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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迷糊了？
还是装的？
周毅不太确定，他仍然握住鞭子，恶狠狠地喝道：
“别给我装，先说说我是谁？”
那个东西茫然问道：“你是……主人？”
“主人？”
周毅愣了一下，突然板起脸：“踏马的还装？”
举起鞭子，又给它来了一下！
那东西立刻倒地，不住颤抖，两个蓝幽幽的眼睛里的光突然暗淡了许多。
整个看起来就像痴呆了一样，怔怔地看着周毅。
三鞭魂不守舍？
它仍然挣扎，牙齿打抖：
“主……主人饶命！”
真秀逗了？
周毅稍稍放心：“你是谁，为何在下水道里？”
“我是谁？我是谁？”
哲学问题啊！
那东西拼命击打自己的脑袋，着急地不断自问。
“我只知道我没钱，我罪孽深重，不许转世，活不下去啊……饿的很！”
“我是谁啊啊啊……！！！”
那东西词不达意，周毅却大致明白了，这是个穷鬼，又不具备转世条件，被惩罚后，由它自生自灭了。
看来是真的！
周毅柔声道：“你叫下水道，是我的……额，宠物！”
“我叫下水道，你是主人！！”
那东西跟着说道。
说它迷糊，它又知道巴巴地叫主人。
周毅又有些不确定了。
管他的，等它恢复后，至少可以给我带路！
周毅心里打算着，让它起来带路。
不料它虚弱不堪，根本站不起来，只好四肢扭动，爬行着走在前面。
周毅提着鞭子，跟在后头，心想先看看情况再说。
又走了一段路，下水道终于恢复了不少，能勉强站起来了。
弯弯拐拐，又走了许久。
下水道已经能正常行走了！
恢复得真快！
看来多年的地下水道生活，锻造了下水道惊人的身体素质。
周毅握紧鞭子，暗自提防。
这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开阔地带，是地下水道的汇流处。
突然，周毅身上传来一股刺骨的寒意！
前方，居然出现了一大片光亮！
只不过，和正常灯光不同，这儿的光凉幽幽的，没有任何温暖的感觉！
周毅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周毅的出现，让它们发出了短暂的嘈杂声！
那些声音压抑、绝望、嘶哑，而有着莫名的兴奋感！
它们蠢蠢欲动，又互相忌惮，甚至有些还打了起来！
他们视自己为盘中餐了！
我去！
这是进了它们的老窝了！！
周毅开始怀疑下水道是故意带自己过来的，这狡猾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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