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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晨知道自己想多了，双臂一怔，破龙黄光万丈，幻化成一条腾云飞龙，对着雪怨愤怒狂啸。
雪怨身子一飘，升到半空中，她默念口诀，附近架起红云紫雾，嘴中一呼，短刃脱手而出，悬浮空中。
霎时天中涌起无数小漩涡，无数小漩涡快速旋转，卷起呼啸雄风，接着漩涡快速集聚，在空中上形成一巨涡，短刃紫光大发，听到的只是烈风的哀嚎。
“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能停留在半空，已经不仅仅是一般凡人能做的事，况且她的招式还如此怪异，段晨怀疑眼前的神秘女子并不是人，可黄帝之后，这世上仅剩下人族，又与他的推测相驳。
徐珏捂着脸上那块布，喊道：“你一定要小心，别让布条给吹走了。”
短刃围绕巨涡转了一圈后，向漩涡中心直插进去，空中顿时发出一惊天动地的巨响，随之巨涡被短刃打散，形成无数小冰条，向地面快速下降。
段晨马上跃到徐珏身旁，挥出破龙，在黄光的笼罩下，把自身四周围得密不透风，附近不时传出冰条落地的声音。
“段大哥，现在怎么办。”
徐珏大概也知道段晨不是眼前神秘女子的对手。
段晨缓缓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她的修为比蜂巢贤者高出许多。”
徐珏在段晨眼里看出了绝望，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握起段晨的手，甜蜜一笑：“能与你死在一起，元怡死而无憾。”
“元怡…你不应该跟我…”
“噗！”
段晨脸上那块布突然染上血红，与此同时，他的胸膛上多出了一把短刃。
破龙失去控制，马上掉落在地，保护段晨两人的光芒逐渐消散。
“为什么，为什么！”徐珏紧紧抱住段晨，双手染红一片。
天色已恢复寻常，雪怨撤回短刃，步步向段晨两人逼近。
段晨盯着徐珏，抚摸着她的脸颊，似是想通了什么，缓缓说道：“这一世，我，我有愧于你，如果，如果还有下世，我，段晨，一定会，选择你！”
“你不要说了，你会没事的。”
徐珏身上染满段晨的鲜血，她哭着用手盖在段晨伤口处，可这血根本止不住。
段晨把视线转移到天上，在上方，他看见了那个令自己抱有终身遗憾的女子。
是白小柔！
“我，看到了，小柔，小柔，在，召唤我。”
段晨盯着小柔，喊道：“帮我，保护，元怡！”
声音越来越小，慢慢消失在天际。
风一直在吹，吹落段晨脸上的红布，也吹落他求生的欲望。
脸，一张俊俏的脸蛋露在两人跟前，脸上还有着淡淡地笑容。
雪怨抹去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块血布，她闻到熟悉的味道，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是他？
月黑底下，她看到他的脸蛋，身子一怔，唤醒多年以前收埋没于心底的记忆。
“没可能，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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