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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掩住眼底的阴翳，再抬头又是那副专心致志的听戏入迷模样。
而前头，宁楚格看着新戏，有些不可置信。
“我想着前头那个戏已经够离谱了，哪曾想这个比前头那个还离谱。”
李氏沉默了一下：“确实离谱。”
离谱到她都不知道如何吐槽是好。
正经好人家谁会挖十八年野菜就等个男人，偏偏这男人还有了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后回来找她，她还感动的不行？
宁楚格使劲咬了一口放在手边自己府上做的月饼，替戏折子里头的女子不值。
而另一侧的钮祜禄氏，拉着耿氏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几场戏演下来，就到了夜里。
四爷从宫里回来，远远的就瞧见一个女子身穿戏服，在桥边唱戏。
四爷皱了皱眉，都不用喊，苏培盛就立马会意。
“奴才瞧着像是今儿来咱们府上唱戏的伶人，可要奴才命人拉下去？”
四爷冷冷的“嗯”了一声。
苏培盛慢慢的踱到唱戏的女子身前，捏着嗓子：“别唱了，咱家的耳朵都要被你那点小心思给震聋了。”
说着，给了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一个眼神。
等着苏培盛再快步赶到四爷身边时，只有身后呜呜咽咽又快速消散在夜色中的声音。
而屋内，宁楚格拉着四爷就要讲故事，一个从李氏那听来的故事。
“从前有个大臣家里有个女儿选秀进宫，结果刚认识的时候把皇上认成了王爷，皇上也这么认下了……”
话还没说话，就被四爷打断了。
“这都是哪来的画本子，秀女如何能见到王爷？”
宁楚格推了一下四爷：“您别急着打断啊，这故事长着呢。”
喝口茶，润润嗓，宁楚格又接着说了起来。
“后来得宠了，结果这个秀女封了嫔之后，被皇后设计陷害，让她知道自己不过是皇上心里白月光的替身，然后她又死犟死犟的，就这么被皇上送出宫做尼姑了，刚生出来的女儿也被皇上过继给一个妃子做女儿了。”
四爷以为这就是说完了，没什么想法地点评了一下：“过刚易折，这女子如此聪慧却在感情上这么认真，自古帝王无情，若是学会利用这份情，不知道能做多少事了。”
宁楚格带着洞悉一切的笑看向四爷：“这事儿还有后续呢，后来啊，她在尼姑庵和那个王爷搞上了，怀了一对双胞胎，眼看着就要瞒不住了，想办法又和皇上搭上了，就这么又回宫了，甚至还封了妃，又认了一个没生母的阿哥做儿子，再后来，她亲生的儿子被过继给了那位被她亲手毒死的王爷，养子成了皇上，她成了太后。”
听到最后，四爷难得沉默了。
“你这…这都哪里听来的这么离谱的画本子，混淆皇室血脉？”
宁楚格瞪了四爷一眼：“你懂什么，这是女子的自强，比起今天听的黄梅戏里头那几个女的强多了……”
四爷含笑看宁楚格，手却摸上了宁楚格的肚子。
上辈子的宁楚格也是怀过孕的，可是那时候总是怕自己肚子丑吓到四爷，愣是把他往别的格格床上推，如今想想，倒是自己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