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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玉贞还没当王妃的时候,俗名叫贞儿,在极受宠爱之时,大王加赐了她一个玉字,黄天师的道观原本叫天龙观,受武帝的隆宠,才赐名叫玉龙观。
当年玉贞还没当王妃的时候,俗名叫贞儿,在极受宠爱之时,大王加赐了她一个玉字,黄天师的道观原本叫天龙观,受武帝的隆宠,才赐名叫玉龙观。
“不瞒英公子,上次在醉红楼的时候我考虑不周,送了一根大俗特俗的金簪,也难怪公子不喜欢,后来我无意间得了一块珍奇的玉石,名叫傲雪白,又找高人打造了这枚玉佩,世间仅此一枚,公子若是不收,怕是天下再也没有人适合戴它了。”
这番话说得动听,但凤华对城父诚父子俩都无好感,虽然她和两人的接触不多,但凤华阅人无数,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诚父诚外表诚恳,实则城府极深,让人不得不防,这个诚父珞风流成性,和花间的花老板也暧昧不清,他三天两头来西河庄,怕是别有用心。
更何况,对于这种金玉珠宝,凤华见的海了去了,也并不稀罕。
“我一个仆人,佩戴这种东西岂不是自找麻烦,”凤华丝毫不为所动,对着门人说,“你送珞公子出去吧。”
阿离在屋里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走出屋来时,发现诚父珞已经离开了。
阿离说,“其实让他进来坐坐又何妨?”
“上次我不在的时候,就是诚父珞带你去花间喝酒才惹下的麻烦,这么快你就忘了?
”
提起那件事,阿离脸色一红,“是我太莽撞了,那事不怪珞公子。”
“红姑说了,让你少往外头去,你要是闲不住,现在就回桐阴县。”
阿离是一万个不愿意回桐阴县,忙说,“好姐姐,我再也不惹事了,你千万不要赶我走。”
其实凤华担心的还是黄天师,自己那天闯进玉龙观后山,杀了几个魂妖,黄天师早晚是要发现的,他必定会到处搜索自己的行踪,以自己的道行,躲避黄天师尚且不易,若是阿离被他发现了,必定难逃黄天师的手掌。
她早就打定主意,等阿离身体好了,就离开丰都,《太羲秘要》可以慢慢查,被黄天师发现了可是灭顶之灾。
凤华道,“等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咱们就离开丰都,这两天你还是不要外出了。”
小翠这两天大有好转,阿离身体也大有改善,整日呆在家中实在闷得慌,一想到不久后就要离开丰都,以后见着诚父珞的日子越来越少,心中就怅然若失,只是碍着凤华和红姑的叮嘱,不得已按捺着性子,守在西河庄内。
这日是七月七会仙节,大武朝的惯例是要放花灯的,年轻的男女都会在这一天走出家门,到街上看灯放灯,说是放灯,其实男女约会定情的一种方式,这一天的女子会制做一盏精致的花灯,放在河中,那些男子早就在河边候着,如果有看中的女子,便尾随着那盏灯,在它燃尽之前将它捞起,然后送还给女子,若是女子接受了,便象征钟意于对方,留下自己的名姓,改日男子就会带了聘礼上女子家提亲。
大武朝的女子平时大多是闭门不出的,允许出门的一年也就那么几天,所以这一天凡是男未娶,女未嫁的都要来逛上一逛,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寻找另一半,热闹程度堪比过年。
阿离早就听闻会仙节的繁华绮丽,很想见识一番,到了那天整日坐卧不宁,看着天色已黑,墙外的灯盏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偶尔有娇软的莺声燕语经过墙外,更是心痒难耐。
阿离早就听闻会仙节的繁华绮丽,很想见识一番,到了那天整日坐卧不宁,看着天色已黑,墙外的灯盏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偶尔有娇软的莺声燕语经过墙外,更是心痒难耐。
阿离央求凤华,让她出去逛上一逛,凤华初时不肯,好说歹说,凤华拗不过她,想着黄天师应该不会在夜晚出来,也就同意了,只让她早去早回。
这一晚的夜幕如织,华灯璀璨,丰都城内的马路两边都挂上了彩灯,宫城门口还搭了几组造型彩灯,用大大小小的花灯组合成动物或人的样式,有鸟兽鱼虫,有仙姑,有道尊,行人都挨挤着看,各家各户门口也都挂起了红灯笼,远远看上去象是天上的银河落入了人间。
阿离觉得两只眼睛都看不过来,感慨做人有做人的好处,象这般繁华景致,岂是终日在深山中修行的妖能看到的。
今日优伶们也都上街来了,大武朝的青楼妓馆众多,这些妓馆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下等的才叫妓馆,只是单纯的狎妓之所,还有一些叫做牌坊,教院,青楼,有提供弹唱歌舞的,有与客人宴饮畅谈的,这些地方非达官贵人不能进入。
象喜媚所在的东篱馆就是一处高档之所,里面的优伶很多原是宫中的歌舞伎,因上了年纪,被谴出宫来,流落在烟花柳巷,不管是才貌还是见识,都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比的。
她们趁着这个日子上街来,一来凑个热闹,二来露个脸面,万一遇见哪个对得上眼的男子,也许还能互相传个情,许个誓,把终生大事给办了。
一条丰水河,从丰都的西边一直流到东边,贯穿了大半个都城,最后在城外几十里的地方汇入黄河水,静缓流深,绵长不绝,是放灯的绝佳去处。
天边最后一抹夕阳还没有全部消散,河水中已经陆续亮起了灯,丽人们三三两两来到河边,轻衣薄衫,淡施脂粉,浅笑盈盈,手捧一盏河灯,将希望和祝愿一起放入河中。
姑娘们手儿巧,花灯也是各式各样的,除了最常见的莲花样式,还有动物和人物造型的,只要能想得到的,就没有姑娘们做不出来的。
少年浪子们早就守在河边,手里拿着捞灯用的套杆,看着河里的灯,眼睛瞄着岸上的人,只要哪个姑娘对自己扫上那么几眼,少年立刻心知肚明,尾随着那盏花灯,瞅着机会就将花灯打捞上来,再将花灯还给它的主人,姑娘在接过花灯的那一刻,情愫暗结。
也有一盏灯同时被几个少年争抢的情况,结果便多了几分意外的可能,此时抢花灯的少年郎就成了河边一道新的风景,抢花灯绝不是动作敏捷那么简单,在体力眼神方面都必须要胜人一筹,否则抢不到灯反而落入水中,被人颐笑大方,那就再也没有抢灯的资格了。
青楼的姑娘们不仅样貌好,手艺也同样出众,她们的花灯自从下水那一刻便成了众多少年尾随的目标,上游的流水湍急,到了下游后才有打捞的机会,这一路上的人群熙熙攘攘,赞叹笑骂之声不绝,少年郎固然是你争我夺,姑娘们又不何尝不是暗中较量着。
阿离正看得过瘾,见河面上划来了一只画舫,船头一个女子,拿着一面团扇,掩面而立。那女子一身红衣,轻裳飘飘,发带飞扬,左右顾盼间,眼波流转,百媚丛生,脸还未露,已引得岸上一众看客哄闹不绝。
“船上那姑娘,遮着脸干什么,把扇子拿掉让我们看看。”
“不会是丑得见不得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