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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不染顺着挡在她面前的手看过去,居然是聂渡鸦。
“姐姐,你没事吧?”聂渡鸦的眼中冒着火,生气的看向赵大人。
聂不染摇了摇头,让蒜泥扶着经年先去她的雅间里疗伤。
他手一撒,赵大人就被甩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聂不染他不认识,聂渡鸦这个小阎王他还能不认识吗?见聂渡鸦叫这个小丫头片子姐姐,他才反应过来,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是罗刹城的大小姐,聂不染。
他要是知道这是聂不染,他怎么也不会去得罪她的,头一天他才听说了少城主把人家将军府的门全涂成黑色的事,今天就
“大、大小姐你不是已经”刚想说聂不染已经死了,赵大人突然又刹住车,“是小的有眼无珠,没能认出来大小姐,请少城主饶了我吧!”
聂渡鸦傲慢地看着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的赵大人,挥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侍卫就将赵大人给押起来了,“无妨,既然你不知道我姐姐还活着的事,小爷我也不怪你,你以后也别逛什么教坊司了,就每日去茶馆坐上几个时辰。”
听聂渡鸦好像放过了自己,赵大人连连点头应着,“少城主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每日都去茶馆听书,净化自身!”
但他听到聂渡鸦接下来的话,肠子都要悔青了。
“点一盏夹竹桃茶,日复一日地听说书先生说故事,好好地记住我姐姐是如何被人陷害,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吧。”
话毕,赵大人就被拖走去茶馆听书去了,不管他再怎么求饶,聂渡鸦也没多看他一眼。
聂不染看着眼前这个护姐心切的弟弟,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夹竹桃虽说是一种药用植物,泡水喝不但能活血化瘀还能清热解毒,可却不能长期食用,会有猝死的风险,聂渡鸦小阎王这个名号还真不是白来的
见聂不染没事,聂渡鸦也放心了,“姐姐,以后若是有人敢对你不敬,你就报出自己的名号出来,绝对没人敢与你叫嚣,若今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怕是就要毁容喽。”
一边说着,聂渡鸦还弹了聂不染一个脑崩儿。
聂不染吃痛,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知道了,我可不想毁容”
聂不染垂眼,看到聂渡鸦的手心在流血,一定是刚才那一鞭子,这要是抽到自己脸上,那还不得皮开肉绽?
“弟弟,你的手流血了!”聂不染刚想从身上扯下来一块布条给聂渡鸦包扎,她看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奈何她再怎么用力,也无法像电视里那样轻松地扯下来
聂渡鸦见状笑出了声,从自己身上轻松地扯下了一块布条,“姐姐,你穿的是我送与你的衣裳,那都是顶好的工匠用最名贵的针线缝制而成,普通的刀剑都斩不断,别说你用手撕了。”
真没想到,这个聂渡鸦还是个姐控。
聂不染替他包扎好,打了个极难看的蝴蝶结,聂渡鸦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攥紧了手心,“姐姐,我还有事要做,先走啦。”
和聂渡鸦告别后,聂不染回到了三楼雅间。
她叫来老鸨,此时的老鸨已经被刚才的场面吓得魂都飞了,跪在地上,等着聂不染的处置,按聂不染以前的脾气,不是浸猪笼就是抛尸荒野。
“经年今日为何会遭到毒打?”
“回大小姐,是那个赵大人他有断袖之好,想对经年经年誓死不从,所以才”
“我知道了。”聂不染心里有些烦闷,经过这么一折腾,她也不想在教坊司里玩了,“你就将经年安顿在我的雅间里,不许再强迫经年做他不想做的事情,等养好伤我再来看他。”
这老鸨是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乐人,竟然能让聂不染这么重视,怕不是他们俩之间有什么别的关系,老鸨心想,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只要把经年给哄开心了,那不就是把聂不染给哄开心了?
聂不染一开心,说不定就又投资了。
没过几日,罗刹城的城主听说了聂不染和聂渡鸦在京城的“辉煌事迹”,又得知聂不染说什么也不肯回罗刹城,就得待在张羡初的身边,城主气得差点吐血。
一气之下,城主召回了聂渡鸦,不允许他和聂不染一起在京城为非作歹,还强迫聂不染又进了云中书院读书。
因为聂不染的关系,张羡初也跟着进了云中书院,只是这样一来,按照云中书院的规矩,聂不染和张羡初就要分房睡了。
于是,张羡初到了北边阳春居的男子居所,聂不染到了西边杏花居的女子居所。
由于聂不染之前逛教坊司救乐人的事迹也在茶馆被大肆传唱,张羡初也得知了此事,已经好多天不理她了,张羡初这些天里做了些什么,聂不染也不知道。
“去兮,去兮?”尽管两个人在书堂里的座位挨着,可每日上课,张羡初都听得异常认真,根本不理会聂不染,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听课,还是故意不理她。
每次一下课张羡初就走了,根本不给聂不染搭话的机会。
聂不染还在坚持不懈地呼唤着张羡初,用书简挡着自己的脸,突然,一支毛笔对着聂不染的脑袋直直的射了过来,聂不染被吓得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她睁开眼,是张羡初替她握住了毛笔,她笑嘻嘻地看向张羡初,可张羡初依然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书简。
苏木衍看不下去了,“聂不染,你是来读书的吗?你眼睛都要贴到张羡初的身上了,你每日来了,一上课就去兮去兮的,还不如和萧扶泥逃学去逛教坊司呢,你这样,只会干扰他人读书。”
书堂里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声,唯有萧扶泥和聂不染二人笑不出来。
“苏先生,我和不染确实喜欢逛教坊司,你也不用拿出来取笑吧?我们两个又不是自愿要来读书的”
“就是就是,别看你为人师表,教训学生却只会扔毛笔和取笑,你这样,怎么教的出来好学生?”聂不染在一边附和着萧扶泥。
见两个学生如此难以教化,苏木衍深吸一口气,安慰着自己,“好,既然你们不是自愿来读书的,那你们二人就头顶书简到书堂门口站着去吧,希望能让你们二人顿悟,醍醐灌顶。”
“你”
聂不染和萧扶泥只好头顶着书简,在书堂门口罚站。
“好你个苏木衍,既然我治不了你,总有人治得了你,你就给我等着吧!”聂不染握紧拳头,心里已经诞生了一套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