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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增淮如实回道：“七王都有一儿一女了。”
周紫蝉听说过八王早夭的事，又问：“那九王呢？”
“我听爷爷说他好像比世子哥哥还小一个月，他成亲了么？”
咳咳……
陆增淮被茶水呛到，攥着拳头咳了起来。
周紫蝉赶紧过去，不轻不重的给他垂着后背。
“世子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没有，”陆增淮含糊道，嗅到小姑娘身上淡淡的香气，有些心猿意马。
周紫蝉低头观察他的脸色，没见到他有什么病态才放了心：“那就好。”
顿了下，她想起刚才的问题，又问：“九王应该成亲了吧，毕竟是皇后亲生的儿子，怕不是早就定下婚事了。”
“没，没有，”陆增淮回道，心里起了别的心思，问道，“老相爷有没有跟你提过九王？”
周紫蝉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提过。”
陆增淮心口一紧，下意识的问道：“怎么说的？”
周紫蝉一边回忆一般道：“爷爷说，九王人聪明，睿智，为人最为敦厚，是十几个皇子中最大度最有远见，最像皇上的人。”
这话说的有点过。
陆增淮仔细观察周紫蝉的脸色，特别怀疑她已经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他观察了一会儿，小姑娘眼睛清亮亮的，不像发现了什么的样子。
心里的疑虑又放下了。
“是么？”
周紫蝉不知道陆增淮这个反应是什么态度。
担心自己话多了，懊恼道：“世子哥哥您别多想，爷爷就是随口说说。”
陆增淮能不多想吗。
老相爷夸他平常，可说他最像皇上，这可是犯忌讳的。
“无碍，”陆增淮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还说了什么？”
老相爷私底下和周紫蝉说了很多。
当然老相爷只把她当成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人憋在家里，烦闷的时候，唠唠家常。
周紫蝉当时陪着老相爷下棋，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不过她记性好，现在让她复述出来也很容易。
只是她担心世子多想，其余的话就不肯说了。
“婵儿只记住了这些。”
陆增淮不太相信她的话，见她不说了，倒也没再追问。
只问：“那对世子……对我怎么评价？”
“对您啊，”周紫蝉斟酌道，“爷爷说您为人周全，聪慧，有远见，待人真诚。”
周紫蝉这句话，陆增淮一个字都不信。
要么是老相爷没眼光，要么是周紫蝉胡说八道。
当然，也有可能是老相爷不想让周紫蝉失望，糊弄她。
“真的？”
陆增淮目光犀利，仿佛能看清楚周紫蝉的心底一般，吓的周紫蝉心口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但她一口咬定：“当然是真的。”
其实老相爷根本不是这样说的。
当然了，当着她的面确实夸过世子。
但是背地里，她亲耳听见爷爷充满内疚的跟父亲诉苦。
世子并不是她的良配，五王圆滑，事故，又有野心，怕不是一个安分的。
而世子随五王比较多。
爷爷甚至想过退掉这门亲事。
她还听见爷爷说，九王为人正直，敦厚，如果她能嫁给九王……
周紫蝉没见过九王。
如今当着世子的面，一来觉得爷爷想多了，再者眼前的人虽然冷了点，却也不是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