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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颓然坐着的柯一。
还不等沈约说话，柯一就打断了他：“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来什么了？”沈约心里打鼓，自己欺骗小林叶和小柯一的话被发现了？
“我想起来我已经死了。”
沈约愣住：“你……好好在这呢……”
“对不起。”柯一的声音有些哽咽，“是我害这么多人丧生在游戏里，但我没想到自主程序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我现在就可以结束游戏，你们可以从现实中醒来了。”柯一说着拿出两张纸，“这一张是程序摧毁的密匙，你醒来后交给官方。另一张是我云端的账号密码。”
“但是程序摧毁，我也就真正意义上死了。”
沈约还没消化完这个事情，又听见柯一轻声道：“一定要记得。”
……
沈约从医院里醒来，所有陷入游戏里的幸存者都被集中照料着，一个护士走过来告诉他，他们还需要复健。
他们已经在游戏里昏死一个多月了，全靠营养液吊着。
沈约默写下程序摧毁的秘钥，然后托付护士交给院长，这里的院长应该和官方有联系，到时候上面的人自然会摧毁程序。
沈约讲摧毁程序的利弊告诉了他们，就看他们怎么取舍了。
这群玩家有小部分还没有醒过来。
有不愿意醒的，沈约复健的时候看到了躺在营养液里的刘永。
还有没完全死，在等待复活模式的，因为沈约看见了旁边的李榆。
这其中的所有事情玩家们都签了保密协议。
上面的人本想等待这部分玩家苏醒或者死亡后再摧毁程序，但压不住外界民众的声音太大。
半年后，程序摧毁，已经恢复的沈约来到刘永李榆的病房。
他们都已经失去了生机，即将被送去停尸房。
但沈约看见两人的嘴角微微弯起，大概是永远在一起了。
沈约回到家中，他登录上柯一的云端。
在里面发现一个叫副本的文件。
沈约打开后，里面有一个txt，写着全息游戏破解版安装教程。
沈约下载了这个游戏后躺进了游戏仓。
这是一个有刘永李榆和柯一的世界。
——
柯音恢复记忆后便开始尝试控制游戏，他将已亡的玩家和不愿意醒去的完结集结在极乐城。
游戏仍然是游戏，只是副本内死亡不再真的死亡，通关程度获得的积分变成了货币，极乐城变得像个真正的城市。
不愿意去副本的可以兼职很多职务，实在缺钱就去副本冒冒险。
但柯音时常会想起沈约。
他可能不会再想回来了。
有时候柯音也会觉得是不是沈约没记住云端的密码。
时隔半年，柯音开始想要在虚拟世界再创造一个沈约。
他保存着沈约身体的数据，但终究没有给他植入思维。
他给游戏了思维已经是大错特错，他不能一错再错。
柯音如往常一样来到实验室对着沈约的数据身体发呆。
沈约的本体五官真的很好看，柯一看得有些入迷，忍不住走近端详。
他微微踮起脚，在沈约的眼皮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数日不见，你竟然这么热情了？”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柯音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这具死气沉沉的身体已经鲜活了起来，沈约熟练地眨着眼睛：“我也很想你，阿音。”
柯音终于忍不住扑上去抱住青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沈约被勒得不行，他的身体被一堆器械挂着，“你先放我下来。”
两人整理好情绪后，才一同向外走去。
“李榆她们怎么样了？”
“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