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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张牧所说，众人都围了过去，发现在纸人眼睛的两个地方确实都有一点肉眼可见的血迹。
“这我们还以为这是这个纸人本来就有，倒是没注意到这个。”方渝城惊讶道。
“纸人是不可能有眼睛的。”琳琳在一旁突然开口说道。
“噢？这有什么寓意吗？”
反正肯定没有就是了，或者说不能有。”她摇头道。
“那会不会是凶手的血迹遗留在上面的吗？”耀羽说道。
方渝城想了想，说道：“现在还不好下定论，等会采集下血迹样本送到警局检测下。”
“对了，先前的报案人在哪里？”张牧问道。
“在警局，现在要回去询问他们吗？”
张牧点点头：“纸人的来源要调查清楚，我建议兵分两路，一边回局，另一边从购买纸人的店铺入手。”随即又开口说道：整个现场应该刻意被人清理过，既然周围都没有血迹，甚至有可能这里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只能在他们那里看能不能问到有用的线索了。”
“这样也好，小钟就在外面，我叫他开车送你们回局里？”
“这样吧，慕泽琳琳和方警官一起去店铺调查，我们回局里询问报案人。”张牧建议道。
“我没问题。”方渝城说道，旁边的慕泽和琳琳也纷纷表示自己没有问题，“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分头行动吧。”
“方警官，你是这里的人吗。”
“这倒不是，我也是从外面调过来，在这工作快有五六年了，不是故乡时间久了也算是第二个故乡了。”
走在路上的慕泽和琳琳闲的无事与方警官聊起了家常，走在街道上，迎面走来一位大妈，见到方警官笑道：“这不是方警官吗？一大早的，是准备出去玩吧？”
“莫姨您就别调侃我了，这几天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哪里有时间休息啊。”方警官苦笑道，看到她手中的菜后，笑道：“今儿个买这么多菜？晚上家里有客人吧？”
“可不是，我那儿子总算找了个我看得过去的女朋友，说今天晚上带过来，这不买了他喜欢吃的菜，对了，你什么时候找个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到时候我给你把把关。“莫姨笑道。
“额，现在还早了吧，等以后再说吧啊，走了哈。”说完连忙拉着慕泽琳琳离开，“这孩子，哎。”她看了看，摇摇头离开。
“看来方警官跟这里的百姓相处的不错啊。”慕泽笑道。
“见笑了，我们走吧，店铺就在前面的巷子里。”他尴尬笑道。
“为什么店铺会开在巷子？这样难道不会没有生意吗？”琳琳问道。
“这个嘛你们也知道，毕竟是做这种生意的，摆在大街上做生意也不太合适，所以就开在人比较少的地方了。”
琳琳点了点头，三人来到铺前，却发现店铺门紧闭。
“难道今天没开门吗？”
“哈哈哈，这倒不是，老王这人就这样，直接进去就行了。”说罢，方渝城上前打开了铺门，正如他所说，店铺门没有上锁，三人直接进去了，看到了里面的布局：
门的正对面是一个柜台，左右边则是一排座椅，不过在柜台却没有见到王昆，在柜台旁边有个小过道，不知道通往何方。
“老王？在吗，有客人来了。”方渝城喊道。
“来了。一声沙哑的声音从小过道传来，随即大家看到有个身高将近一米六几的人从过道走出，“这不是方警官吗？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铺里了。“男人笑道，看到方渝城旁边的慕泽和琳琳时：”这两位是？”
“这两位是市局来的警察，来协助我们办案的。”
“办案？发生什么事了？”他疑惑道。
“老张死了。”
“什么！他死了？什么时候？”他用震惊的眼光看着方渝城，有些难以置信。
“你还记得老张前几天找你买的纸人？”
老王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记得，但跟纸人有什么关系吗？”
方渝城将发现老张的经过告诉了老王，以及张牧在纸人眼睛上发现的血迹。
王昆好一会才回过神，摇头道：“先前他过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告诫过他一些禁忌，没想到还是出事了。”王昆看了看疑惑的众人，说道：“你们跟我来吧，那些东西我平时都放在后院。”说完，他走进了小过道内。
三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方警官打破沉默：“我们先进去吧，应该没什么事，不过事先有个心理准备，老王扎的纸人我见了都发怵，跟真人的一样。“慕泽两人听言也只得跟着方警官进去。
进入过道后，可以发现右手边有个小楼梯通往楼上，走了几步后三人来到了后院，虽然事先有些准备，但冷不丁的还是被吓了一跳，只见院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纸人，大人，小孩，马车，房子，而左手边还有一间小屋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些都是我扎的纸人，方警官你应该也看到了这些人型的纸人没有一个是有点眼睛的。”
“这间屋子里面的是什么？”
顺着慕泽所指的地方看过去，他回答道：”那间屋子是我平时工作的地方，有时候累了也会在里面休息。”他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眼前的情景差点让人吓了一跳：在房间的正中间摆着一口棺材，而旁边摆着一对纸人，房间的布局简直跟灵堂相差无几！
“老王，你平时难道就在这里休息？”方警官看着那口棺材颤颤巍巍的问道。
“这口棺材是为了避免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测为自己准备的，平时都是在楼上休息。”
“你先前说的纸人为什么不能点上眼睛呢？”慕泽疑惑道。
老王看了看慕泽，笑道：”行外人吧，你听说过画龙点睛的故事吗？”
慕泽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见他还是不懂其缘由，他解释道：“这画龙，点了眼睛他就是个活物了，扎纸人嘛，也是一个道理，点上眼睛，就从死的变活的了，更何况还是人血，老张不懂这些原因招了邪祟上身，而且据我估计，他估计还跟那个纸人有肌肤之亲。”说到此处，他摇了摇头。
“不会吧？你的意思是老张和跟那个纸人？”
“这我说不清，不过纸人不能点眼睛这是铁律，在我们行内有句话：纸人画眼不点睛，纸马立足不扬鬃，人笑马叫皆不听，若是不记阎王请。”
“这你的意思是老张是被这纸人害死的？”
老王摇了摇头，“说不清，但是我敢肯定跟那个纸人绝对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