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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即墨钧抬脚踹在门上，使用力道大了些，退后几步，“哗啦”从袖口里掉出一堆钱，散落在地面。
他抬起胳膊抖抖袖子，钱像天女散花般掉落，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周围布满了层层叠叠的满红。衣服质量不堪一动。
跪在钱堆里面将钱拾起来，胳膊传来的力道让他站起身子，听到钱掉落的声音，闻到了刺鼻的味道，看到了……洛丰玚指尖的一点红。
“咳咳咳……”即墨钧没有想到这渺小不起眼的烟雾竟有如此大的杀伤力，难受想远离他，被他左手捏住脸颊，整个脸蛋似乎是笑过头的梨涡，可盛放下世间万物，弥漫在空气中的烟雾也想分一杯羹，钻入湿润的口腔。
即墨钧皱眉，口腔里的牙齿磨着肉疼，“无礼。”抓住他的手想动手，嘴巴里被塞进烟头，未灭的烟草烫了舌尖，舌头不欢喜地将异物推出，让本被捏的嘴巴被捂住。
另一只手想动被牵制住，听到他一句，“你不是人吧。”微握的手掌松开，含糊不清的说话声虽然堪比模糊的重音，也能听出大致意思。
没否认没承认只是简单的反问。
他看到洛丰玚眼中密密麻麻的杀意，不解，就因为赚钱……气地想杀了自己？
洛丰玚松开他，使用卫生纸擦掉被他鼻息和口腔呼出的湿润，如冰雪被暖阳化成的星落凝点，吃了烟都是一股清晨露珠的味道，果真问题出在他身上！
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掀起风衣从腰间拔／出枪支，转身发射，见他想躲，眉眸出现冷气，“你说晋桑的账，算在你身上。”
即墨钧不动了，说话算数，脖子的皮肤像擦过一根火棒，又像拿着本就破皮的伤口在石块上摩擦，第二枪落在同样的位置上，没躲。
“十个兄弟在icu，生命未脱离危险，怨不得我。”
即墨钧眨眨眼，想开口说话现在不是时机，默默承受。洛丰玚八下都打的是同样的地方，尽管只是擦着皮肤而过，可次数多了定会伤到经脉，已经伤到了……他感觉脖子无法受自己掌控。
受伤的胳膊再次被重击，最后两下打在伤口上，即墨钧咬牙，胳膊不受控制地颤抖，如同将死的蝴蝶振翅，每动一下都是燃烧着生命力。
疼痛主宰不了他的意志，流下的汗想被擦去发现脖子动不了，只能保持这个姿势看着洛丰玚……手中的武器。
“它唤什么？”
洛丰玚没有回答他，端起破碎的酒杯走到他面前，“我是真的不想强迫你，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不等即墨钧理解他的意思，脸颊再次被捏住，脖子上抬，没忍不住“嘶”了一声，这兵器伤害性很强，从未见过，挺新奇。
“你也配疼，你这情人手段挺狠啊，各个瘫痪，一辈子都无法下床，即墨钧……你这让我以后都不敢帮助你了。”
洛丰玚见他眸子躲闪失神，手上力道发重，“英雄劲头过了，现在你该变成蚂蚁了。”
将酒杯倾斜成一条线，红酒倒在他脖子的伤口上，见面前人没有反应，酒杯刺入伤口，玻璃渣深入肉里，在他耳边如鬼魅般道，“想好怎么跟他们赎罪吧。”
指尖感到滚烫的泪珠，转身，将酒杯放到桌子上，“有什么出息！”
他没有看到即墨钧是躯壳在流泪，灵魂早就无处安放，记忆自动归属于两个极端，在这件事情的刺激下，一片镜子记忆侵蚀了他的世界，让他眼前出现了……人满为患的刑场。
一个年事已高，两鬓白发，骨瘦如柴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成为了徐家的使者，天下人的行者，他指高官、骂国君！
‘徐家满门忠烈、立下赫赫战功，没有他们哪里有今日的朝锌凰都！说诛九族就诛九族！朝锌凰都有如此国君，时不将行犹落花，狗不成犬圈藏人啊！老天爷啊！我们遭了什么孽摊上这位国君！’
即墨钧望着穿胸而过的刀，老者倒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老头子死不足惜，不入轮回也要在阎王殿告他一状！’
还未行刑先见血，人群中寥寥的碎语不再有，即墨钧看到了百姓眼中的恐惧与惊慌，无数的哭声都被死亡代替，连哭都不行吗？
即墨钧受不了他们乱杀人，上前阻止时被一句话给定在原地。
‘国不将国，即墨钧你个佞臣，不得好死！’
说话之人是徐将军相伴数十年的发妻，受战争所害，家破人亡颠沛流离，被徐将军所救，自此伉俪情深、生死相依。
佞臣？
他看到跪在正中心的徐将军发丝苍乱，即便是跪着也是铮铮铁骨、中气十足喊出。
‘眺望巨人山近尸，湿风续报骨日高，时将问候鲜花饼，食觉忧伤门外催；鹰潭鬣狗腹中过，走报哭嚎未终日，宫中有位吃人兽，黄袍加身山河怒……’
他篡改了最后一句，原诗是山中坐得明君王，烟花不舍盛世华……
即墨钧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看向周边，是包间，他亲手……将明君斩杀，推上了一个暴君。
……
洛丰玚听到声音，转身看到他动作慌乱地开门，长袖满是鲜血，一点也不担心胳膊废掉，上前将他横抱起，手指按在门把上解锁打开。
享归雁门的设置五花八门，大多数都上不了台面。好听点那是情趣，难听点……下贱，本身就是下贱人，也上不了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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