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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兮，原来你和我说晚上有事要做，就是修这处高台啊？”
在聂不染的印象当中，这条街道是没有这处高台的，张羡初竟然为了让她看烟花
张羡初和聂不染都站在台子的边缘，此时，只听见“砰”的数声，烟花齐放，天空中绽放了无数朵缤纷艳丽的烟花，宛如一片花海星河。
张羡初在聂不染的眼中，也看到了一片星河。
其实张羡初原本并不知道聂不染在哪，他得到消息，这阵子会有前朝黄金国幸存的其他人出现，所以匿名办了这场烟花会，才修了这处高台，便于观察形势，
罗刹城曾因擅长制造炸药，是黄金国最大的助手，黄金国就如其名，有着数不尽的黄金，可在二十年前的战役中，从海上沉没，此后便再也没了黄金国的消息。
而罗刹城不同，罗刹城离京城最近，也因为城主的归降，罗刹城逃过一场劫难。
但世人都知道一件事，罗刹城的归降并非真心实意，罗刹城别的没有，制作炸药的技术十分先进，当时皇帝召城主入朝觐见，想让他交出炸药的制造图，但却遭到了拒绝，从此以后，罗刹城与云国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
没有人知道罗刹城到底造了多少炸药。
这就是为什么整个云国几乎没有人敢得罪聂不染的原因。
张羡初原本是冲着黄金国的线索来的，有了黄金，他就可以买到更多死士，而就在张羡初寻找线索的时候，无意间从高台上发现了正被苏木衍高高抱起的聂不染，心里顿时一阵烦躁，恨不得下去给苏木衍一刀。
于是他便借助悬挂在高台与楼宇之间装饰用的红色绸带将聂不染拦腰抱了上来。
聂不染看烟花正看得入迷，张羡初发现了几个可疑的人，他一挥手，埋伏在各处的暗卫便如上好弦的箭一般，火速冲了出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那几个人，带了下去，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天上的烟花，整个过程都没有人注意到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见事情进行的顺利，张羡初也松了一口气，烟花放完了，他便和聂不染一起来到了街上，此时街上人群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拥挤了，但也十分热闹。
灯火阑珊，到处都充斥着浓浓的烟火气息，路两旁有卖糖人的、卖簪花的，还有卖面具的，聂不染被一处面具摊给吸引住了。
“去兮，你快看，这里有买面具的！”
聂不染一眼就看上了一对纸做的狐狸面具，两个面具上的花纹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一个是红色，另外一个是蓝色，上面还贴了几根羽毛，连胡子都粘上去了，看起来十分精致。
聂不染当即就要了这两个面具，她将另外一只蓝色的狐狸面具上的眼睛戳开了，递给了张羡初，“你快戴上试试！”
张羡初接过面具，却没有戴，而是拿起聂不染的面具，扣在了聂不染的脸上。
“去兮，我这个还没戳开眼睛呢，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张羡初一只手按在面具上，一只手绕到聂不染的脑后，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他情不自禁地落了一个吻在聂不染的面具上。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张羡初感到一阵心悸，他伸手将聂不染面具上的眼睛戳开了，“我只是想看看这面具的质量如何，还不错。”
怕聂不染看出来自己的心虚和脸红，张羡初连忙将蓝色面具戴在了脸上。
第二日，聂不染刚到书堂，就看出了萧扶瑾与顾行舟之间微妙的变化，不但二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微妙起来，连座位都挨在了一起。
可聂不染再怎么抓狂，也不敢表现出来，毕竟顾行舟现在以为这一切都是聂不染帮她的，现在她对聂不染可是真的很友好，时不时的带好吃的给聂不染。
接下来的几日，聂不染直接闭关了，谁来也不见，谁叫也不出去，除了偶尔遇上了难以理解的难题，会去拜访苏木衍，连萧扶泥约她逛教坊司都不去了。
有时聂不染在苏木衍的居所里一待就是一整天，书院里到处都在传：聂不染成了苏木衍的闭门学生。
月考终于来临，在聂不染埋头苦读终于背完了这四本书后，发现考试出的题居然大全部都是苏木衍昨天晚上押中的，幸亏她早上起来又背了一遍，只不过最后一道论述题，她是真不会。
“你对近日南疆屡次进犯我朝有何看法，这是我可以说的吗？苏木衍怎么想的居然出这种题。”
聂不染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个好的解决方案，于是最后一道题她随便写了几句话就草草结束，交了卷子。
到了放榜的这一日，一放学就跑来看了，因为其它的书堂下课要早一些，此时公告板前已经围了不少人了，聂不染挤不进去，就让跟在她身后的张羡初帮她看。
因为聂不染的排名很靠前，所以名字也在上面，张羡初一眼就看到了，因为这次月考张羡初、顾行舟他们都偷偷放了水，最后一道论述题没有写，所以聂不染就考了第二。
第一是萧扶瑾。
“去兮，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榜首？若我不是榜首，你就别告诉我了！”
“阿不，读书一事，急躁不得。”
听张羡初说这种话，聂不染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拿到榜首，她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起来，也是，自己技不如人，也是没办法的事。
但此时周围却传来了各种赞叹的声音。
“这聂不染自从当了苏先生的闭门学生，成绩可真是飞速提升，这才过了一个月，她就考了我们云中书院的第二，真是了不得！”
“不得不说，这苏先生教书育人的能力确实在整个云国之巅，无人能及！”
“不染，恭喜你，拿到了月考第二的成绩，之前我们约定的事情，可以开始履行了。”不知何时顾行舟也出现在了聂不染的身后，她笑着塞了一块饴糖给聂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