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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北抬起头,看着老者苍老的面容,泪流满面。
昨天,在拍卖会上,他基本上都躲在包厢里,不敢露面。
怕的,就是被他师父认出来。
今天,避无可避,他在比武场上,看到了师父对他打出的手势。
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来与师父见一面。
既然已经认出来了,那就不能再逃避。
越逃避,越容易出问题。
另外……他也想与师父见面,有个交代。
为此他瞒着萧晨,来了这里。
“起来……起来吧。”
老者轻抚王平北的头顶,老眼也有几分喜色。
“是,师父。”
王平北应声,缓缓起身。
“我们坐下说。”
老者说着,一挥衣袖,院门关上了。
“师父,您慢点。”
王平北托着老者的胳膊,缓缓来到石桌前。
老者先坐下了,又指了指旁边的石凳:“你也坐。”
“是,师父。”
王平北应声,坐下了。
“还真的是你,昨日我还以为看错了……”
老者打量着王平北,面容完全不一样了,这易容术……不得不说,非常高级。
要不是他对王平北太过熟悉和了解,包括身形、走路姿势等等,是万万看不出易容的。
“师父,徒儿不孝,没有主动与您见面。”
王平北低头道。
“几日前,我想去找您,最终还是没进去,又离开了。”
“平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者看着王平北,问道。
“那个三界山陈霄,又是怎么回事?”
“师父,说来话长……”
王平北抬头,看了眼老者,又低下了头。
“当日我与师伯他们去天绝渊,拿到了水之精……”
他没有说实话,因为一旦说了实话,那就要暴露萧晨了。
他不敢保证,他的师父在听到‘萧晨’这两个字后,还会淡定。
何况,他也打定主意,要跟着萧晨混了,自然不能出卖了萧晨。
在来之前,他就想好了说辞。
前面,跟见到青鹿长老时说的一样,把一切推到山海楼的头上去。
后面的事情,他可以稍作改变,尽量真实一些。
“青鹿师伯他们与陈江涛厮杀起来,全都死了……我,被三界山的陈霄救了,算是又一次死里逃生。”
王平北低着头,尽量不去看老者,免得被他看出异常。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山海楼做的?”
老者眼神一冷。
“是的,师父。”
王平北点头,他不得不把这一切,都推给山海楼。
不然,根本没法解释。
“青云塔、九星神矛……也都落到山海楼手上了?”
老者再问道。
“是的,师父。”
王平北点头。
“那你从天绝渊离开,为何不回青云楼?”
老者看着王平北,语气低沉。
“弟子……弟子不敢。”
王平北犹豫一下,道。
“我怕我回去,就会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