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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没有门的古堡和神秘大佛
只听高墙内有人道:“别动、别动,快给我!”
陈远纲!我一下子听了出来,想不到他们竟还先我们一步到了这里!
“小妍——!”在我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大吼,震地我耳内嗡嗡直响。我一转头,畜生正使劲伸着大头,扯着嗓子嚎呢,“小妍,你在里边吗?”
我推了他一把,“猴急什么?”这时墙内有人应声了:“我在这儿!楚生……。”
畜生一听撒丫子就跑,可跑几步又停了——这大墙他妈的怎么没门啊?!他折回头冲一个怪从大吼道:“你这破地方怎么没门啊?”
怪人听不懂,也不理睬,收拾东西直往大墙下走去。
我们不明就理,难道他们会穿墙?怪人们走到墙根下,那个年长怪人抬头冲墙内叽里哇喊了两声,墙头内唿地甩过十来条绳索来。
啊?难道要爬过去?这墙不会压根就没有门吧。
只见怪人们都上前抓了绳索,有的拴刀枪,有的绑得来的肉,有的直接挽着绳子就往上爬,年长怪人则把一箱子葡萄糖仔细地打拴在绳索上。
年长怪人走到我们面前,示意我们也爬绳子。郑楚生想都没想,两步跑上前一把攥过绳子,刺溜就爬了上去。骑上墙头,大头一栽,跟跳水似地就攮下去了。接着“扑嗵”一声,听来摔得着实不轻。
夏文海轻笑道:“还真急色!”笑罢也拽过一条绳子,开始爬墙。我没辙,只好也跟着了。
我握住一根绳索,一看竟是什么皮子编的。我攥紧了开始往上爬,两脚使劲往墙上噔。墙是石头垒的,没有抹任何泥浆,到处可以下脚,爬得还算省力。
我爬上墙头,墙内的景象一下尽收眼底。只见大墙整个围成一个圆形,果然一个门也没有。大墙足足有数华里长,圈起约三四平方公里的面积,其中有许多木制建筑和皮帐篷,还有很多的笼子和大缸。最令我惊奇的是,墙内没有一寸土地是沙子,竟全都铺满了石砖!
墙的内壁搭了许多石阶,我丢开绳子走下来,一眼看见远处的一座木阁下坐了四个现代装束的人——陈远纲、五哥、陈妍,还有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年男子。
不等我细想,郑楚生已经冲上去了,当着众人的面儿两人就搂上了。
我懒得看,就对陈远纲说:“陈教授,你们怎么……?”
陈远纲无暇理我,正从一个怪人手中夺过一只碗来,很宝贝地揽在怀中。怪人却不稀罕这碗,但对陈远纲的行为却似乎很生气,哇哇大叫着。
我一见在兜里翻翻,找出一包口香糖塞给怪人,还剥开一片吃给他看。怪人也学着吃了一片,立即笑逐颜开,便“原谅”了陈远纲,很满意地走了。
我说:“陈教授,你抢这碗……?”正说着我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碗的绿釉之上。我的眼睛一下亮了,拿过来捧在手中仔细把看。只见这只碗(……)
“这是……兔毫盏!”我惊道。
“兔毫盏?不会的。”陈远纲道,“釉分多种,比如唐三彩是低温釉,色彩丰富,又以黄、褐、绿三色为基本色。元代景德镇创发釉里红,明成化年间有斗彩,明清两代有青花。而宋代是釉上彩,建窑的碗盏又基本都是黑釉为基本色,现在出土的兔毫盏中尚无绿色釉面的。”
我不同意这个说法,“这个也不绝对吧。釉上彩本身就是先烧成白釉,然后在白釉上彩绘的嘛。建窑的作品中也有不着黑釉的,山西贺家村出土的不就有褐釉和白釉的吗?”
