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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大学生活硬生生被聂子墨整成了三点一线,宿舍教室和食堂,不是在吃就是在吃的路上,要不就是睡觉。课堂上睡,宿舍还是睡,偶尔无聊了就跟于波他们凑一桌地主,日子一长索性买了一副麻将,带上黎怨殊一块儿玩了。
这也导致了聂子墨的学业不合格,主课历史没问题,就是偏科太严重,再看黎怨殊,竟然奇迹般的全高分。
聂子墨就很纳闷,趴在桌子上翻开黎怨殊的成绩单,“阿黎,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为啥你全对,我就不会呢?”
黎怨殊合上成绩单放到一边,偏头去瞧窗外的大雨,从昨天持续到现在,一点要停止的意思都没有,甚是压抑。
聂子墨撑起头跟着看过去,嘟囔道,“雨季到了,真烦,闷得很。”
“是压抑。”黎怨殊开口,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场大雨好似不寻常。
聂子墨懒懒托腮,“这么厚的乌云,都快压到脑袋上了,能不压抑吗?”
黎怨殊轻叹一声,只是觉得不寻常罢了,没必要和聂子墨争执。即便是真有什么,聂子墨肯定也是打发他去,这些日子律戒司的工作都是他在做,没有区别。
下课后两人同撑一把伞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豆大的雨滴打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的听着叫人心烦。
聂子墨努力往黎怨殊怀里靠,不想被雨水打湿,黏腻腻的在身上很不舒服。
黎怨殊顺势搂紧他,跟着倾斜雨伞,将聂子墨护紧。
随着人群回到宿舍楼,聂子墨站定,等着黎怨殊收好伞一起上去。他望着地面上的水洼,在雨点掉落时溅出一小片,一个恍神间聂子墨似乎看到了一缕轻柔的黑雾,很快散去。
“怎么了?”
黎怨殊问,目光看向聂子墨视线停落的地方,就是一个水洼而已。
聂子墨皱了下眉,“我好像看到奇怪的东西了。”
聂子墨不会拿这些话开玩笑,黎怨殊跟着定神,在无数雨滴落下后黎怨殊也捕捉到了一缕黑雾,转瞬即逝,若非定下心神黎怨殊根本不会注意。
他转过头和聂子墨对视,若聂子墨一人看到或许是眼花,可他也看到了。
聂子墨没有说话,拉着黎怨殊快步上楼,直接到天台上。
打开锁上的门,聂子墨站在雨里,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身上就湿了个透彻。黎怨殊拿着伞站在他身旁,同样用身体去感受,可藏在雨里的气息太过微弱,他无法准确的感知到。
眼看聂子墨全身湿透,黎怨殊撑起伞为他遮挡,“这雨里藏了什么东西?”
“是怨气。”聂子墨回答着,伸手接住一滴雨水,在落到他掌心时碎裂成无数的小水滴,跟着散出一缕黑色。
聂子墨握紧手,再次松开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说,“这种情况很少出现,上一次还是在几百年前。我记得是一个人死了,被抛尸在湖里,他的尸体被湖里的鱼啃食,怨气留在湖中。随着天气变化,怨气跟着雾水聚集到天上,变成云朵,飘了好久好久,在另外一个地方降落下来。”
“对人可有影响?”
“这样的怨气很弱,对人基本没有影响,不过还是要通知律戒司一声,尽快找到怨气的由来,这样大的怨气肯定死的很惨,变成水鬼到处找替身就不好了。”
“先回去换身衣服。”
从天台下来,路上聂子墨就给律戒司打去了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后挂断。
回到宿舍宁波和徐声声都在,看见两个人湿淋淋的手里还有伞,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聂子墨憨笑着说跟黎怨殊闹着玩才淋湿,跑去洗手间快速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站在阳台发呆。
雨势越来越大,黑压压的天空像是被捅出了一个大窟窿,往人间泼着水。就算学校的排水措施做的好,一个午休下来到处都是积水,根本不能走,学校也只能出了通知停课半天。
下午就没事干了,打游戏聂子墨黎怨殊不会,索性又打起了麻将,旁边宿舍的人也闲的无聊过来凑热闹,放假又不能出去浪对这些十八九岁的少年来说挺无语的,都在吐槽这个破天气。
说起大雨,一个男生突然来了兴致,向他们讲述了一个关于下雨天就会出现鬼的惊悚故事。
那男生绘声绘色的说,“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初夏时节,天上下了一场黑色的雨。只要触碰到黑雨人的皮肤就会溃烂,像是得了什么皮肤病,一天之内整个城镇的人都病了。就有一个富贵人家花重金请了道士过来看。
那道士一看到黑色的雨就断定有邪祟,立刻开坛做法,黑雨立刻变成正常的雨,飞出来一阵阵黑烟。道士说着雨里有鬼,死的凄惨,变成了厉鬼在人间害人。”
有人插话,“那鬼呢,藏在雨里?”
“扯!雨是地上的水,变成蒸汽升到天上,遇到气压变化再降下来!”
“不就是个故事,扯科学干嘛,你别听他的,继续说!”
那男生轻咳了一下,继续道,“道士知道是厉鬼作祟,就要去捉鬼,在雨天的晚上到了湖边,准备收了厉鬼。你们猜怎么着?”
“捉到了?”
“要是捉到了还猜什么!肯定是没捉到被反杀了!”
“也有可能没碰到鬼。”
“碰是碰到了,不过那鬼厉害的很,道士祭出的法宝都没用。直接被厉鬼给拽下了水,没几分钟的功夫道士就被淹死了,尸体就飘在湖边上。黑雨漫天的下,就跟现在外面的雨一样,没有一个人敢下湖捞人。就这么过了好几天,飘在湖面上的尸体突然不见了。湖水越灌越多,直接冲了出来变成山洪,一下子淹没了好多村子。
这么一整,碰到那些水的人全得了皮肤病,还有更恐怖的,他们都在雨夜的晚上听到凄凄惨惨的女人哭声。有些胆大的汉子在夜里爬起来瞧,就看到一个穿着嫁衣的女人站在门口,脑袋上还盖着红盖头,绣花鞋踩在泥水里一点不脏,就这么往屋里走,敲门喊,‘相公~相公~’。”
男生夹着嗓子冲身边的宁波唤,直接给人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宁波搓着胳膊一脸嫌恶,“我去!你小子讲故事就得,娘什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