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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新年安康。”王知雨说。
“新年安康。”
窗外骤然响起了烟花爆竹炸开的声音，噼里啪啦的，烟花夹着雪花，新年便来到了。
王知雨已经好久没有过过这么有年味的年了。
第二天，王知雨天没亮便被小桃叫起来了。
外边的雪已经停了。
“小姐，快起来。”小桃摇晃着王知雨的肩。
大年初一会有一大堆的人来拜年，爹的同僚，娘的亲戚。
按照习俗，她应该和爹娘一起待客。
王知雨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认命地起床，坐在梳妆台前，手撑着下巴，任由小桃给她梳头，穿衣。
昨晚守岁睡得迟，现在又是早起，黑眼圈已经快把王知雨的脸盖住了。
脸色肉眼可见的憔悴，出去迎客怕是会把人吓跑。
王知雨只好用厚厚的脂粉盖住憔悴的面容。
早饭已经端了上来，是鸡丝粥加上一屉肉包。
还冒着热乎的白汽。
王知雨喝了一碗粥，肚子便热乎起来了。
昨天年夜饭吃多了，王知雨现在并不特别饿，一碗粥便饱了。那屉包子便让丫鬟们分了吃。
人来又人往，相府门庭若市，门外的马车停了一辆又一辆，一辆走了，又来了一辆。
相府从来不缺攀关系的人。
这会儿来了个秦大人，一会儿又来了一个罗夫人。
才送走刚才的人，又来了一个徐夫人。
徐明玉也跟着徐夫人来了。
王知雨没见过徐将军，徐将军还在边疆驻守，好多年没回来了。
徐夫人大概是被徐明玉撺掇来的，以往徐府也和相府又人情往来，但都没有过年上门。
王知雨便大胆猜测是徐明玉和自己在秋猎时认识的缘故。
徐明玉一来，便解救了假面赔笑的王知雨。
“知雨带着明玉在相府逛逛吧。”
王知雨得令，拉着徐明玉就走了。
等出了爹娘的视线，王知雨才和徐明玉吐槽：“你来得太及时了，救我水火之中。会客可太无聊了，还得一直笑，我脸都笑僵了。”
徐明玉深表同情：“我也好讨厌会客，太麻烦了。所以我就央着母亲带我来相府了，我来找你玩。”
"公子，快停下来。"
“我不。”王知礼回头，对着追着自己的丫鬟做鬼脸，一回头撞上了徐明玉，自己摔了一个屁股墩。
“哎呦，你怎么走路不看路啊。”王知礼恶人先告状。
“哦？王知礼，你怎么又顽皮了？”
王知礼一抬头，看到皮笑肉不笑的王知雨，顿时怂了，耷拉了脑袋，自己爬起来，弱弱地喊了一声：“阿姐。”
身后追上的丫鬟看到大小姐都吓得跪下了。
王知雨问王知礼：“撞到人要怎么做？”
“道歉。”
“那你呢？你刚才做了什么？”
王知礼不说话，的眼泡里蓄起了眼泪。
徐明玉最看不得小孩哭，便想着就此作罢算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徐明玉劝道。
“不行，道歉。”王知雨冷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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