夜疏离可以查查她老婆什么时候死的,投没投胎去。”

不在耽误时间,我把手机举得高了一些,看着上面的字念道:“江觉,今年的冬天格外冷,我做了一个木门用来抵御寒风,陷阱里落了只兔子进去,我坐在火前忽然就想起你喜欢吃兔肉,以前一只兔子咱们俩一人半只,如今你不在我身边这半只兔子我为你腌制起来,等你回来的时候我看着你吃。”

“江觉,我生病了,不知道是不是瘟疫,山下的灯火已经好久没亮,好在我们存了不少粮食。”

“江觉,我病的越来越厉害,就连磨墨也没什么力气,眼下我是越发的相信你没有死,不然早就来接我了是不是?”

“江觉,今日我身上忽然有了力气,回想起我们之间的种种,我突然想把它写下来,或许会有有缘人见证一下我们的爱情吧!”

“我叫余江觉,在十四岁那年遇到了……”

“等会儿。”白珊珊打断了我的话,“怎么又姓余了,他不是叫江觉吗?”

我眨眨眼睛,回道:“我这不是还没念完,谁知道这上面的是谁写的。”

夜疏离坐在一旁,不慌不忙的对我说:“珠珠别管她,你就念你的,我这都给你记着关键词呢!”

一听这话,白珊珊在一旁接道:“我不就好奇的问一下嘛,乍一听见这个江觉又叫余江觉了我就不能问一下?”

怕他们俩杠个没完,我忙伸手打断他们俩,说:“你们俩都没错,我也挺好奇这个余江觉是谁的。”

说完我又看向头顶,借着往下念道:“我叫余江觉,在十四岁那年遇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江觉,有意思吧!我们俩的名字一样。”

“我记得那天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就像我爹的脸色,我捂着刚被打的手臂找个地儿躲会清净,江觉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褂,站在那里将天空都照亮了,见我受伤,他不怕衣衫会被我弄脏,还是过来帮我捂着手臂,带我去救治。在他的庇护下一晃我们就到了十六岁,他家里给他说了镇上胡员外的三闺女,他不想娶,于是我们带着银钱就逃了。”

“那天天气特别好,我们从小路出发到了山上,吃完了所有干粮走破了一双鞋,终于到了一处我们听不懂他们口音的地方,江觉说,这以后就是我们生活的地方了。”

“那是一段很快乐的时光,我们俩个在邻里的帮助下盖了房子,生活也渐渐进入正轨,然而人心难测,就因为江觉拒绝了村里王媒婆提的亲事,她就造谣我们是妖魔是污秽,我们迫于无奈又搬家了,到了我们现在生活的地方。”

“我想说,难道世人的爱只属于男女吗?我和江觉心意相通,只因为我们不能繁衍后代就被冠上了所有不好的词语,我们又没杀人放火何至于十恶不赦。”

“转眼间我们搬到山上已有月余,曾经的山洞也有了家的模样,平日里我去打猎,江觉在家里打造家具,我们的生活又快乐起来,那是怎样的快乐呢?我词汇有限,只记得江觉说过这样的日子想必神仙过得也就如此吧!”

“就这样过了两年,有一天家里来了好多人,他们说要征兵,我们在山上住了这么长时间什么都不知道,连行李都没带就被押到了山下,因为我和江觉名字一样,长相也差不多,他们就将我们二人安排到一处,以作不时之需。”

“我们虽然在兵营里,但因为还在一块到觉得和山上时没什么两样。每日里我们都要走很远的路,走累了就会扎营然后一群人练习怎么攻击,就这样日复一日,我们到了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