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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成阳觉得自己被耍了，这个楚楚可怜的家伙从来就不值得信任。
“你干什么？”
慧珊突然发现冯成阳双手在自己腿上揉来揉去，似乎在按摩，这家伙不会被自己骗傻了吧！
“帮你按摩腿啊，医生说了，醒过来之后就要做腿部按摩，让麻药快点下去，免得影响神经。”
冯成阳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如果这家伙平平安安的没啥大碍，自己以后还能恢复自由。如果这家伙不幸落下什么后遗症，好吧，自己下半辈子就别指望了。
“可以隔着被子吗？”
医院里的护士脱衣服从来都是用剪刀，所以刚才在手术室的时候，慧珊的早就被热心的护士剪的清洁溜溜了。慧珊迷迷糊糊的觉得这家伙双手沿着脚踝、小腿、膝盖逐渐往上按摩，这方向很不妙。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冯成阳慢慢把慧珊腿部弯曲，试着活动膝关节，腿部血液流动的慢，麻药退的也慢。
“不要，手拿开啦！”
感受到冯成阳两只手在自己身上按来按去，慧珊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怎么是臭的？”
冯成阳突然使劲抽了抽鼻子，似乎闻到什么味道。
“臭味？”慧珊发誓自己每天都洗澡。
“难道……”
冯成阳伸手摸了摸床上的褥子，好吧，因为麻药的影响，慧珊有些失禁……
“姥爷的病好点没？要不要给你爸妈打个电话？”
冯成阳洗了三遍手还觉得手上有臭烘烘的味道，照顾病人就是麻烦，既要帮她清理干净，还害怕碰到尿管，自己从小就没这么憋屈过。
“别跟他们说，姥爷这次病的挺厉害，别让他们分心了，慧宁就是来了也没啥用处。”
慧珊的姥爷已经八十多了，这个岁数不论得什么病，全家都高度紧张，如果老爷子知道慧珊出了车祸，搞不好就得抽过去。至于慧宁来也没啥用，难道弟弟会帮姐姐洗屁屁吗？慧珊已经认命了，哪怕两个人现在立刻悔婚，自己也是妥妥的赔了。
“那好吧”，冯成阳突然听到慧珊肚子的咕噜声，“饿了吗？”
“嗯。”
从吃过早饭到现在，七八个小时了，肚子早就没东西了。
“医生说晚上才可以吃点流食”，慧珊肠胃没啥问题，就是肩膀上一处外伤，小心吃点清淡的没啥大问题，冯成阳突然觉得似乎报仇的时候到了，“真的饿了？”
“就吃一点……”
慧珊满脸的可怜相，目光里充满了真诚。
“那我叫份外卖，吃给你看，看一会应该就不饿了。”
上当一回可以说大意了，但同一个坑挖两回就有些侮辱冯大少的智商了。
“去你的！”
慧珊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吃东西，再忍一会，估计晚餐的时候护士会更换自己的护理牌，到时候就能吃点流食了。
“你在干嘛？”
慧珊突然瞥见冯成阳蹲在床下，不知道在做什么。
“尿袋满了，我帮你倒掉，怎么拉不开？”
床下有个挂钩是挂尿袋的，但不能长时间承受大尿量，需要及时用尿盆把尿接走。慧珊的尿袋第一次用，开口处似乎有点紧，悲催的冯同学不幸中招了。
“哎呀”，冯成阳冲进了洗手间，洗手间传来疯狂洗脸的声音。尿袋这种东西，如果第一次没拔开，就再使劲拔一下，千万别想着瞧瞧怎么回事，容易伤到脸和舌头……
“以后少吃甜的东西，小心得糖尿病。”
尿袋糊脸好像真的没啥杀伤力，但冯成阳真的过不去心里这道坎。据说早期医生诊断病情，在望、闻、问、切之外还有“尝”这道工序，后来不知道为啥没传下来，可能他们也觉得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吧！
“丢死人了，怎么越来越重口了？”
慧珊有些害羞的把脑袋缩进被子里，这会说啥都尴尬，干脆不想了，借着还没褪尽的麻药，慧珊又慢慢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