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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真相都水落石出,聂子墨终于知道元禾为何会被困在这里,是对凉国愧疚,也是对齐辰的爱。
他将一切过错揽在身上,代替齐辰接受冤魂的束缚,心甘情愿被困于此,便是凉国覆灭了五百年,他依然不肯原谅自己。
元禾认定了自己是灾祸,给凉国带来了覆灭,让齐辰失了本心。
聂子墨抿着嘴唇,看着面前的元禾,他当真不知该如何劝说元禾放心。
若非他内心足够强大,若非他经历的多,在与元禾共情经历这些之后,他也会变成第二个元禾。
元禾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等待着第二次的轮回,回到过去,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聂子墨能懂元禾固执的责任,就是元禾太死心眼了,或许也是身边太多太多人不断重复着灾星灭国,加上那一系列的巧合,让元禾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轻声叹息,聂子墨只能强行带走元禾的灵魂,只是在那之前他需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双手抬起,聂子墨捏了个诀,离别前对元禾说,“齐辰没有错,他的确覆灭了凉国,可在他的带领下塞北一统山河,给这片土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统一,拥有了几十年的安定。若非齐辰死了,塞北会一直强大下去,你也该放下心中执念,随风而去。”
元禾微微抬眸看向聂子墨,平静的没有一句话。
白光闪过,聂子墨的灵魂归于身体,还没睁眼就感觉到了强大的戾气袭来。他顿觉不妥,猛地睁开眼,哪里还有什么墓穴墙壁,有的只是崩坏。
碎石散落一地,不仅是山体内部被破坏,聂子墨清楚的看到石堆里的绿植,他的阿黎啊,好像很生气呢。
“阿黎!”
聂子墨高喊一声,顷刻间围绕在这座山上的怨气褪去,一道黑影落到他面前,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有些不寒而栗。
聂子墨张开手抱上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黎怨殊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再也不愿放开。
聂子墨也不想这么快放的,架不住有人在耳旁念叨。
白羽不知何时来了,还是半兽状态,又急又气的骂着,“没事你装什么死!你媳妇儿都快把山掀了,你知不知道这么大动静律戒伺要花多少关系力气才能圆过去!”
“对不起嘛。”聂子墨哼哼着从黎怨殊怀里探出脑袋来,这才发现自己是悬在半空的,白羽正站在一堆乱石上,爪子和尾巴都露在外面,立在头顶的耳朵因为生气还在抖。
白羽冷哼,双手环胸看了一眼这遍地的狼藉,吩咐道,“用山体滑坡糊弄过去,让人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人被波及,要是闹出人命让他自个摆平。”
白清应下,飞快的离开,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是要尽快处理,不能在人间造成混乱。
等白清走后聂子墨才从黎怨殊怀里挣脱出来,真切的说,“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下次别这样了。”
聂子墨说完又觉得不对,立刻改口,“没有下次了,以后我有什么决定一定会先告诉你,不让你担心的。”
黎怨殊这才有所缓和,搂着聂子墨慢慢落到地面,看着被他毁的一塌糊涂的山体皱起眉来。
聂子墨的灵魂突然被抽离,他很怕,怕聂子墨会像千年前那样,一旦消失就再也不会回来。
他只想找回聂子墨的灵魂,把聂子墨绑在身边,再也不分开。
看着黎怨殊露出歉意的眼神聂子墨笑了笑,踮起脚和黎怨殊贴贴了一下,“阿黎为我生气的样子好帅的,我很开心哦。”
这样的夸赞一点也不好,黎怨殊并不接受,别过脸一言不发。
聂子墨也不再和黎怨殊开玩笑,变得正经起来,对两人说,“我弄清楚了,元禾的执念。”
聂子墨耐心和两人讲述了他看到和分析出的一切,听的白羽直皱眉。
白羽说,“不对啊,五百年前律戒司已经成立,怎么能放任神棍到处糊弄人!”
“你忘了?当时我带着你们去西方找魅了,律戒伺在凉国的负责人是千钧那混蛋!”聂子墨说的生气,“他最是喜欢玩弄人心的,挑起战事,冤魂越多那混蛋越是兴奋!他怎么可能管!”
白羽这才想起来,骂骂咧咧了好一通才安静下来,问他,“现在怎么着?强行带回去?这一地的冤魂怎么带?”
“超度吧,至于元禾强行带回去。他鬼气不弱,看能不能找到齐辰的转世,留在律戒司。”聂子墨说着再次叹气,“现在律戒司缺人,还有不少反骨,正是用人之际。”
白羽点头,催促道,“赶紧的,还有雨鬼没找着。”
聂子墨也觉得不能继续耽搁下去,展开双手汇聚起点点星光,他闭上眼眸驱使光点升起,引领着冤魂走向归途。
待星光散尽,元禾的身影也出现在消失的角落里,他看着被黎怨殊毁掉的一切,灰暗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再次来到元禾面前,聂子墨没再说话,只是在掌心汇聚出一个灵气球,将元禾的灵魂收了进去。
回到姑苏已经是晚上了,不知不觉耽误了一天一夜,聂子墨累的直接回了公寓,扑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黎怨殊也回到了人偶里,坐在地上看着聂子墨的睡颜,与千年前南殊死在他怀里的样子重合。
即便聂子墨说自己是创世神,不死不灭,可他依旧会担忧。害怕聂子墨一走又是一千年,再次将他遗忘。
那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无法消除。
聂子墨困得不行,可这样被黎怨殊盯着也是真的睡不着,他侧过身来和黎怨殊对视。
“阿黎,我该怎么做才会让你相信,我不会死,也不会再一次忘了你呢?”
黎怨殊没有回答,是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去相信。
黎怨殊不答聂子墨便开始自我建议,“不如再结个契吧,像白羽他们那样,结一个永远不会断开的契约。”
说着聂子墨晃了晃手腕,“我想解开都解不了哦。”
“你能藏起来,不让他们发现。”黎怨殊一语打破,他想要的是独一无二,是聂子墨不能隐藏的契约。
聂子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他,“那阿黎要不要和我结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