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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谁啊。”
“老张，是我。”
老张打开门，看了看站在门外的人，笑道：“嗨，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程啊，怎么了？”
“还是那档子事，镇里的居委会都催了你好几次了，这次不能再拖了。”小程无奈说道。
“我去，还有完没完了，不就凑钱建个公园吗，至于吗，小程啊，我家是真没有多余的钱了，那我自己还不够用呢！”
“这每家每户都出了，哥你好歹意思一下啊，不然那边我也不好交差”
“你这人！行，要意思一下是吧？给你，给你，走走走。”老张拿出兜里的用块布包裹起来的东西交给了小程。
“不是老张，这也忒少了点吧？就10块打发要饭的呢“
“爱要要，不要还给我，我自己还舍不得呢！”说完老张便伸手将钱拿回来，“哎哎哎，你都拿给我了，哪里还有再要回去的道理，算了算了，就这样吧，苍蝇再小也是肉，就这样吧走了啊。”
老张撇了撇嘴，“切，真是不挑食。”
正当小程要离开的时候，眼睛余光瞥见在老张院子的椅子上放着个纸人。
“老张，你这是打算跟镇里的老王抢生意卖这玩意了？”小程指了指纸人疑惑道。
老张看了看小程指的方向，说道：”去去去，说什么呢，这是我从老王铺子里买的，什么抢生意。“
“这怎么得？你有亲戚已经去了？”小程说道。
“呸呸呸，青天白日的说什么晦气话，不吉利！”
“那你这是？”小程疑惑道。
老张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在附近后，小声说道：“我最近找了个懂这方面的人，说有方法能让这纸人变活的！所以就去老王那里买了纸人，你可不能跟别人说。”
“你特么疯了？让纸人变活？这玩意是给死人用的！给活人用折阳寿！我劝你最好把这东西处理掉了，别到时候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小程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老张说道。
“切，肤浅，我要是没有把握会干这种事？都半辈子了，没个伴还不让我用了，走走走。”老张听了小程的话便下了逐客令。
“我这是为你好，你最好还是想清楚，别把自己害死了。”小程摇了摇头离开了，“你懂个屁！”老张看着小程的背影暗骂道，随即关上门，走向饭桌上的纸人，露出了笑容。
回到镇里的居委会，小程将老张给的钱交给居委会的人，“就就这么点？”她无奈说道。
“没办法了赵姐，我看老张家里的样子估计确实拿不出更多了”小程摇头道。
“你就是好说话，老张家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呢，不过总算是拿到了，这老张一拖再拖的总算解决这个麻烦了。”赵姐看了看小程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小程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刚才的事告诉了她。
“什么？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赵姐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小程。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的。”
赵姐想了想，说道：“算了，这事还是别管了，就由他去折腾吧，估计也没什么事。”
“这好吧。”
晚上10点半
“小程，你把这个带去给老张。”赵姐拿着手上的果篮对小程说道。
“赵姐，这是？”小程疑惑道。
“就是有出钱的居委会都有点补贴，你把果篮送过去就行了，省的他每天在那里抱怨。”
“额，能不能一起过去老张那里现在晚上去我一个人去有点怵的慌“
“瞧你那样，不就个纸人吗？你还真信它能变活了？”
小程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总归还是要避讳些，有个伴总比一个人过去好。“
“行行行，真服了你了，那你等会，刚好这里没事了，等会关了门一起过去，顺便劝劝他。”赵姐无奈道。
“那就麻烦了。”小程尴尬的笑道。
等居委会处理完工作已经是晚上11点了，“我们走吧，把这个送过去就行了。”赵姐看着小程说道。
小程点了点头，与赵姐两人去往了老张家。
“叩叩叩。”
“老张开门，我小程。”小程敲门说道。
等了一会，里面却没有传来应答声，寂静一片，在这幽暗的巷道里平添了几分诡异。
“是不是睡了？要不明天再来？”小程对赵姐说道。
“你拍的这么小声谁能听见，起开，我来。”她推开小程，用力拍了拍门，“老张！老张！”喊了一阵子，仍见里面没动静。
“算了吧赵姐，估计是睡着了，我们明天再来吧。”小程劝道。
“不对劲，喊的那么大声再怎么睡都该醒了，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吧？”赵姐看了看小程说道。
小程听完赵姐说的话，一时间也顾不了这么多，上前看了看，从门的缝隙看到院子里没有看到白天的纸人，“奇怪，那个纸人呢？怎么不见了？也没有看到老张。”小程疑惑道。
“你磨叽什么呢，先把门撞开，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冲上去撞在门上，木门被撞得摇摇晃晃的，小程卯足了劲，再一次撞在门上，这一次门终于被撞开了，小程揉了揉肩膀，两人一起走了进去，叫着老张名字。
“厨房和厕所都没有看到他。”小程从厨房走出来说道。
“那就是在卧室了，走。”赵姐率先走向卧室，从毛玻璃看到隐隐约约床上有个人形，但奇怪的好像床边也有一个站立的人影，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由于卧室门没有上锁，两人轻松的打开了门，进到老张的卧室后，眼前的景象差点让赵姐吓晕过去：
老张躺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像是死不瞑目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床边还放着小程白天看到的纸人，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把尖刀，小程哪里遇见过这种情况，吓得站在原地，最后还是赵姐拉着小程到院子，颤颤巍巍的拨打了电话：“110吗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