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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铜锣湾里打铜锣
两人也没在乎,只顾着往里走。
屋子的后门虚掩着,两人进屋,没有碰到老板和老板娘子,待要进客房,开了门,里面空空如也。
开始时华篾匠和棕刷子以为是走错了地方,他们带在路上装换洗衣裳的包袱规规整整放置在鉴赏的床铺上,一对竹杆立于墙边一动不动。
这里分明是他们今天睡觉的地方,三番五次地看,并没有错。
只有那安顿亡者的竹凉床无影无踪。
两个人的心一时慌乱起来,竟然如坠落万丈深渊。
华篾匠和棕刷子在客栈里寻找,果然见老板和他的娘子躺倒在厨房里。
这可是了得!
华篾匠和棕刷子惊出一身冷汗,伏下身子,先是摇晃着老板,没有动静,就探老板的脸,连鼻息也没有。
这两人被吓得天旋地转。
稍有镇静,两人去摇晃那老板娘子,跟老板是同样的状况。
再回到他们的客房,人不见,鬼也不见。
华篾匠和棕刷子一屁股坐在了泥巴地面上,争先恐后找老祖宗报到。
待到华篾片跟棕刷子清醒过来,已经鸡进笼子狗进屋,道木师和带路人也回到了客栈。
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往哪里去才可以找到东南西北。
华篾片和棕刷子死活认为是遭遇到阎王爷找死了,这回死无葬身之地。
带路人搞不懂,这是活人的事还是死人的事,反正是他从来没有碰到过的事情,像儿时听老辈子讲的神话。
道木师比他们更接近神鬼一些,经他的经验来说,跟神鬼打交道,什么样的鬼怪事件不会出现?
不过,道木师曾经沧海,知道这会儿碰着的不是鬼怪不是妖,一定是黑道上的熏香客了。
道木师只听到过关于熏香客的传说,并没有亲身经历过,这回只怕是要长见识了。
他这么一说,另外的三个人倒是安定下来,至少有一个结论,他们不是被阎王老子收到地府地狱了,还活生生在人世间受罪过活。
在说话间,道木师到厨房里看客栈主人的究竟。
老板和老板娘子什么时候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坐在地上,双手揉着眼睛,像从什么梦境中回到自然世界。
道木师还会一些法术,点起了香烛,对着东西南北各磕了个头,大声咒骂,又轻言细语像是跟什么人说知心话。
如此者再三,端起画过符咒的一碗清水,送到老板的跟前,指令棕刷子扶起他,把一碗清水送给他饮用。
老板一方面没有力气,另一方面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云里雾里的,没有头绪。
道木师倒有耐心,亲手把碗送到老板的嘴唇边上,由棕刷子扶着他的身体,由不得他再作挣扎,把那一碗清水送到他的嘴边,眼看着他没有能力反抗,就往他的嘴里灌。
老板不由自主张嘴,吞咽下了半碗清水。
动嘴这瞬间,老板一番摇头晃脑,竟然有了几分清醒,自个要站起来,受着棕刷子的搀扶,直起了腰杆。
如此这般,道木师把老板娘子也给催醒来了。
大家伙惊异,惊叹道木师有这般了不得的功夫。
老板清醒过来,经道木师询问,果然是被那熏香的毛贼给搅了局面。
老板除了丢失一张陈年的旧凉床外,其他的倒没有一丝一毫的损失,只是不知不觉间被那熏香给催眠一次,糊里糊涂到阎王爷那里看了一回阴阳世界。
可安师公和那亡灵怎么会不翼而飞呢,这倒是让道木师一时半会找不到答案。
客栈老板感觉到自己店里发生窃案,责任重大,也无法向客人交待,决定拉了道木师一道,向当地官府报案求助,也好洗清白自己,回一个好的名声。
道木师立马拦住了老板,这可是万万不能做的。
老板有所不知,赶尸匠有他们内在的规矩。
一来这赶尸的活儿,讲究的就是不能张扬,惊动了阎王老子和他身边和小鬼,必然是一大堆的麻烦,不要说这份子辛苦费挣不到手,说不定会让赶尸匠们丧了小命的。
二来赶尸活儿往往是日宿夜行,切不可惊动沿途的各路神仙,包括恶煞之类,他们只是借道行路,就算收点买路钱开开心心,也是不必非议的。只要诸神肯沿途放行,万事大吉。
三来更是不敢去惹官府,前人的经验告诉他们,凡事指望官府必定是自讨苦吃,最后后悔莫及。
如之奈何?老板似乎比道木师和棕刷子他们还要着急。
这时光倒是道木师成了大家伙的定心丸子。
道木师跟客栈老板讲定,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能向外透露,更不能去报官。
院子前门已经上锁,后院也赶紧锁了,前院挂上客满的招牌,不让外人进入,免得惊动了神灵,走漏了消息。
华篾匠和棕刷子心里必急,虽然跟着道木师和安师公赶尸不止这一次,像这样的景况,却还是头一回遇到。
再说,在他俩的内心里,只是一根死脑筋地诚服安师公,认安师公为师傅,虽然对道木师恭维,称他为长师兄,也在心底里心悦诚服,却不敢托付自己的所有。
道木师一点都不担心安师公的安危,料定那做事的不是为了一个师公的性命,若是谋财害命,谁肯把一个亡者连同一个师公打劫到什么地方去招惹麻烦呀!
询问来询问去,道木师从老板和他那娘子的口中得知,距离这铜锣湾与乌鸦山周围十数里的地方,活动着一窝山贼,并不占山为王,居无定所,行无定址,也不干打家劫舍的勾当,却只讨买路钱之类。
其中多是游手好闲欠了赌债不敢露面的家伙,没有什么杀人越货的手段,只是在商道上打劫过往的客人,讨得一些细碎的银两,或者吃食之类,聊以为生。
他们多是白天隐藏于深山老林,等候商客经过,寻机下手,决不伤人性命身体,倒还顾忌面子,怕被熟人认出,以一片棕皮包裹着脸面,作案时并不言语。
乡间有人叫他们棕包叫花的。
“可棕包叫花并不会寻找客栈和民居家中耍手段,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客栈老板夫妻俩向道木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道木师燃起香烛,对着亡者家乡打了一卦,磕了一个响头,掐指一算,认定必是这伙流寇无疑。
这样的一群人,无非讨要些买路钱的,可怎么会把安师公也给劫走,连及亡灵也不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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