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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她。
她本是想报恩的，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变成了恩将仇报……
想到这里，穆鲤越发后悔，恨不得找块白绫上吊自杀，给陆南涔等人赔罪。
众人叹了口气，谁也没有对此说什么，倒是元阳真人拉住陆南知的手把脉，发现陆南知也中了毒，不过不深，就暂时没管。
他的毒不深，还有内力护体，可以晚一些解毒，此时就是他有心，人家未必愿意。
——
这两年可真是多事之秋，先是宣王和陛下灵山遇刺，又是北邱发兵攻打上云，紧接着就是宣王因为女扮男装入狱、靖王等人造反、陆南知弑君、陆若宣屠宫，如今宣王重危……这让百姓们都唏嘘不已。
陆南涔可是百姓心胸的大英雄，胜过皇上贺北淮的存在，得知她出事了，每日围在宣王府的人数不胜数，跪在地上祈求上苍不要把陆南涔收走。
是的，收走。
在他们看来，这么厉害的人肯定不是凡人，一定是上天觉得上云过得太惨了，便让仙子下凡拯救上云。如今上云安定了，仙子便要回去了。
不止是盛京的百姓，整个上云，大多百姓都在替陆南涔祈福。
贺北淮正在替太后守孝，听闻了这件事也颇为感动，于是特意换上朝服，一大早乘坐马车到了落衡神庙，亲自替陆南涔祈福。
之前才见过落衡，还送了镯子，那么她肯定是关注着上云发生的事情的，或许她出手就能让陆南涔活下来。
可是贺北淮跪了整整一天，磕了数头，却也没有见到落衡，只收到一张从天而降的纸条。
“拥有不代表拥有，失去不代表失去，一切早已注定，无需祈求。”
什么意思呢？
贺北淮不懂前面的意思，但最后那句明白了，落衡的意思不就是陆南涔的命运早已经注定，就是求她也没用。
贺北淮将纸条揉成团握在手里，手上青筋凸起，因为太过于生气一时忍不住咳嗽起来，吓得胡适连忙替他拍了拍后背：“陛下，你的伤还没好，又跪了一天，这恐怕支撑不住，先回宫吧。”
既然求落衡无用，贺北淮自然是不会再停留，上了马车，摆驾回宫。
他回了盛京直接去了宣王府。
陆南涔还没有醒过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任谁都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陆南涔，将她的头发弄到耳后，低头轻轻一吻，抬起头看着陆南涔时心里一阵揪疼。
“对不起阿涔，我太没用，救不了你。”
眼前瞬间模糊，看不清陆南涔了，他眨了一下眼睛，一滴泪便落在陆南涔眼皮上又滑落下去。陆南涔的眼皮动了动，微微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坐在身边哭泣的贺北淮。
她想抬手默默他的脑袋安慰他，可是因为伤口太疼，手根本举不起来，却也惊动了贺北淮。他抬眸看着陆南涔，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神里瞬间被惊喜替代：“阿涔，你醒了？”
“别哭了，被人看到会笑话。”
“随便，只要你醒过来就好。”
陆南涔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话太过于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