陈远纲摇着头说:“你看这只碗上的条纹,晶莹细腻,似浆似乳,而兔毫盏虽然有‘金兔盏’、‘银兔盏’或者‘金银兔盏’等品类,但像这一只这样如此精妙的从未发现。而且从技术上看也不像宋朝的……。”
我们正说着,夏文海道:“别再说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还争这个!”我一想是啊,落到这地方争这个干啥?赶紧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我把碗还给陈远纲,开始观察我们的处境了。
这围墙之内约有包括帐篷在内大大小小百十来个建筑和居所,想来这些怪人的人口不下数百。众多的建筑物中有不少是木制的,这令我不由得疑惑万分——这里哪来的木头?而且从房屋的规模来看,木料的用量还很大,没有几万方根本盖不起来。而且这些建筑的风格,是典型的汉式,这也给我的判断带来了困难,因为中国古代的楼阁式建筑早在汉代就已经基本定型了,其后几千年整体风格没有大的变化。
其他几人显然也注意到了,温八说:“乖乖,了不得!我还没见过一下子集中这么多古迹呢。”陈远纲扶扶眼镜,“你们不要惊奇这些,真正震憾的……。”手一指身后冲天石塔,“是这个!”
我看向石塔,这才注意到塔基的异样。只见塔分为三层,最下面一层是个带棱角的平台,我没绕着看不知道是几角形,但面积肯定很大。因为只我面前两角间的一边就足有七八米长了。平台上的第二层是由许多人形雕像组成,每一个人形姿态各异,但动作都扛顶举抬,似乎是在托住最上面一层似的。
我上前细看,每个人雕都有半米高矮,全都是罗汉大神模样,而且五官容貌显然都不是中土人的,应该都来自印度。
这一层人像之上,是一层锯齿状的厚大石雕,上面隐约有些雕纹,但斑斑驳驳,早已无法看清。我踩上最下面一层平台,用手在石雕上一抹,表面并没有严重风化的迹象。
“这些雕的究竟是什么?”我边摸边说。
“别只在背后看。”陈远纲说,“看正面!”
“正面?”我比着锯齿状的石雕说,“太高,我爬不上去!”
陈远纲说:“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它!”说着指了指高耸入云的石塔,“是它的正面!”
我心里一震,好像预感到了什么,跳下石台,快步向石塔另一面绕去。连绕过两个石台的棱角,我终于看到了“它”的正面——一座巍峨雄伟的巨大佛像!原来这才是石塔的真身!
佛像是一尊坐佛,背后雕有佛龛,所以从背后我没有看出是座石像,误以为是什么石塔。这佛龛和现在有大不一样,现在的那些有一层两层还有多层的,有雨檐,有供案,有的甚至还有琉璃角盏。而眼前的这座佛龛,没有这些俗饰,拱梁挑角,大开大阖,给人一种古朴庄严的感觉。再看龛中的大佛,盘膝交足,双手并不合什,而是作禅定印势(即双小臂搁在平放的大腿上,掌心向上,左手除拇指外有四根手指放在右手上,两拇指指头对碰)。佛像的头部比例略略偏大,与中原的大多古佛相比,面目显得十分狰狞。头结高发,凸眉环眼,高鼻厚唇,似乎还有两撇八字胡。这应该是一副中亚人的容貌,难道这是印度造的佛?
我国最初的佛像创作原型全都是外来的,约在五代十国时初成风格,当时所创作的佛像,形像大都与中国人不同。不像后来,按中国人的理解和审美观,对佛以及菩萨、金刚、比丘等形象进行了很大程度的“汉化”处理。而且再仔细看些,这尊佛的背后有伸出的翅膀状雕物,左右各有五根。双脚半被衣襟遮盖,从露出的部分看,竟穿了鞋子!——这真是极为罕见,中土的佛像之中,大都袒胸赤足,我还真没见过穿着鞋子的坐姿佛像,又不是行脚僧。
我正疑惑,陈远纲过来道:“认出来了吗?是什么佛?”我摇摇头,“认不出,认不出。您知道?”
陈远纲说:“一开始我也弄不明白,可我冥思苦想了很长时间,终于得到了一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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