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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结束，聂子墨刚抬起头就瞧见了一堆人，男男女女围在他前头，满目期待和兴奋，然后就是七嘴八舌的提问。
要知道他们都是学历史的，不说了如指掌好歹入了个门，可聂子墨在课堂回答的那些他们听都没有听过，能让魔头一样的老师给噎住，聂子墨就是他们心中的神啊。
聂子墨条件反射的往黎怨殊怀里靠，老师说话像催眠曲，他们说话就是念大悲咒，声声不绝，震慑心灵好吗。
黎怨殊也觉这些人聒噪，拉起聂子墨往外走，并不愿和这些人有过多交集。
好在是有黎怨殊在，聂子墨成功出逃，站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松了口气，“我是不是过头了？”
“知错就好。”
“那我不喜欢上课嘛，就想证明我会，不用他教，哪里知道会这样。”聂子墨叹息，早知道被赶出去更好，至少不会被人围着。
黎怨殊侧目看他，“平时也要动脑。”
“不动，费脑子，费精神。”聂子墨一口回绝，非必要事件他都不想费神费心，躺着做条咸鱼多好。
黎怨殊也不想废话，说：“你先回宿舍，我去查一件事。”
“什么事？”
“名单上有一只七百年的鬼在学校失踪，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哦，那你去吧。”
挥手和黎怨殊告别，聂子墨欢快的去食堂打包了一堆好吃的回宿舍，刚坐下宁波就回来，对他一顿猛夸。
聂子墨听的云里雾里，还是宁波拿出手机给他看校园论坛才知道，他在课堂上和老师对峙的视频被人传到校园论坛上了，直接成了头版头条。
宁波说，“你可真牛，大魔头可是出了名的严苛，就没见过哪个学生能让他吃瘪。话说你看着呆呆的，脑子这么好，你不会是在装傻吧？”
“你才傻！”聂子墨不悦的哼了一声，低头继续扒饭，才不在意这些。
宁波滑动手机递过去，“不是我说的，你看这条评论，他说你傻。”
聂子墨凑过去看了一眼，评论上写着认识他，说他就是个没上过学的傻子，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种。
评论写的很长，着重表示了他的傻，还说他是捡来的野孩子，用了很多不好的词汇。
聂子墨忍不住蹙眉，这人说的难听，可好巧不巧的都说对了，难道真是认识他？
聂子墨询问宁波，“他是谁啊？”
宁波顺着网名点进去，里面有那人发布的一些话题，还有自拍照。
“外语系大三的学长，叫罗松，江州雾山的，你们是老乡？”
“嗯呐，隔壁村的。”
聂子墨回答的很冷静，这让宁波更好奇了，“他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说的又没错，我就是捡来的，还没上过学。”
宁波才不信，虽然聂子墨看着挺奇怪的，可在课堂上的表现明显就学霸级别，还是超纲的那种。
他没再多问，回去做自己的了。
聂子墨也乖乖吃完饭等黎怨殊回来，可他等到了天黑也没见到人，无聊的厉害，就拿着扑克找室友凑局。
经过昨天的娱乐后三人合计来了点惩罚，输了的人要在脸上贴纸条，要不玩着多没意思。
一个小时下来聂子墨脸上被贴满了，仍然死性不改有什么打什么，不记牌不猜牌不动脑子不转弯，脸上贴不下了就贴身上。
等到黎怨殊回来就看到了个满身纸条的聂子墨，见他回来三人齐刷刷看过来，宁波徐声声脸上就贴了几根，勉强见得到脸上的无奈，聂子墨整个人都 被白纸条淹没了。
不等聂子墨发作徐声声立刻放下牌，“挺晚了，我去洗澡。”
“那啥，我去隔壁串个门。”
然后人就都跑了，聂子墨无辜的撩开纸条凑到黎怨殊身前，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他们是不是嫌弃我？”
黎怨殊伸手扯下几片纸条，问他，“玩的开心吗？”
聂子墨连连摇头，扯着身上的小纸条说，“都是我输，玩不过他们。你呢，有什么发现没有？”
“痕迹都被清除了，没查到什么，倒是这学校里有不少蛇。”
“孙瑶的契约妖是六百年的黑蛇，有小蛇很正常的。”聂子墨说的无所谓，“不过千亦安排我们来这里，应该是对佘池有怀疑。”
“资料显示他一直在姑苏，和孙家签订了世代契约，英招也一样，都有嫌疑。”
“千亦没有动手调查是没有足够证据，又怕打草惊蛇。”聂子墨坐下来收牌，“妖魔鬼怪留在人间都需要律戒伺提供身份，特别是鬼魂，在人偶里就算是修为高深也感知不出来。只有律戒伺本部和负责监管的戒门才知道，这么大规模的失踪，我们要查的东西不少。”
“白清那边只接触过一次，还没察觉到异常，还是要等待机会。”
聂子墨赞同的点头，“这样，我用神识覆盖整个姑苏，一旦对方动手我会第一时间知道，来一个顺藤摸瓜。”
黎怨殊表示怀疑，“覆盖整个姑苏，你能做到？”
“没什么问题，就是要解开一层封印，等周末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解开。”
黎怨殊点头，还是小瞧了他的南殊哥哥。
上学第二天一早聂子墨成功被黎怨殊强拉起床，一副迷茫状态下床洗脸刷牙，匆忙涂过粉底后被套上外衣拉了出去。
走在路上，聂子墨步子轻飘，不停的打着呵欠，完全没注意到路过的学生都会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一直到他进了食堂，闻到满满的香味才精神起来，发现周围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他好奇的张望，询问对面的宁波和徐声声，“他们都看我干嘛？”
宁波一声不吭拿出手机递给他，“你自己看。”
聂子墨接过，还是学校论坛，不过今天的头条是罗松发布的，写的是他从小到大的傻气，并强调他是捡来的孩子，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姐姐，从来没有上过学竟然能进姑苏大学，背后肯定有猫腻之内的。
聂子墨喝着豆浆从头看到尾，竟然还贴心配上了他小时候一身脏兮兮流着鼻涕的照片。
难怪都盯着他看呢，感情是这么回事，不过聂子墨也很纳闷，好好的罗松发这些上论坛干嘛？他好像没惹过罗松吧。
徐声声好心提醒，“舆论淹死人的，你还是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