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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文强知道妖怪们也要考公务员而且各个都是数学废材后，便发现了商机——创办针对妖怪们的考公补习班。他清楚这事儿自己一个人办不来，便找冯伟合伙。
“妖界也有某种意义上的大师班，但都是为了增进修为增长妖力所用。”冯伟说，“人类这套坐教室里听课的办法行不通的。妖怪们坐不住，而且我们的大师班，一开班就是五十年，经常实战斗殴。这个学费嘛，学成了就交，没学成就不交。毕竟你把人家练死了，也不好意思再要钱。”
蔡文强愣住。五十年一个班？事后学费还不保准？那他干个蛋？“不行，按人类的来。一年交一次。我这生意又不会出人命。”他还算是有点头脑，“这样吧，咱先搞个实验看看效果。我先教你那远房侄子一人。说好免费就免费，我绝不收钱。”
冯伟一听他把私底下那点勾当都拿出来说，立即大声咳嗽起来，企图遮掩。然而宫翡还是恍然大悟地挑眉，眼神在他和蔡文强之间来回微妙打量。
冯伟只能尴尬找补，“没办法，我那可怜的侄儿考了都快五百年，还没考上。”
“这事儿待会再说。”蔡文强瞧着宫翡的脸色，又连忙道，“我们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然后他就把宫翡跟妖怪做交易的事儿说了一遍。
“九头鸟？不可思议。”冯伟摇摇头，放下笔，“他们绝对不可能害人。那可是世代守卫长老会天宫的家族。”
“长老会是什么？”宫翡立即问。
“放人界，相当于总统府这种地位吧。”冯伟并不打算多说，“不过，你们怎么查到九头鸟的？”
宫翡立即回答：“白泽托他朋友帮忙。”
冯伟若有所思，猜到他们来意，“所以你们来申请去妖界的通关文牒？”
“对啊。我们之前帮你找上古妖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得有来有往。你侄子还得在我这补习呢，一辈子免费哦。”蔡文强苦口婆心。
冯伟斟酌再三，想起侄子那不成器的模样，终于叹气点头，“行，但是我只能给你们开去湖北的文牒。其他地方不能去。”
“湖北？”宫翡一愣，瞬间意识到什么，“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
“你知道啊。”冯伟笑起来。
“冯处长，”蔡文强盯着他，“得亏咱这儿没有湖北人，要不然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不不不，我没有地域歧视，其实是人类误会了这句俚语的意思。这话是从妖界传出来的，不是说湖北人心眼子多，而是湖北的天上的确住着九头鸟。准确说，是云梦泽。”蔡文强写好单子，从旁边的鱼缸里掏出一只癞□□，往单子上一摁，算是盖下公章。
……
从冯伟办公室出来，宫翡只见到朗怀臣一个人在楼下等待，而不见了白泽和花花五圣的踪影。
冯伟的办公室设在一栋人来人往的商务大楼。花花五圣鸟模鸟样的不可能被保安放进去，但它们又执意跟着白泽。所以白泽只能留在楼下。而朗怀臣则是直接拒绝上楼，他说在楼下听就可以了。
“什么时候去湖北？”他见到两人出来便问。
“不急。白泽呢？”宫翡问。
“花花五圣为了一盒狗罐头打起来，白泽去追了。”朗怀臣自然地说。起因是一个年轻人在草坪上遛狗，花花五圣从狗嘴下抢了狗罐头回来。一个罐头是不够五只鸟分的，所以它们打起来了，边飞边打，白泽只能追着劝架。
“堂哥，你去把他们叫回来。”宫翡推推蔡文强。
“打完就回来了，找什么找。白泽识路。”蔡文强伸了个懒腰，在花坛边坐下来。
“不行，你去找。快点。”
蔡文强叹了一声，只能起身。
朗怀臣望着蔡文强的背影，回头温和地问宫翡，“有话跟我说？”
“白泽为什么会找你？”她直白地问。
“……”朗怀臣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同族之间礼尚往来，不为过吧？”
“好吧。其实……我也希望你能跟他多接触。但我不希望你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
“此话怎讲？”他蹙眉，的确发现宫翡过分冷静。
宫翡沉默片刻，看向远处模糊的天际线，“我告诉你一件事，一定要保密。”
“你说。”
“花花五圣之前给我算过一卦。等那道观修好，便是我的死期。我问过工头，他们合同签的是二十天，都不等下次月亮圆缺。”宫翡眼角注意着远处的人影，一边将蓍草占卜讲清来龙去脉。
“修道之人不惧死。命运如何，直面便是。但我担心白泽，他不定性……”宫翡犹豫半晌，“当然，如果你能跟他熟识，那再好不过。他——”宫翡抬头一看朗怀臣便一愣，“你干嘛这么盯着我？”
“没什么。”他只是发现白泽在她心中的地位非常重要。他转而问她，“你信命吗？”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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