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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穆清纵然野心勃勃,也不敢轻易与两位大将军起冲突。
一旦敌国趁神域内乱来犯,那穆清便是神域的罪人,穆清轻易不会冒这个险。
穆清在边城两域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她定是在这段时间里,听到了什么风声。
毕竟最近这一段时间,冀州与边城来往密信频繁,穆清约莫是捕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今日,她就是特意过来试探朝露的。
朝露也没怕了她,她故意穿着随意了些,后颈的红痕,连遮都没遮。
听完穆清的话后,朝露只随意敷衍了一二,便又道:“朕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值得摄政王冲进内殿,撞破朕与穆郎君的好事。自然,纵然朕与摄政王即将结为姻亲,您又是穆郎君的亲生母亲,不过儿大避娘,有些时候,有些场合,摄政王还是要注意一些好。”
“朕尤记得幼年时,摄政王常常教导朕,安上治民,莫善于礼。论语亦有言,不学礼,无以立。摄政王合该为天下做个表率才是。”
穆清万没想到,她又有一日,竟被这小皇帝给教训了。
今日龙榻上的若是旁人,穆清大可以趁机将人发落了,偏偏这人是穆尔白。
若是她要借此教训朝露,那少不得也要连带着发落穆尔白。
穆尔白是她的命根子,身为人母,她如何舍得?
穆清脸色似青似白,憋了好一通,她才拱手道:“今日是臣失礼,还望陛下恕罪。”
朝露冷冷道:“既知道错了,那摄政王便回去好好反省。日后当以礼存心,莫要再犯此错才对。”
穆清咬紧后槽牙,半响才道:“是,臣知道了。臣看陛下眉眼之间甚是疲累,臣便不打扰了,陛下好好休息。”
穆清走之前,又抬眼看到了朝露脖颈上的痕迹。她越发气闷,只能疾步离开了九州殿。
安容来的时候,朝露正端坐在那里看书。
安容听闻了昨夜的事,所以特意做了补汤,给朝露端了过来。
朝露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汤匙:“朕没胃口,你多喝一点吧。”
朝露说完,便晃动了一下肩膀,略带倦意地轻哼一声。
安容垂眸,忍不住憋笑道:“陛下辛苦了。”
这话一出,朝露狠狠瞪了她一眼。
安容连忙讨饶:“陛下别气,臣这也是为陛下高兴。听说那穆郎君,如今还在院子里跪着呢。摄政王这一次,可是动了大怒了。”
朝露脸色沉了沉,她心里莫名不舒服,冷哼一声道:“穆尔白还未嫁入宫中,如今还是摄政王府上的小公子。人家摄政王教训自己的儿子,朕如何能管得着?”
安容微一挑眉,静静瞧了朝露半响,这才道:“臣可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想说,陛下上晌之时,将摄政王驳得哑口无言。这事,如今已经传了出去,人人都道那摄政王不懂礼数,肆意妄为,实在不该。现在风向大好,有利于陛下呢。”
朝露听到这话,面上并无几分喜色:“那穆清放肆惯了,她早已不在乎人言了。朕并未觉得今日,在摄政王那里讨到了什么好处。”
安容摇了摇头道:“如今穆家门生遍地,少不得有趁势妄为之人,待日后积怨越深,便对摄政王越发不利。今日来看,虽不过就是一桩失礼的小事,可这些事叠加起来,将来便都是穆清的罪过。”
朝露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看着安容道:“这一阵子,让来往的暗桩都隐没于人后。穆清今日被打了脸,心中怨愤无处发泄,少不得要趁机生事。你让手底下的人小心行事。”
安容连忙道:“是,臣知道了。”
而当日,穆清在小院之中,也好生教训了穆尔白一通。
穆清恨铁不成钢道:“我可真是后悔,你从小到大,我想着要放飞你的心性,让你活得快快乐乐的,便也没有多加束缚你。你从前倒也懂事听话,从不惹是生非。可如今年岁大了,怎么还学会了南馆娼夫那一套,夜半去爬陛下的榻……”
“你可真是让娘丢尽了脸。”
穆尔白腰板挺直,出声反驳道:“我喜爱陛下,除却陛下外,我对旁的女人没有心思。如今我与陛下大婚在即,儿子并不认为,自己有何错。陛下是九五之尊,她想宠幸这天底下任何一个郎君都可以。倒是母亲,今日未经宣召,便闯入陛下寝屋,实在是失礼,也怪不得陛下那般生气。”
穆清双眼微微阖目,她拿出戒尺,指着那穆尔白,咬牙恨道:“你如今这是在教训你的母亲吗?你还没嫁过去呢,你这心就偏向天家了。待你日后入主朝阳宫,成了陛下的王君,岂不是要帮着那女帝,对付你母亲了?”
穆尔白大义凛然道:“儿子和母亲都是天家臣子,自然都要站在陛下那一边。”
穆清气得双眼通红,拿出戒尺狠狠打了他几下。
“你可真是糊涂,她才宠了你一夜,你便如此乱智。你可别忘了,你是穆家人。但凡那女帝有机会反扑,母亲和你都得身首异处。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她是能饶了你,还是能饶了我?母家和陛下孰轻孰重,你难道认不清吗?”
穆尔白扯动了一下唇瓣,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只垂眸跪在那里,一声未吭。
穆尔白被穆清罚跪了三个时辰,穆清还叫人看住他,大婚之前,不许他再偷偷潜入九州殿。
可是一入夜,那思念朝露的心,便如海潮一般汹涌而来。
他想,自己是个贪心的人,如昨夜那般的美好之事,他想夜夜都同朝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