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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并未上战场,也不知今日陈国突然鸣金退兵的事,见白云焕这般,就不由好奇,“陈国又怎么了?”
这时戴月自后帐端着茶过来了,待给三人每人斟了茶,便站在了苏悦身后,大有一副女保镖防色狼的架势。
看着戴月紧紧盯自己的眼神,白云焕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他是花心不假,可花心跟好色那是两回事好吗,她这般防备他是几个意思。
讨厌这种没有边界感的人!
白云焕有点憋屈,奈何几番咬牙切齿,欲言又止之后,终究还是败给了人家后台。
他气怒着,颇有点忍气吞声的感觉,最后无可奈何的长叹了一口气,便心不在焉的跟苏悦解说。
“今日我大安本欲派四十万大军夹击陈国,因而便一分为二,想着先用二十万人诱其入套,不想陈国竟是打着打着突然就鸣金停战,退了四十里。
本我们还一直想不通陈国因何如此,待看过舅父的信之后方才恍然。
怕是那陈庆吉想着在两军交战的时候,派人到上都捣乱,一则他觉得舅父昏迷不醒,朝中已无人主持大局,可以趁此机会颠覆大安朝堂。
二则消息传来可以扰乱边关将士军心。若待到舅父当真有危险时,尚雷必会回救,届时他就可以趁机倾吞我大安城池。
而今天他们之所以没全力作战,估计就是在保留实力,以备将来突袭所用。”
“哼!陈国果然奸诈。”苏悦鄙夷,心下庆幸,还好萧毓机警,否则若当真让陈国谋算得逞,那大安岂不危矣。
哎?等等!不对劲!
萧毓给她写信说他是最近才醒过来的,若如他所说,如何能早有防范?
苏悦默默端起茶杯吹了吹,偷眼瞟了白云焕一眼,见他正跟戴月大眼瞪小眼,打眼仗呢,便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说来陛下也是幸苦,为了将那些叛臣一网打尽,居然隐忍这么久。”
白云焕没有防备,听言很是赞同的点头,“说来我舅父还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毅力的人,就说这在床上装昏迷一事,若搁我身上我定是………受不住的!呵呵”
完了,漏了!
舅父会不会拍死他。
苏悦盈眸一眯,心说,果然如此。
白云焕苦哈哈的,为了自己的小命赶紧找补,“夫人,其实舅父也并非有意瞒你,他只是…只是…不想让你涉险而已…”对!没错!就是这样,舅父只是不想苏悦在上都涉险而已!这理由够充分。
想到此,白云焕眼睛一亮,接着忽悠,“你想啊,这陈庆吉即是想趁此机会勾结大安叛臣谋逆,自然是出手狠绝,不留余地,想必那时上都定是危机四伏,若你在上都,我舅父还哪有心思对敌啊?
现下你在边境有好几十万大军护着,这才是最安全的护你之法,我舅父用心之良苦,皆是因为挂念夫人,夫人可千万别因一点小事就生舅父的气哈!”
苏悦气嘟嘟的白了白云焕一眼,话说哪有不怨的道理,天知道这些日子她有多挂念萧毓,甚至她都在和戴月商议准备到陈庆吉那里去偷解药了。结果倒好,全是她瞎操心,人家压根儿就没事。现下回想,也难怪章太炎不急不躁了,原是都瞒着她一人呢!
“报!!!启禀大司马,我们的人查看到陈国有一支小队偷偷溜到了翘崖山后面。”
苏悦正想着,帐外突然有士兵前来禀报军情,三人一肃,哪还有心情计较萧毓的事。
苏悦赶忙吩咐戴月:“去!将堪舆图拿出来。”
“是!”
桌案上铺开堪舆图,四人仔细研究着翘崖山地界。
结果看了半天发现那里顶多有一条蛇颈小路且只能容一人过就不错了,如此就算陈国想派人突袭都不可能。
遂白云焕疑惑,“他们到那里去做什么?”
苏悦蹙着弯眉仔细端详着图纸,指尖在那一处来回徘徊,突然,一怔,她神情凝重的说道:“怕是去下毒的!”
“下毒?”白云焕和尚雷均诧异不解。
“夫人说的没错,”戴月赞同的点头,并为两人做出了解释,“也只有下毒一个解释了。前两日属下带人去那里查看过,那里有一条通向寒水的暗溪,正好流经我方营帐,若在此下毒既能避开陈国士兵误饮寒水中毒,又可以不让我大安士兵起疑。”
“你带人查看?你去那里查看什么?”白云焕得意,自觉总算能扳回了一局,想着这人若不干好事,他就去舅父那里参她一本。
“我派她去的。”苏悦适时替戴月解围,至于去干嘛,自然是想从那条小路偷偷绕道,替萧毓去陈庆吉那里偷解药。
于是苏悦便将这话告诉了两人。
两人庆幸还好现下苏悦知道真相,否则若因偷解药出了什么事,那他们可怎么跟舅父交代。
尚雷道:“既然如此那我们需得快些去阻止他们才行,否则将士若真中了毒那就完了。”
白云焕点头,便想与尚雷一起离开去安排人手。
不想这时苏悦却突然叫住了他们,“你们先等一等,我这里有个主意或许可以让陈国自讨苦吃也不一定。”
“哦?夫人且说来听听。”尚雷来了兴致,且说着还出去命令了士兵去火夫那传话,让他们暂时不可取寒水做饭,以防万一。
待回来,苏悦意味深长的说道:“不知你们可知道一词,叫做引君入瓮……”
……
“殿下,我们的探子回报,大安军营今夜用过飧餐之后,皆沉睡过去了,估计是我们的药起了效果。”
陈庆吉一喜,“好!再去探,若无异样,今夜我们就突袭大安军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是!”
……
是夜,陈国带三十万大兵突袭大安军营,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一场进攻,不想却是落进了一个圈套。
安营兵起,厮杀声震天,陈兵如关门狗,瓮中鳖一般任人宰割。
陈庆吉懊悔,可惜为时已晚,与此同时,大安将士还绕山路到达了陈国营地,一举抄其后路,端了留守的十五万陈兵。
至此,陈国以损失近二十八万人马的代价输掉了至关重要的寒水坳一战,也因此陈国南门玉林关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