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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资料出来已经是中午了，聂子墨饿的不行，就地找了家面馆吃了两大碗，这才跟着文件上的地址找过去。
还是假期中，学校没有开学，律戒司安排了一个离学校比较近的公寓给他们。
打开门，冥萧然已经恭候多时，同他一起的还有白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聂子墨顿时来气了，指着白羽开始撒泼，“律戒司没人了是不是，怎么什么都要我去，凌青玄你们找不到，姑苏戒门有问题还要我来！”
“这是你的责任，小爷几个替你守了三百年，你还有理了！”白羽傲慢的哼了一声，手指一动白清紧跟着上前。
白清先是给了聂子墨一大包奶糖，接着开口，“从两年前开始，戒门在姑苏分部就状况频出。先是戒门人员无故失踪，调查期间，负责调查的人员也离奇消失，至今下落不明。迄今为止，律戒司已经损失二十多名五百年上下的高手，其中在律戒司登记的有妖魔七名、厉鬼十人。”
从律戒司成立至今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聂子墨警惕起来，询问道，“和他们结契的人类呢？”
“结契的人类没有受到影响，是在他们分开之后下手的，最先察觉失踪的就是契约人类，每个失踪者的契约都解除了。”白清说着将失踪名单拿给了聂子墨，里面详细的记录了失踪的时间和地点，以及失踪者的资料和能力。
聂子墨粗略翻了一遍，脸色一沉再沉，“凰霓怎么说？”
“凰霓大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目前戒门事务是由百里大人和少主协调负责。”白清再次递上一份名单，“这是事发后前来调查的名单，没多久就全部失踪了，之后少主安排了人暗中调查。”
“也都失踪了？”
白清点头，“所以这次调查的任务是绝对保密的，敕南大人不能相信任何人，也绝不能将调查一事泄露出去。另外敕南大人也要时刻警惕，千年厉鬼应该会是凶手的目标。”
聂子墨脸色突变，扭头瞪着白羽，“你们是在拿阿黎做诱饵！”
“是又怎样？”白羽站起身来，“律戒司上下就那么几个有千年以上修为的，全都有头有脸，查不出来个什么。他就是个意外，你以为小爷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去雾山？这都是为了引出凶手！”
聂子墨气的反驳，“那也不能让阿黎去做诱饵！万一那些人不是失踪是早就死了，尸骨无存，阿黎怎么办？”
“他有你的本命剑能有什么事！”白羽冷笑，“别忘了律戒司是你创立的，规矩也是你定的。你有责任担负起律戒司，他是你的妻子，也是律戒司的一份子，理应为律戒司出份力，抓住凶手的把柄，结束这一切！”
“说的那么好听你自己怎么不去！”
眼看就要吵起来了，冥萧然赶紧上去打圆场，他走到两人中间，对聂子墨说，“白羽大人的确是有这个条件去调查，但他需要避嫌。”
“什么意思？”聂子墨愣愣的问，白羽避什么嫌？
白清推着眼镜解释，“根据暗访结果，此事应该有青丘狐族参与。虽然只是猜测没有实证，从各种方面来说都应该避嫌，这也是百里大人的决定，最重要的是少主会有被认出的可能。”
聂子墨沉默下来不再反驳，只是转头看向黎怨殊，想要知道黎怨殊的想法。
“既然南殊哥哥心中有了决断，又何必我问。”
黎怨殊说的轻飘飘，没有一点情绪掺在里面，聂子墨也不确定黎怨殊是真的愿意还是因为他的关系。
他抿着唇沉默半晌，询问白清，“也就是说接下来我是单独行动，不会得到律戒司任何支援。”
“原则上是这样没错，不过敕南大人尽可放心，按照律戒司对黎怨殊的评估，加上大人的本命剑是绝对安全的。以防万一还是需要敕南大人与他另外缔结契约，不可抹去的契约。”
这一点聂子墨懂，对方能解除契约，切断双方联系，若是黎怨殊失手，他也可以凭借契约找到黎怨殊。
他点了点头，向白羽伸手，“劳务费。”
“你这是在做分内的事，找小爷要什么工资！”白羽扭头到一边，不满道，“再说小爷不是给了你黑卡，你还想怎么着！”
“吃小摊不方便，我想要现金，要不你给我弄线上扫码支付也行。”
聂子墨说的绝对是大实话，过年在镇上买东西他都是用的现金，聂念念已经很不满的，再花下去聂念念非上门找他算账不可。
给现金和线上支付白羽更倾向于后者，他道，“一个月一万，不能再多了！”
一万听着不少，可聂子墨太了解白羽了，他叉着腰表示不满，“你这么多钱，多给一点又不会怎么样！”
“什么叫不会怎样？！”白羽气呼呼的扭头过来，“律戒司这么多人全靠小爷一个人养活，你当小爷是印钞机啊！”
聂子墨诚实的点头，“就是！”
“是你个头！”白羽气冲冲想走，又被白清拉住说起了悄悄话，从生气到冷静，再到一脸笑意。
聂子墨看着，很怀疑这两只狐狸的关系，为啥白清一说话白羽就乐呵了呢？
悄悄话说完白羽整只狐都乐了，对聂子墨说，“给钱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小爷一件事。”
“你说。”
白羽的目光转移到黎怨殊身上，两秒后上前来，抬手搭在聂子墨肩上，给人带到阳台上，说，“律戒司这几百年开销大，就算青丘宝贝多也禁不住这么造！你看，小爷都穷到开公司了，你也得体谅小爷。”
聂子墨努嘴，“你觉得我信？”
“为什么不信？”白羽反问，“你不是经常看电视，难道就没发现那些个大火的明星有什么特别的？”
“不就是有好多狐狸，那又怎么了？”
“就是因为律戒司现在没钱，所以小爷才让狐狸崽子去赚钱。但是吧，这效果也不是很明显，毕竟狐狸都一个样，大众审美疲劳需要点新鲜血液。”
“然后呢？”
“你媳妇儿就很合适，长的好看，气质绝佳，进娱乐圈绝对大火，带动律戒司的经济命脉。”白羽怕聂子墨不同意，按照白清的话转述道，“更关键的是，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你想怎么花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